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选择的话,谁愿做这种以寡搏众的事?"陆随风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好歹也能拉上一堆人垫背,至少黄泉路上不会太过寂寞。不是吗?"
"有点胆色!如果你门选择龟缩在大阵中的话,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麻烦事!"这位君大统领说起来一派祥和,人蓄无害。或许在下一刻便会突然翻脸,一声令下,倾刻灭杀无量峰,赤地百里,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能够做到紫煞卫大统领这个位置,又有那一个会是心慈手软的善良之辈?那一个手上的鲜血不是染红山川河流?绝对都是狠人中的狠人!
所谓的善恶真象,在他这里就像风一般的沒有任何份量,不想知道,更不会去追究,这是紫煞卫的行事原则。
然而,这一次却难得的面显犹豫之色,更多的或是好奇,这是人类深入骨髄的特性,无论是任何人,在这一点上都是难以磨灭。
"君某伧促奉命前来揖拿凶犯,还未及了解事情的的始末……"这位君大统领说出这番话,似乎连自己都深感惊诧,禁不住地轻叹了一声,充满着自嘲的意味。竟然拱了拱手;"所以,不吝赐教!"
"哦?"陆随风闻言也是大感诧然,都兴师动众的准备灭门了,居然会对事情的始末浑然不知?当真让人有些苦笑不得。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些紫煞卫就像是一台杀人的机器,根本什么都不用知道,只须接受指令,奉命杀戮就是!
"起因并不复杂,若是有人要抢你的女人,甚至还暗下**,意图**,欲求而不得时,便一边以重金卖凶杀人,暗中却另遣高手劫人,借交换人质之机,想要将我天外楼一举灭杀。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你会视若无睹,忍气吞声的乖乖冼干净脖子,等人来宰吗?"陆随风冷哼道:"如果都这样了,若还不发飙,那还能称之为是个人么?"
陆随风的这番话,简略的述说了完整的事实,异常直白的将那死鬼九少说成了qín_shòu不如畜牲,却是絲毫沒给谁一点面子。
君大統领轻抚长须,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絲若有若无的苦笑意味,他知道对方所言基本应该属实,只不过也只局限于知道而已,与是非对错无关,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一个紫煞将领踏前一步,怒斥道;"一群卑微的东西,九少何等身份,他能看上的女人,那就是种莫大的荣幸,应该双手奉送,迎接恩宠才是!你等居然还敢执意抗拒,以残忍的手段陷害谋杀,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以免牵连无辜!"
"如此说来,我等若是不乖乖就犯,你们就要血洗整个无量锋了?"陆随风不屑的道:"你不妨岀手试试?别忘了,这可不是在你紫云峰,就凭你区区一千紫云卫,也敢在此狂妄叫嚣!说你是白痴,都是抬举了你!"
那位紫煞将领分明已被陆随风的话给彻底激怒了,浑身杀气蒸腾,整个人就要狂暴的冲上去……
啪!空气中传出一道清脆的声响,那位紫煞将领突然凌空飞了出去,在空中一连翻滚了几圈,才猛地摔落在地。
君大统领双手负在身后,冷漠的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莫要以为你晋升成副统领,就有资格忽视我的存在。再有下次,死!我不需要不守规矩的属下!"
"是!属下知错!"
紫煞卫阵营中走出三人,身上都带着凛冽的肃杀气息,大踏步的走到那位紫煞将领面前,其中两人抓住他的双臂,另一人"轰"的一拳击在他的脸上。
紧接着,毫不留情屈膝顶撞在他的小腹上,那位紫煞将领剧痛之下,正要闷哼出声,肋下又被狠狠的捣了一拳,硬是将刚要发出的声音,给生生的打憋了回去。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一拳又一拳,慢条施礼却又狠厉至极,直打得这位目无尊上的紫煞将领,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从到尾却是连一声都沒有叫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紫煞将领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事实上,每次痛得要惨叫出声时,肋下都会被猛捣一拳,将声音给全打回喉咙去。这种无声的酷刑,其实最为残忍毒辣,那种叫不声的痛苦才会令人终身难忘。
三位施罚者都是目光冷漠,似乎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是在练习打沙包般的习惯,自然。
君大统领对此全无反应,笔直的躯杆仍旧挺着,一身如墨的大氅,在晨风中微微起伏……
不问是非,不等于心中沒有是非,这种仙界的无耻之徒,绝对的qín_shòu不如。若不是九少的身份,自己遇上也会亲自动手将其碎尸万段。然而,正因为这个qín_shòu是九少,所以,还得不留余力的前来为其报仇血恨。
诸如此类的事,在他一生的杀伐中不知几许,却也是最最无奈的事情。明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眼前之事却是属于最不该为的范畴,而又不得为之。人生之苦恼,莫过如此了!
君大统领冷漠的脸上透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暗淡,现在要做的是自己平身最不愿去做的事,却又不得不必须去做,无从躲避,唯有直面相对。
面色一寒,冷厉的沉声道:"上去抓住他们,若有抗拒者,一律杀无赦!"
话音一落,轰的一声,紫煞卫的阵营中顿时腾起一道道紫色的身影,一个个踏空飞掠,直朝桥头电驰而去。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而冷肃的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