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娇恍然大悟,拍手欢跳:“你的意思是,把西梁人放进来,让他们去跟傅桓波会和,傅桓波就没理由再说我们谋逆了!果然是个好主意啊!”
死扛神马的,完全没必要嘛有木有!
南承宁不动声色地看了叶娇娇一眼:“傅桓波当然也没那么好对付,但我们忽然放弃滁州,一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至于能不能让他露出狐狸尾巴,就要看我们这出戏怎么演了。”
子木反应最快,立刻追问:“你是想利用他和西梁人间的嫌隙?”
南承宁赞赏地点点头,不愧是傅桓波的心腹,果然很了解这位太子的为人!他沉吟地说:“傅恒波生性多疑,做事又是狠辣,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西梁人入侵让他有理由带兵南下,这已经足够,西梁的那几万残兵败将他看不上,也信不过。”
“好计。”苏赤附和道,“轻松一招以退为进,就把西梁人和傅桓波的矛盾尽数激发出来了,但……南承宁,我们把西梁人放进城,傅桓波会信吗?”
南承宁微微一笑:“放到平时他自然不信,但今日秦禾前来他想必知道,而秦禾已死这事他却是不知道。”
子木皱起眉:“秦禾不回去复命,傅桓波会起疑!”
“他自然不会全信,只要他将信将疑就够了。”南承宁笃定地说,“我们还要加个码让他相信得更多一些。”
叶娇娇眨眨眼:“怎么加码?”
南承宁沉吟了两秒,转身苏赤:“那就要劳架苏兄了。”
“好事永远轮不到我!”苏赤怪叫着跳开,“你妹的南承宁,永远把这种屁事交给我做!”
“能者多劳。”南承宁好脾气地笑笑,“苏兄武功盖世,无人能及,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本事呢?”
苏赤翻了个白眼:“少给我戴高帽子!”身影一闪,走了。
子木向南承宁行了个礼:“告辞。”也走了。
留下叶娇娇和南承宁大眼瞪小眼:“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南承宁宠溺地笑笑,拍拍身边的床板示意小东西过去,叶娇娇钻过去,立刻被他按进了被子里:“快睡觉,你还没出月子,别落下病根。你乖乖睡到明天,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让你做。”
“比苏赤去做的事还重要吗?”
“嗯,重要!”
“好,拉钩!”叶娇娇开心地晃晃脑袋,“你陪我一起睡。”
“好。”
叶娇娇在南承宁怀里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拱拱,暖和和的很舒服,于是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南承宁没说什么,静静看着天花板,眸中露出些许忧色。
叶娇娇屏住呼吸,南承宁为什么没有抱紧她?他在干嘛呢?她偷偷睁开半只眼,从睫毛的眯缝中张望,南承宁忧虑的眼神尽数印入眼底,叶娇娇心里咯噔一声,他在愁什么?
在担心傅恒波?直觉告诉她,好像还有别的事……
“孟梓之真的把守岸的士兵都撤了?”楚涣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下,“你当真看清楚,不会有错?”
这茅坑里的死活搬不走的石头,怎么一夜之间忽然长出天使翅膀的?
“只怕不是孟梓之把守兵撤走,而是有人把守兵调走了。”手下面色严肃,俯到楚涣耳畔,压低声音说,“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南承宁昨晚秘密把将军孟梓之,给劫走了。”
“不可能!”楚涣面色一寒,“孟梓之岂是善与之辈!南承宁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有这个能力。”
“南承宁是文弱,但他手下有强人!”手下一板一眼地说,“孟梓之手下有名叫苏赤的副将,这次倒向了南承宁!虽然还不敢完全肯定,但属下有九成把握,那个苏赤,是东楚的暗卫。太子爷不是说会想办法让南承宁放我们进城吗?”
楚涣沉默不语,傅桓波那厮,真的值得信任吗?到底不是一族人,不见得一条心,南承宁忽然反常的举动,该不会是他们联手设下的圈套吧!
他抿抿唇,冷静地下令:“再派人去探,务必弄清楚南承宁为何忽然生变。”
西梁剩下的三万人马,傅桓波虽然看不上,对楚涣却是至关重要的。
洛州城内,傅桓波的日子也不好过:“南承宁当真让西梁人上岸了?”
“是!”
“秦禾还没有回来?”
“是!”
“你除了说是还会什么!滚!”傅桓波气得冲手下摔了个杯子,“去找秦禾,找不到别回来见我。”
叶娇娇怀揣心事,睡得不是太踏实,一直死抱着南承宁不肯松手,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南承宁的衣袍,不知何时被她揪出俩大洞。
“我……不是故意的……”叶娇娇红着脸赶紧把爪子收回来,挠挠头,“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那也得叫得醒才行。”南承宁微笑着替小东西顺了顺毛,“你再不醒,我真要饿死了。早饭午饭都没吃,走又走不了。”
纳尼?这么说已经下午了?
叶大小姐凌乱中,这都快一天了,她的小逍遥还好吧。
仿佛有读心术,南承宁让红枣把孩子和吃的都带进来,叶娇娇眼里看着,嘴中吃着,相当满足,仰脸问南承宁:“你昨天说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我去做,是什么?”
她想多替南承宁分点忧,这样南承宁就不会露出昨晚那种愁苦的表情了。
“一会儿你跟苏赤一起去海滩那玩玩。”南承宁温柔地勺了碗汤端到叶娇娇面前,“说孩子找不到了。”
“啊!我知道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