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碌碌一生,匆匆百年,只求一世痴心恋,不负那刻初相见。
与冥界杀人鬼一番长谈之后。白菜终于明白,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一生一世界,岁月只百年。他们注定只存在于这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天地。世界因他们而存在,他们因世界而精彩。
想通了其中因果,就没理由再去执着。正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潇潇洒洒的去爱一场,岂不比将来后悔留恋来的精彩?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白菜的心境要比当初成熟了许多。
一口长饮,白菜满足的擦擦嘴边酒渍,迎风而笑,潇洒前行。
洛阳,已经没有值得他去操心的事情了。可笑左冷禅机关算尽,结果可怜的封不平、成不忧几个龙套半点儿浪花都没翻起来就一头撞到了铁板。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画圈圈咒天骂地呢。
金刀门前这档子事儿,最终会被大伙儿如何理解,白菜才不操心。就当成大白天撞鬼好了,反正杀人鬼本身就是冥界的大神,倒也算还原了事实真相。
至于锦衣卫么……,等他们先找到鱼肚子里的李德宏几个再说吧。
反正左右无事,白菜决定去恒山看看仪琳小尼姑。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也不知这丫头如今过得好是不好。
一路迤逦而行,数日之后,白菜已经来到位于山西境内的北岳恒山。
抬首望去,只见一片莽莽苍苍,端是一个山高峰险,林深幽寂的所在。
来到山脚下一座小镇,白菜打了两葫芦酒水,又买了些卤肉酱菜,包了几个馒头大饼。这山挺大,路上得备干粮。
他花钱买东西,却引得小镇上很多村民围观。为什么呢?没见过叫花子花钱买东西的。太稀奇了,这个叫花子大概外地来的?还有好事儿的小孩儿一路跟在白菜屁股后面嘻嘻哈哈,总算白菜是真金白银的买卖,所以倒也没人跟他过不去。
拄着裹成棍儿的绣春刀,背着买好的干粮,挂着俩葫芦,白菜光着大脚丫就进山了。
什么?鞋呢?早烂了,什么鞋经得起白菜这么造啊,这东奔西跑的,要不是身体免伤,估计白菜俩大脚丫都磨烂了。
陡峭的山势,险峻的蜿蜒小路,在白菜眼里跟平坦大道没两样儿,所以倒也没什么辛苦之说。
却说白菜一路往恒山见性峰而去,沿途观个景儿,采个花儿的,反正没急事儿,权当旅游的做派来。走走停停,这天色就逐渐暗了下来。算算半夜钻尼姑庵里不礼貌,所以白菜倒也没急着往水月庵去。而是找了个临溪山石休息。打算明日白天再去水月庵。
这儿馒头卤肉的掏出来,正准备吃饭呢。就听处山道上有人在嚎。
“大和尚,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逼我吃毒药上华山,我也去了。人家不在,我有什么办法?想我田伯光也是有名有姓的好汉,你这样一再折辱我,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
田伯光?!白菜嘿嘿一乐,还真是哪儿都有他。
听声音渐渐由远及近,白菜窜起来隐藏在路边,打算看看什么情况。
谁知没看见田伯光,到看见一个长的如同怒目金刚的大和尚背着一个大麻袋从山路上来了。
嚯,这个和尚,身高体壮,膀大腰圆,沙钵大的拳头,水桶粗的腰,属于胳膊上走马,拳头上站人的主儿。一颗青须须的大光头下面留一把络腮胡子,远看一准儿把人吓死,这脑袋还有倒着长的?
“你这厮鸟,忒是没用。只不过让你去找个令狐冲,你都找不来,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大和尚一巴掌拍在大麻袋上,骂骂咧咧,健步如飞的就沿着崎岖山路来了。
“也是找我的?”白菜挠挠头,心想我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
“令狐冲发了疯癫,打了他师傅,被逐出师门了。这人海茫茫的,我到哪儿去找!”大麻袋里田伯光的声音传出,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愤怒:“你本事大,有本事你把那个疯子找来我看看!”
“呸!”大和尚一把就给麻袋扔地上了,撩腿就是一脚:“厮鸟,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眼光,和尚我早就送你上路了。”
“有什么眼光?”田伯光一边哎呦嚎叫,一边骂道:“我瞎了眼才会去招惹仪琳那个小尼姑。我要早知道她有一个疯子姘头,还有一个杀才老爹,我就是找头猪,也不会去找她!”
嗯?!这和尚是仪琳老爹?!白菜这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和尚老爹生个尼姑女儿?这都什么遗传啊?
“我打死你这厮鸟!”大和尚抡拳麻袋上一顿猛捶,口中怒骂道:“我女儿清清白白的,哪里来什么疯子姘头?我和尚清清白白的,哪里是什么杀才!你这厮鸟满嘴喷粪,今天不给你一口大牙打掉,你还不知道你和尚爷爷的厉害!”
田伯光被打的如同杀猪般惨叫,最后叫不出声儿,只能在麻袋里缩成一团哼哼。
和尚打累了,往路边儿一坐,气呼呼的骂道:“你个贼厮,明知令狐冲是个疯子,当初为何不一刀宰了?否则我女儿如何会为一个疯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日夜思念?你说,这难道不是怪你?”
“我到想宰了那疯子,但我打的过么我?”田伯光虽然被打的够呛,依然嘴硬的回嘴道:“你有本事,你去宰宰试试,看不被那疯子打出你的鸟蛋!”
和尚听了倒也不生气,而是挠挠光头,疑惑道:“那小疯子武功当真如此厉害?莫不是你这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