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学义觉得他要是再没点眼力见儿,就忒不识相了,当下拍拍叶娇娇的肩膀:“你给小宁上药,我还有点事,先出去。”
“好!”叶娇娇的注意力全在南承宁身上,随口应声,直到叶学义走远,她才想起一事,等等,南承宁伤在屁股上,是不是该找个爷们来上药比较妥当?
虽然他们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可那时候她是糊里糊涂的,现在如果再看到南承宁的……
呃,好害羞啊!
叶娇娇挠头,想去把叶学义再叫回来,但看到南承宁隐忍的痛苦眼神,她又心疼了,南承宁痛得这么厉害,她还要纠结这些小细节耽误治疗时间,真是不应该!
一咬牙一狠心,叶大小姐也顾不上脸皮,赶紧替南承宁脱下裤子,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看得她鼻子一酸,眼泪怔怔掉下来:“南承宁,疼不疼?”
“还好。”某人说得很违心,几乎是咬着牙,叶娇娇你就不知道慢一点吗,脱裤子差点把他的皮揭下一层来……
叶娇娇心疼南承宁,生怕药上得不够他好得不快,将一整罐药尽数抹在南承宁伤口上,南承宁彻底没脾气了,小东西的手法很笨拙,动作又不温柔,痛得他不要不要的,还很浪费,看到满满一罐药瞬间见底,南承宁心痛绝对盖过了屁股痛。
可是,面对叶娇娇殷勤的眼神,各种“有没有好一点”之类的问题,他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煞有介事地点头:“有!上了药果然好很多!”
叶娇娇笑了,南承宁看痴了。
南承宁卧床休息三日,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叶学义问过好几遍他们为什么要延后婚期,南承宁保持着跟叶娇娇一致的口径,气得叶学义咬牙切齿:“你就作吧,作死你!”
这日中午,叶娇娇午睡,叶学义准备去找陶然,路过后院,忽然看到有人在院里打圈儿地跑步,他凑过去一看,竟然是南承宁,叶学义立刻来了精神,活像找到证据的侦探,猫在树后仔细观察。
只见南承宁用极快的速度跑了十圈儿,完全看不出屁股有伤的样子,然后奔到井边,勺起冰凉的井水从头上浇下去,又开始跑圈儿,如此反复数次,叶学义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南承宁你想装病,也不要这么拼好吗?娇娇那个呆货,只要你跟她说身体不舒服,她就会紧张得要死要活了。”
南承宁脸一红,骗叶娇娇是容易,但她背后还有个宋伟,装病被拆包这种事,南承宁绝不会再干第二次!可是,他都躲到这犄角旮旯的鬼地方来了,肿么还会被叶学义撞见?哎!
南承宁张张嘴想说话,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台词来圆场,叶学义很是得意,这时候不跟你谈谈人生,更待何时?当下坏笑着走过去:“南承宁,想让我替你瞒着也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把婚期延后!”
南承宁从傍晚开始发烧,这可急坏了叶娇娇,他坚持只是感染风寒不用大动干戈,不让叶娇娇去找宋伟,叶娇娇搅着小手红着眼睛,南承宁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发烧啊?好可怜!
“娇娇,还有被子吗?我有点儿冷!”南承宁哑着声缩在被窝里,叶娇娇赶紧跳起来:“红枣,再拿两床被子!”
红枣很无奈地摊摊手:“小姐,咱家已经没有被子了……”
怎么可能没被子?叶娇娇沉下脸:“家里被子那么多,枣枣你当我傻啊!”
红枣不去拿,她自己去!叶娇娇赌气地往外跑,没头苍蝇似地转了三圈之后,终于找到库房,她开心地冲过去,可那些柜子却是空空如也……
“小姐我没骗你吧,真的没被子。”红枣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前阵子小姐多灾多难,夫人向菩萨求平安,老爷为表心诚广施恩德,把家里的被子都捐给穷苦百姓了。”
叶娇娇急得眼泪汪汪,为毛偏捐的是她这急需的被子啊,大晚上的,出去都没地方买。
她耷拉着脑袋,郁闷地回到房间,难过地扁着嘴:“南承宁,被子都没有了,怎么办……”
“没事,我忍忍就好。”南承宁的心已经被叶娇娇无敌的呆样萌化了,面上装作很高冷很有气节的样子,拍拍叶娇娇的手背,“其实也不是很冷。”
呜呜,骗子!
叶娇娇更难过,南承宁的手那么烫,肯定烧得很高,怎么可能不冷?他肯定是怕自己担心才这么说的,她真是太没用,连床被子都拿不来,嗯,等等,是不是有种说法叫作抱团取暖?
叶娇娇犹如看到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急忙就要去脱衣服,想想又有点害羞,红着脸对南承宁说:“你……你把眼睛闭上,不要睁开。”
“为什么?”某人心跳得飞快,佯装诧异地闭上眼。
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响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叶娇娇戴着手拷脱衣服比蜗牛还慢,南承宁等得花儿也谢了,生怕她回过神发现被坑,辛苦的计划会付诸东流……
好在叶娇娇没想到那么多,终于脱掉衣服,只剩下贴身的肚兜,然后猫儿似地钻进被窝,贴到南承宁身上:“有没有暖和一点?”
“有!”南承宁侧身,把小东西整个抱进怀里,柔滑的肌肤让他心神荡漾,叶娇娇往他怀里拱了拱,很乖巧,任由南承宁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眼见小东西不再排斥他的亲密接触,南承宁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在船上被掀下湖那事,让他意识到有周郁夹在中间,叶娇娇是不愿意跟他有肢体接触的,所以他才想出这么一招。
周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