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朝的历史和司马蓁前世所了解的历史进展有了一些分歧,司马蓁不能确定这一次能不能见到莫高窟,但是根据她对大新朝文化的了解,目前国家兴盛的任然是佛教文化,更何况太后笃信佛教,元康帝又是难得的孝子,因此佛像石窟存在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司马蓁在马车上试探性的问了问陈以琛,敦煌城内是否有佛教雕刻众多的石窟,没想到陈以琛说确实是有。本想作为一个景点带司马蓁去游玩,结果司马蓁自己提前了解了。
因为之前司马蓁已经和陈以琛坦诚了自己是前世穿越而来的灵魂,所以现在和他说起话来不用遮遮掩掩,特别的轻松。
找到一个两人独处的机会时,司马蓁就把后世的莫高窟和鸣沙山月牙泉的情况说给了陈以琛听,陈以琛听完也十分感慨。知道后世在自然环境恶化的情况下,还能在敦煌保留下一个弯弯的月牙泉和一片绿洲,也是唏嘘不已。
不过据陈以琛说,鸣沙山在这个时候恐怕是看不到了。因为司马蓁所说的后世鸣沙山所在的位置,现在是一片很大面积的绿洲,人口十分密集,在那里还有一座规模很大的寺庙,香火十分旺盛。若是想要去求个签还是不错的。不过月牙泉倒是有,而且名字并没有改变。
听了陈以琛的描述,司马蓁既觉得遗憾,又觉得庆幸。遗憾的是终究没能看到传说中会鸣叫的鸣沙山。据说鸣沙山整个山体由细米粒状黄沙积聚而成,狂风起时,沙山会发出巨大的响声,微风轻拂时,又似管弦丝竹,因而得名鸣沙山。
让司马蓁感到庆幸的是,气候还没有恶化到现代时的那个地步,西域还保留了大片的绿洲,说不定在她有生之年,还能去传说中的楼兰、精绝等国家看看。
进城之时还是上午,他们找了一家客栈落脚,约定今日在客栈歇息一番,用过午膳之后,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在敦煌城里逛一逛,第二日陈以琛和他的几位师兄师姐会出去办事,司马蓁和独孤雁留在客栈。等他们办完事之后,陈以琛再领着司马蓁去她的二舅家拜访。
不过司马蓁提出想和独孤雁第二日就去她的二舅家,等陈以琛他们回来直接去寻她便是。因为很久没有见过二舅,到了敦煌却不让她去,实在是有一些难受。她想敦煌怎么说也是西域第一大城市,应当还是比较安全的。
陈以琛想了想,觉得留下吉祥和小七陪着司马蓁和独孤雁,应当问题不大,便也就同意了。
进了客栈之后,司马蓁安排秦兰扶了丁香到房间去休息。
自打离了京城,队伍出了关口之后,这一路走来,因为有女子,队伍行进的并不快,但是好在一直没有在路上停留过。
走到半途,丁香就病了,好在不是大病,只是一时间水土不服,身体虚弱,没有食欲。
原本是要将丁香留在半路的城镇,委托回京城的商队将她带回京城的,怎奈丁香是个倔强的性子,硬要留下陪着司马蓁。问过秦兰后,得知丁香只是不太适应干燥的气候,若是能用些药物,适应之后便能康复,司马蓁也就同意了。
果真,快到敦煌时,丁香真的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有些腿软,走不得远路,其他倒是无碍了。
司马蓁站在客栈二楼的天字号房间里,倚窗而望。
远处有风,卷起黄沙,像是一阵烟,绵密而又浑浊。
客栈上空的天是蔚蓝的,没有一丝杂色,就像是泼上了纯净的蓝色墨汁,透亮透亮,一眼望不到头。空气中漂浮着一粒一粒的沙尘,在阳光的照耀下,肉眼都能看见这些悬浮在空中的小颗粒。
仔细遥望天空的远处,在角落里才能看见悠悠漂浮着的云朵,在地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稍稍遮挡住恍若夏日的骄阳。
风声中夹杂着驼铃声响,悠远而清脆,司马蓁不禁想起了这一路来的所见所闻。
从京城到敦煌这一段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艰苦。景色和气候都是在慢慢的变化,除了水源慢慢的变得稀少,不能每日沐浴让司马蓁稍微有些不适应,其他的司马蓁并不觉得如何难受。
一路上,她吃到了陕北有名的肉夹馍,葫芦头泡沫,凉皮,喝到了宁夏的八宝茶,吃到了兰州的拉面,喝到了正宗原汁原味的牛羊肉汤,这些粗糙的美食,司马蓁吃起来却是有滋有味。还让她回忆起了前世大学时的美好时光。
司马蓁的大学是在西安上的,连本科带研究生,一共六年的时间。这六年,让司马蓁一个正儿八经的湘妹子,吃了二十多年大米的南方女孩,渐渐的爱上了面食,虽然替代不了大米在她心中的地位,但是偶尔来一个肉夹馍,吃一碗臊子面,也是觉得美味可口。
独孤雁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快就和司马蓁说到了一起。谢珊珊虽然话并不多,但是旅途开始不久,也就融入到了这个女子小团队之中。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谢珊珊自小在天机营长大,并没有什么闺中密友,司马蓁和独孤雁是她长这么大头两个女性好友,那些埋在心里很久的私房话终于有了诉说的对象,真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后来,谢珊珊索性弃了马匹,也坐进了马车里,三个美女每日里家长里短,笑声不断,路途过得十分惬意。
詹育看到这一幕,直呼女人是不可思议的动物,连他都从未见到过谢珊珊如此活泼开朗的一面。
司马蓁在和独孤雁聊天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