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水像是对自己很有信心,虽然看不透对方的真实修为,然而,对方毕竟太过年轻,再强也不可能强到那里去,高深的修为是需要时间和岁月累积和沉甸的。
"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了你的智商,仍然没脱出以貌取人怪圈,与庸人无异。"云无涯颇感失望的撇了撇嘴;"难怪你手握上百万大军,非旦无所作为,还连连损兵折将,这就不难理解了。"
慕容天水脸上的肌肉略微的抽搐了一下,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眼中杀机一闪,却仍保持着最后一点优雅的风度。
"我本不需要和你说这许多废话,可以直接割下你这颗珍贵的头颅,悬挂在云岚城的城头之上,供天下人欣赏。"云无涯残忍地舐了舐嘴唇,再次露出魔鬼般的微笑;"不过,为了证明你的盲目自信错得离谱,我会让你尽展所学的一战。你若胜了,我会如你所愿……如何?"
"很好!"至今为止,巳没人可以让本帅放手一战了,甚至连逼我出剑的人都做没有。你的表现有资格让本帅稍加重视。"慕容天水说话间,气势为之一变,整个身躯笔直挺拔,仿佛一柄呛然出鞘的利剑直指苍穹,一脸冷傲之色显露无遗,双目开合间,寒芒如电,落在对面的云无涯身上,透出絲絲不屑和蔑视。
这是慕容天水在刻意作势,完全有违他的心性气质,意在先声夺人,以势慑心,令对方未战先生出怯意。
反观一身黑衣的云无涯,全身气息内敛,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眼眸中的神色间却是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
狮子搏兔,须尽全力,更何况眼前之人有胆独闯虎穴,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所以,慕容天水没有一点轻视托大的意思,手中多了一把剑,剑鞘尤为古朴,寥寥数笔勾勒出飘渺流转的霞光,充满了苍桑的气息。行家一看,便知是一件天品初阶的剑器。
云无涯的实力修为虽比对方略高一筹,却也没有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剑,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
两人相距十米,彼此身形微动,几乎在同一时间闪身掠向对方。慕容天水人在途中,手中长剑巳呛然出鞘,一道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的"烟霞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云无涯见状,目光微一收缩,星痕图案中的剑同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袭来的剑尖上,飘渺的烟霞意境顿时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彼此双方蓄满了劲气的锋芒剑尖对踫相击,火星飞溅,璀璨绚丽夺目。
剑芒破碎的刹那,慕容天水退步振腕,手中长剑震颤间绽射一抹轻烟霞光,似若一束虚不受力烟云,完全忽视空间阻碍,无声无息,悠悠地掠向云无涯。
这束烟云霞光看似悠悠,下一秒却突然折向,奔电般直逼向对方的颈项间。
云无涯惊觉时,那束飘浮不定云烟霞光已无限逼近,目标仍是他颈项间的咽喉部位,凛然的杀气令人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噗!
云无涯略微的侧身挪步,手中长剑闪射出一点冷艳的紫星,瞬间穿透云烟霞光的笼罩,奔电般直朝着慕容天水的眉心绽射而去。
破碎的云烟光影中,一点紫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慕容天水顿觉视眼前线一片迷乱扭曲,只感到一股冷浸入骨的森寒剑气扑面而来,却不知致命的一击会刺向何处?
惊悚中,唯有选择闪退,身形同时冲宵而起,掠向空中,这才堪堪避过一剑透脑之厄。唯有身在其中才能感受到这"孤剑碎星"意境的可怕。
云无涯回剑时,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巳脱剑意笼罩的慕容天水,脸上多了一道浅浅的剑痕,隐有殷红渗出。
双方一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两剑,一个无功而返,脸上多了一道剑痕,惊诧中带着几分震怒之色。一个立身原地,未挪动半步,全身上下毫发未损,却是一脸云淡风清。
"你适才施展出的是什么招式?"慕容天水横剑当胸,脱口问道,对适才的一剑仍是心有余悸,明知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还是禁不住说了出来。
"如此低劣的问题,似乎也太缺乏水份了,可不像该从你这样的大人物口中说出来。"云无涯语带戏谑地道:"能让对手在郁闷中患得患失,本身就如一把隐形的锋利兵器,雪藏犹恐不及,又岂会轻易泄密于人。"
"哼!不过小胜一招,接下来,本帅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慕容天水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的心境,岂会上当?全身气息收敛入内,眼眸中呈现出一片湛蓝的色彩,其中似有波涛滚荡,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之上,脚下似有狂涛巨澜奔腾,隐约之间,似乎形成一种相互呼应的磅礴之势。
慕容天水被逼得释放出水系领域的战斗空间,水之力量的蒸发可让他的实力倍增。
轰隆隆!
慕容天水的长剑微微上掦,身下水面的波纹迅速地震荡开来,逐渐变得浩大,形成巨澜席卷冲天而起,让人仿佛看到云烟霞光和腾起的浪涛合二为一,气势汹涌澎湃。
这么快就开始释放水之领域,想借水之力弥补自身战力的不足。不过,那又如何?真正强大的实力,又何俱对方借外力的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