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知道战天戬今天晚上要行动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世子的院子。
其实,他只是想浑水摸鱼,找一找是不是被苏瑾拿走了。
毕竟这个院子里,唯一想战天睿回来的只有当娘的和当媳妇的两个女人,而当娘的那位,从来就没觉得战天睿身上的是毒,可这个当媳妇的却不认为是病!
所以他想查的也只是苏瑾这院子,不想正好听到了战天戬那破口大骂以及苏瑾的对话,看在战天戬是他儿子的份上,他才出手去救人,却不想,都被苏瑾算计到了。
“其实吧,只是瑾儿一时兴起让小茶调了些东西,在你书房里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刷了一个遍,而这个东西只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常摸的那个地方,小茶能找出来,就这么简单,所以,在你那书房里的盆景……”战天睿未再往下说,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
战清松整个脸都垮了下去,“那不可能,我每天都有检查,可却没有发现……”
“你当然没有发现了,你若是发现了,那我们怎么拿到证据。虽然这些证据与我想找的相差甚远,不过,想也知道,你与老王妃毒害我相公的东西又怎么会留下证据?而这些,若不是因为与对方还有些牵扯,估计你也早就烧毁了吧!”苏瑾替战天睿说了后面的话。
“二叔,事到如今,我只是有一事想问你,你当日与老王妃一同谋害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有一丝心疼吗?那般多的毒下在一个八岁孩子的身上,你们就那么忍心?”
“呵呵,现在的睿儿,不是都把毒解了吗。他还真是命大,当年那毒没有将他毒死,也会折磨死他,不想这孩子竟然生生的挺了过来……睿儿,二叔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若有来世,二叔给你做牛做马,以做回报!”战清松这话才一说完,那嘴角就滑下了乌黑的血丝,然后慢慢的倒了下去,死在了众人的眼前!
“就这么死了?”廖纯萱眉头微皱,“他也真够阴毒的了,到死也都只说了他自己都没有承认还有别人,这男人,还什么下辈子做牛做马回报睿儿,狗屁!”
“娘,算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别再生气了。”苏瑾挽上了廖纯萱的胳膊。
战天睿眯了眼睛,依着二叔那小心又谨慎的本性,怎么会这般的轻易死去?
看着地上那一堆证据,战天睿眼中精光一闪,“风,将此人押入地牢,用精钢链子给我锁上。”
幽在一边撇撇嘴,这计策是不是太低级了一点?
若说这是放在别人家,他战清松这般还真混了过去,可是他面前这主是谁啊,那是幽冥宫的现任主子,可以说是大禹的戏,啊呸,太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了!
“睿儿,他都死了……”战天戬蓦然的有些心伤,可话才说了一断就被战天睿打断。
“我与你的账,一会再算!”
风将战清松拖了下去,战天睿才转了头看着战天戬,“无用在哪里?”
“他,他走了……”
“若你真觉得我是你弟弟,那么在大错未促成之前,告诉我,他在哪里?”战天睿双目冷冷的看着战天戬。
“睿儿,我是你大哥!”
“是,你是我大哥,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哪怕知道你阴暗的心里,我也只是告诉我媳妇,离你远着点而以,可是你呢?你摸摸你的良心,只要我活着就可以吗?哪怕我活的猪狗不如,你看着也觉得舒服是不是?”
“我,祈求祖母让你活着就好,这是祖母最后的底线啊……”
“呵呵,你错了,不是她让我活着,而是我的命硬。因为后来她再下的毒都没有东瀛的毒狠毒!即便你亲自喂我喝下的绝育药,也早在师傅救起我之后被圣医查出,却发现不药自解,因为我体内的毒太多,多到圣医都束手无策!”
战天睿的话,像一记闷棍一样敲在了战天戬的心头。
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战天戬的脸惨白如纸。
“也许你曾经真的那般想过,要我活着,可是你宁可相信你自己给自己编造的慌言,因为无用,因为他是东瀛人,因为他可以催发我体内的某一种毒,你真的不知吗?”
看着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战天睿挥挥手,雷便将他带了下去。
战天睿回身将廖纯萱与苏瑾揽进怀里,却对着幽冥道,“杀,一个不留!”
这一夜,梁王府看似沉静在夜色之中,可是,这一夜梁王府中却死了很多人。
但是,却有一个人逃了。
陈尤不见了!
第二日清晨,梁王府的下人们起来的时候,看着院中血迹斑斑,一个个都有些不知所措,而且经过一夜的时间这王府里似乎少了些人。
苏瑾穿戴整齐后,吩咐碧荷将府中所有的人招急到前院。
王府中一百多号奴才家眷,全部聚集在此,廖纯萱坐在首位,苏瑾坐在下方。
“陈尤陈管家,在王府卧底多年,其实是他国的细作,昨夜已逃。现在告诉你们这些,只是让大家不要害怕,为何王府的院中会有这么多的血迹,那是昨天夜里的突查,将卧在王府的一切细作全部清除的原因。现在王府里干净了,我希望大家可以安心的做事,少一些勾心半角,若是谁觉得现在的王府并不是他想呆的地方,可以马上提出来,我给银子,让他另觅高枝!”
廖纯萱的话音落下,苏瑾拿眼看去,一大部分的人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