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娇更加诧异:“阿珂你啥时候跟南承宁这么熟了,还跟他讨过字?”
肿么她都不知道?
“呵呵,南夫人,本宫让人给你打包些点心带回状元楼可好?”傅桓波很合时宜地出来打圆场,男人嘛,总有那么些不能让女人知道的fēng_liú事,遇上了要让人头疼。
不过叶娇娇这种,明显是属于很好打发的类型,果然他一提吃的,某女的注意力立刻转移,没再追问阿珂的事。
南承宁感激地冲傅桓波点点头,后者对他颔首微笑,记着你欠我一次,然后示意子木:“你跟南承宁他们回去,这女子,也一并带走吧。”
多盯着点,毕竟闯过太子府,你懂的!
子木点点头,用他那没有温度的声音让人把给叶娇娇准备的点心全部打包装好。
南承宁将阿珂扶起来,不动声色地在她手上写了个江字,阿珂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去看南承宁,后者也看了她一眼,单一个眼色,就是在警告她别露出破绽。
叶娇娇单手,轻松地抓着巨大无比的点心盒,转头看向阿珂:“你受伤了,跟我们一起回状元楼吧,红枣清理伤口做得比我好,我不太会弄。”
“好!”现在就算是赶,阿珂都不会走的,子木也不可能让她走,叶娇娇随口一句邀请,解决了在场所有人头疼的问题。
傅桓波同情地勾起嘴角,蠢笨如叶娇娇,真是不忍直视。
红枣和二喵着急地等在外面,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南承宁和叶娇娇盼出来,红枣惊愕地睁大嘴,太子府亲自派了马车送南承宁和叶娇娇回状元楼,还给那么多吃的?
她这是在做梦吗!
陆乔和贾怡丰都很想死,南承宁这是许了太子什么好处啊,能有这待遇?陆乔想到在洛州跟南承宁的各种为难,贾怡丰想到对陶然的欺骗羞辱,两人都有一种大祸临头的绝悟……
入夜,相府。
宋伟警惕地看着傅桓东,傅桓东身上的杀气,是他有史以来感受到最强烈的,他知道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
“我跟你说过,那头倔驴不能强按头,要顺毛捋!”在这个时候,还敢撩傅桓东逆鳞的,普天之下只有宋伟一人,“南承宁就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蠢货!”
傅桓东冷冷扫了他一眼:“你顺毛捋的办法,就是心里分明喜欢他的女人,tuō_guāng了摆在你面前你都不敢碰?”
“滚!”宋伟抓起石头去砸傅桓东,石头在靠近傳桓东半米的时候,碎成了粉末……
宋伟没好气地扬着头:“我那是君子爱美,取之有道好吗!迷心术什么的,老子不屑用!”
“以前也没见你少用!”
宋伟不想再跟傅桓东说话了,他以前那些荒唐事,他自己都不记得,为什么这个日理万机的男人,偏要记得如此清楚?
傅桓东冷冷地说:“事情也没到完全不能转还的地步,至少现在本王能确定南承宁确实是陆承,而且他已经知道太子是害死他爹的凶手,开始出招了。”
宋伟眼神一凌:“你的意思是,南承宁故意靠近傅桓波,就像马天迈当年故意靠近睿王一样?”
傅桓东目光清冷地扫了他一眼:“如果我猜得不错,马天迈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南承宁的身份,但他没有跟傅桓波说实话,毕竟他是害死陆逍风的人,他没有傅桓波的定力,南承宁在他身边,他总归是要睡不安稳的。”
宋伟皱了皱眉:“傅桓波真的就不担心南承宁知道那事的真正元凶是他吗?”
“当然会担心,否则他派子木去干嘛。”傅桓东冷冷地说,“不过他更经不住诱惑,现在朝中人心不稳,真正有权势有能力的重臣,对他意见越来越大,他非常需要南承宁来帮他笼络人心,毕竟光靠那些溜须拍马之辈,他这个东宫是坐不稳的!”
宋伟点点头,有道理:“所以,你还是想把南承宁拉拢过来?”
“哼!”傅桓东冷哼一声,“先凉着他,看他怎么办,凭他之力,想一个人对付傅桓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重!我不着急,等他回来求我。”
宋伟保持沉默,关于南承宁可能死也不会回来这事,他决定还是不要跟傅桓东说的好,免得这厮一恼火把南承宁杀掉,叶娇娇可就成寡妇了。
等等!他喜欢的人不是叶娇娇吗?为什么变成南承宁的保护伞了?宋伟跺了跺脚,靠!
入夜,状元楼。
阿珂屏住呼吸,躺在床上“养伤”,耳朵竖得直直的,她知道子木就在外面,稍有异动,就会死无全尸!
走廊上传来脚步,然后有人推开门,南承宁的声音很温柔:“你要的字,我放桌上,先出去了。”
阿珂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桌前,南承宁写的是首情诗,阿珂抓耳挠腮,这是啥意思?藏头诗吗?打头的四个字念起来根本不通,尾巴四个字串起来也不对……
南承宁肯定是要告诉她什么的,到底是什么?
啊!是斜诗!
阿珂眼睛一亮,从第一句开始,自右上至左下,依次念起来就是“我是陆承”
陆承哥哥!
陆家遭难的时候,阿珂才几个月,当然不可能记事,但陆承的大名,她却是听江进之说过许多次,她胳膊上那块毒斑便与这陆承有关!
据说那天爹抱着她在晒太阳,忽然有人要暗杀陆承哥哥,爹忙于救人,不小心伤到了她,后来虽然想方设法控制住毒素,还是把她的胳膊弄出来一块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