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肩舆上的太监只是冷冷拿出个白色锦帕擦擦嘴角,两条毒蛇尚未及身,就已经被抬肩舆的太监挥剑砍成了十几段儿,跌落地上。
蓝凤凰手下不停,立刻从腰间摸出一根小小竹笛,凑在唇边就想吹奏。
“哼,奏乐就免了吧。”肩舆上的太监冷哼一声,一挥手,掌中白色锦帕顿时如疾飞如刀,砍向蓝凤凰面门。
蓝凤凰武艺不低,一手持笛,一手猛然一抖,一条满是倒刺的皮鞭从她袖中如蛇出洞,电射而起,猛劈飞来锦帕。
“啪!”一声脆响,锦帕随风跌落,而蓝凤凰却如中锤击,闷哼一声,脸色惨白,倒飞而起,嘴角已然有血丝流出。
“呼”的一声,蓝凤凰双脚才离地面,白菜单手往她肩上一扶,就把她扶到了身边。
人未落座,白菜的气疗术就已发动,真气一路如奔腾咆哮的江水,顺着蓝凤凰的经脉贯通而下。
“噗”蓝凤凰口中喷出一块黑色坚冰状的血块儿,血块落地,呯然有声,上面还冒着丝丝白气,可见冰寒。血块出口,蓝凤凰的脸色气息顿时好转起来。
“啪啪啪”肩舆上的太监淡淡拍手,看着白菜道:“东方教主果然内力精深,居然能随手化解本督的凝血真气,厉害,厉害。”
一手扶着蓝凤凰,白菜看看这太监,冷笑一声,拿起酒壶再喝一口,然后哈出一口酒气,把酒壶凑蓝凤凰嘴边儿上道:“烧刀子,喝一口就暖和了。”
“好。”蓝凤凰顺从的点点头,直接凑上壶嘴儿,喝了一口白菜喂的烧刀子。烈酒下喉,蓝凤凰依在白菜怀中甜甜一笑,美目泛光。
可惜,白菜没看着,他正看那太监呢。
“西厂?”白菜咧嘴道:“本座可不记得跟你们有什么交情。找本座何事?”
“能不能有交情,这倒要看东方教主会不会做人了。”肩舆上的太监又不知从哪儿掏出块锦帕,缓缓擦着手道:“东方教主既然神功盖世,那《葵花宝典》想来也留着无用。此书乃我内宫所藏,总是流落民间却也不像话。若东方教主能物归原主,咱们倒可以谈谈交情。”
“《葵花宝典》?”白菜眉头一挑,正要说话,结果却被那太监抢先打断。
“东方教主莫要否认哦!”肩舆上的太监冷冷一笑道:“本座已然查的清楚明白。当初《葵花宝典》被一个内宫太监盗出宫去,结果这太监未等神功大成,就已经被锦衣卫所杀,之后这宝典就下落不明。五十二年前,《葵花宝典》被当时的明教长老顾丁和所得,结果消息泄露,又引出一番厮杀。最终《葵花宝典》被福建南少林的红叶禅师封存。结果华山岳肃、蔡子峰以观经为由,偷窥《葵花宝典》,各记了半部回去。但由于缺了首页神功总诀,所以怎么也练不对,从而相互间心生怨隙,始有后来华山剑、气二宗之斗。期间红叶禅师有所察觉,便派了弟子渡元和尚去华山一探究竟,结果岳肃、蔡子峰反而与渡元和尚讨论所记宝典上的武功精要。他们却不知渡元和尚从未看过这宝典,反而一面假意解释,一面暗记两人所默写的宝典。之后渡元和尚离开华山,将默记的武功写在当时所穿的袈裟之上。从此他再也没有回南少林。之后渡元和尚为了躲避追踪,化名林远图混进了当时的锦衣卫,凭着袈裟上的宝典武功,练成了他的成名绝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在被当时的厂督有所察觉后,他不仅再次逃遁,还秘杀了当时的厂督。之后林远图返回福州,开创了如今的《福威镖局》。红叶禅师久等弟子不回,后来才知道林远图所谓,深感《葵花宝典》乃祸事之源,所以打算将宝典付之一炬。结果恰逢日月神教因仇血洗南少林,这《葵花宝典》就被当时尚任堂主的任我行所得。再之后么,想来东方教主就知之甚详,无需我介绍了。如今既然这宝典东方教主也用不到了,何不物归原主?如此即不开罪朝廷惹祸上身,又能与我西厂建些交情,岂不是两全齐美?”
白菜一路听完,总算明白了这《葵花宝典》怎么来的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真亏西厂能查的如此清楚明白。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人家是朝廷,举全国之力以奉一命,这还有什么查不到的?
知道了前因后果,白菜有点儿踌躇。为什么呢?嫌麻烦。虽然自己不怕什么东厂西厂的,但这群家伙就是一窝苍蝇,如果整天围着你转,那真是叮不死你烦死你!难道自己还真跟东方不败把朝廷掀咯?那得浪费多少时间?自己跟东方不败也不过一世百年,时间这么浪费了多可惜啊。再说了,日月神教是东方不败的根,如果真的与朝廷对立,杀伐征战一起,那以后的日月神教真的还能是现在的日月神教么?
可这给还是不给的,也轮不到自己说话啊?一来自己不是真的东方不败,不能替她做这个主。二来,如果自己就这么给他们了,东方不败这脸还要不要了?坏名声的事儿,怎么想也不合适。
左右一想,白菜决定了,不给!大不了就是个杀嘛,怕个毛!给小爷我惹急眼,我拼着花点儿时间,把你东西厂的太监全杀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怕”!
“不错,这宝典的确在本座手里。本座虽然不屑去练,但也没想着交给谁。”拿定主意,白菜冷冷一笑:“本座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来本座手里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