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被房中的响动惊醒,从守夜的小屋中出来,向司马蓁的寝室走去,还没进屋便瞧见屋内的情形。
陈以琛一声深蓝色长衫,站在桌前躬身含住司马蓁的唇,而司马蓁笔直的坐在椅子上,有些呆愣,画面不失美好,但夏末没忘记是陈以琛在轻薄她家小姐,一句“登徒子”还未喊出口,就被闻声而来的秋菊猛地捂上嘴,拖到旁边去了。
虽然夏末和秋菊发出的声音不大,但司马蓁还是听见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把头别开。
“我…我一时没忍住,蓁儿你别生气。”陈以琛看见司马蓁面色微微恼怒,心中有些悔意,不应该这样轻浮,但又忍不住回味方才**的滋味。他真的太容易被她挑起**了。
陈以琛以前也经常与京城世家的那些公子们出去应酬,也不是没有女子近过身,只是那些满是脂粉香气的柔软身体贴过来,他都兴趣缺缺,所以并不知道一旦被挑起了**的感觉竟是如此星火燎原,势头难以控制。
司马蓁面颊上有一丝残留的红晕,她忽的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陈以琛道:“你快回去吧。”
她现在心中砰砰乱跳,心里的感觉也很复杂,不知道对陈以琛说些什么,自己也需要静下来理一理。
陈以琛向前跨了一步,原本想要再给司马蓁认个错,转念想到司马蓁并没有责备自己,也许是害羞了,就转过身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司马蓁原本准备静下心来想一想,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静不下来,就对着门口说道:“他走了,你们两个进来吧。”
房间里,一片静默。
秋菊默默收拾着桌上的茶壶茶杯,夏末几次欲言又止,反复了几回,直到司马蓁都看不下去了,道:“有什么话就说,若是不想说就不要作出这幅表情。”
夏末干干的笑了一声,小声问道:“小姐,您被以琛公子轻薄……现在打算怎么办?”
司马蓁原本心里就有些纠结。总觉得接吻不应该是两人都有感觉水到渠成的事情吗,可是今日却是自己都没反应过来,陈以琛一个人陶醉得不行。这下听到夏末一个“轻薄“的字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她道:“什么叫被轻薄,你家小姐我岂是他想轻薄就能轻薄的?”
“那是……”夏末张了嘴,话却没有说出来,她想说“那就是自愿的咯”,却不敢说。
司马蓁语塞,半响,面色却是越来越不自在。
秋菊抿嘴一笑,道:“小姐和以琛公子的婚约都定了,以琛公子是咱们未来的姑爷,今日这事当然不算是轻薄了。”
听了秋菊的话,司马蓁心中舒服了许多,反正前世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接吻过,这是恋爱的必经程序嘛,想着想着心里舒坦了不少,让秋菊和夏末下去歇息,自己也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司马蓁换上一套家常的衣裳,按着时辰去太太那请安。
院子里遇到了方进家的。
她客气的和司马蓁打招呼:“三小姐来见太太啊?”
“是啊!”司马蓁笑着和她寒暄,“您忙着呢!”
这本是句陈述的客套话,谁知方进家的扬了手里的东西:“太太库房里两只百年的老参,让我给大小姐送去。”
司马青马上就要生产了,若是临产时含几片老参在嘴里,能提气,遇到紧急情况还能保持体力。
司马蓁朝方进家的笑了笑,然后撩开门帘进了堂屋。
老爷不在,太太一个人在吃早饭,面前摆了一碗蜜枣莲子粥,桌上还有四、五个小菜。
“吃了没有?”太太和颜悦色的问司马蓁,不待司马蓁回答,已吩咐一边的丫鬟,“给三小姐拿副碗筷来。”
司马蓁其实已经吃过了……可是太太的这种关怀她却不能拒绝。
笑盈盈的道谢坐下,丫鬟给她上了小半碗蜜枣莲子粥。
真应了那句古话,“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她和陈以琛被太后赐婚的消息,才过了一晚,便长了翅膀一般的传遍了全府,从刚才在院子里遇到了方进家的,到现在这位太太身边的丫鬟,都是对自己的态度变了许多。
之前虽然自己得到老爷的宠爱,但是这些太太身边的人对自己也只能说是有些善意,现在却是明显带着巴结和讨好了。
明知道司马蓁是吃了早饭来的,丫鬟给司马蓁盛的粥就只有小半碗,既随了太太的意思,又免得吃不完剩下失了礼仪。
司马蓁感激的朝丫鬟笑笑。
丫鬟知道司马蓁明白了自己的好意,也笑了笑。
两人默不作声的吃了饭,司马蓁随着太太去了西次间临窗的凉椅上。
她扶着太太坐上了凉椅,帮着推开了半扇窗户,凉爽的微风夹着夏日清晨露水的新鲜就扑面而来。
“我给您做几个竹面坐垫吧!”司马蓁笑道,“这样舒服些。”
太太笑着点了点头:“你总是想的那么周到。”又携了她的手,“我听说一早上二娘就去你屋里了,可是对你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
“二姐只是来看看我,她还恭喜我来着,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司马蓁轻声说道。
今日早上,司马蓁正在用早膳,二娘便带着杜鹃过来了。司马蓁忙让夏末加了副碗筷,想邀二娘一起用饭,没想到二娘扔下几句酸不溜秋的话就走了。
夏末听了就有气,司马蓁反倒劝了夏末几句。
她到是理解二娘的心理,如此心高气傲想要嫁入豪门世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