帝国夜,这是捷瑜第二回踏进这里,这次的感觉大为不同,似乎多了点归属感,她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大概是因为待会儿要鉴证的事充斥了些紧张感,所导致出来的错觉。
凭着上次的记忆,捷瑜在群魔乱舞里摸索到了一间类似于办公间的门口。懒
上前敲了几声在准备作罢的时候,门开了起来,里面的人看到门外的她稍显惊讶。
“呃,我有些事想找你谈谈,方便吗?”捷瑜酝酿了稍许开口。
“没问题”他本就做好她找上门的准备,只是没料到会是现在。
捷瑜进门的同时,一眼望见展博蓝,还有正在电脑前忙碌的羽和翼,看起来今日的他们不似往常一般的悠闲,好像每个人都有繁重的任务在身。
捷瑜也只好长话短说,考虑到他们同是“一国”的,不必拘泥于人多不好说话的问题。
“我想知道,当时的我被卖到a市夜总会,是他的主张吗?”捷瑜果然没有兜转,简明扼要,其他几人也都把集聚点转移了过来,实际上,在她进门的刹那,房间里的几个人就已经是注意力锁定于她了。
很显然的,如今捷瑜是这些人当中的敏感人物。
萧铭痕长指在光亮桌面上吧嗒了几声,定睛在捷瑜脸上,算是默默端详。
其实他很清楚,在这女孩的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只不过,如果他的答复能够让她下定决心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那么他相当乐意奉上宝贵的一言。虫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会认为那是圣宣的主意,事实上,当他发现你在医院被人掳走后,他便费尽心神四处搜寻你的去向,直到有你的着落,知道你在任季阳那里,他已即刻上门要人,不过出了一些差池,对方没有如他预期的那样‘放人’于是,他临时改变了方针,任你在任季阳的住所接受治疗,期间,你并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后来的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怪不得那段时间,就算她神志不清,也会时不时的感觉到,总是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他是怕我再次脱离他的掌控吧”
她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找茬的意味,实际上,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多大意义。
“他只是不想你再出任何的意外,也许,在那个时候,他已经试着要善待你了,如果你没有尝试逃去国外的话…”
或许吧,她的确可以感受的到,就算那次在机场,被当场抓回戚家,他的态度明显软化许多,不过那时候的自己,理智已被恨意冲淡,只感觉他是那么让人厌恶至极,横看竖看不顺眼,此刻,随着真相“抽丝剥茧”,心里的不快全都成为过眼云烟,徒留几丝复杂的感觉。(
“他生意上的事还好吗?”早上看他慌忙的样子,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是关于商场上的问题,她只能说声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大乐观”这是展博蓝的回话,同是从事商业活动,内务情况,他再敏锐不过。
捷瑜不由的黯淡下整个脸颊子。
“男人事业上的事,你务须多虑,既然天意注定了圣宣不能与其他女人结合,我很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你说什么,‘不能与其他女人结合’,那是什么意思?”
捷瑜抓着关键语不放,问的又紧又急,心脏又一次自然的加速频率,联系起早上戚母的反应,她更觉得头皮发涨。
萧珉痕和室内的几人相觑一眼。
看来她还被蒙在谷里,那么昨天的圣宣民政局落跑之后,去了哪里。
“他没有与应家小姐登记成功”正因为这样,今天的商业圈才有这一系列的高原反应。
这也只能说明应庚贤这个人公私不分,他能在群雄亢起的商业社会占据一席之地,成为商会中的佼佼者,多少是不是有点纯属巧合。
“为什么?”在傻呆了片刻之后,捷瑜麻木的问。
然而萧铭痕的回复,差点让她咬到自己的舌根。
他没有登记成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的随身钢笔,没墨汁了。
这个理由那么可笑,滑稽,但她却一点没有想笑的感觉,相反,她觉得全身沉重气喘,压力重重。
再无知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一个坚固的理由,甚至根本称不上一个“理由”,最多只是用来搪塞的借口。
而应家人怎会甘心被他如此敷衍,更甚至可说得上是戏弄,可想而知,他们不会那么轻松让他过关的,她知道如许许多多的商业联姻那样,看似精心呵护的坚固“关系”,实际上一不小心就会翻脸不认人,最终导致鱼鸟两伤。
怪不得今早他的表情有那么一丝杂乱,怪不得戚母会那么生气。
现在想起,她早上那句‘…戚圣宣和学姐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这明显是一句充满挑衅之味的话,直直撞进戚夫人血淋淋的痛口,虽然她毫不知情。
可以想象,戚夫人当时一定下了点功夫才忍住没给她两巴掌。
她还以为匆忙出事,只是因为公司之前遗留下来的待解决问题,看这会儿的情况,他现在定是负载满额,困难重重。
他悔婚的原因,她不敢说全是缘于自己,但她不得不承认,多少是有她这个因素存在的,否则,昨天那个时候,他不会及时出现在那个房间,及时免了她一险。
正因为这样,现在知道原委的她,才倍感为难。
“你们可以帮他度过难过吗?”
捷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立场做出请求,但这是当下她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