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眼中有精芒一闪而过，把手放下笑着说道：“小伙子，你可真令人吃惊。”
方琳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也忐忑，她原本是不想将雨凡卷入这场事非中来的。
“老爷子，您放心，我不会透露一个字的。”雨凡笑着说道。
人家既然不坚持了，自己何必死抗到底？
何况怎能浪费了方琳的一片苦心。
“既然你把方家置于漩涡之中，想必自己也不会置身事外吧？”方伯眯起了眼，仔细观察着雨凡的任何反应。
“方伯。”方琳不满的喊道。
她自然也听出，方伯是在怀疑雨凡送自己七彩云石的动机。
“老爷子如果害怕，可以还给我。”雨凡不满的说道。
“呵呵，那麻烦你送我们去机场吧。”
方伯不置可否，不过傻子都可以看出，他十万分的不愿意还。
雨凡是个非常大度的人，怎么能和一个老人家计较？
“老爷子，你们这些修习内功的人，是不是有什么限制之类的？”雨凡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在学校和鹰爪男比武的时候，他就说他有限制。
而那个山羊胡子也说，等限制取消时再来找自己算账。
高三高和高三低被自己打成那样也不用内力，可他们明显都是有内功的人。
但为什么路杀和孙俊彦就会肆无忌惮的用？雨凡不是很明白。
“各家公约，不得在世人面前展现内力，否则废其功力，驱逐出门。”
方伯和方琳坐在后排，给雨凡说道。
“那之前我遇到过一个叫路杀的，他怎么就用了内力想要打残我？还有刚才那个孙俊彦。”
“有些散修没有参与各家公约，虽然公约执法者对他们也有监察，但只要是他们不闹出太大的风波，执法者也不太管他们。”
方伯笑着说道，“但是现在执法者的队伍越来越小，所以对他们的约束也越来越少。”
“至于孙俊彦，七彩云石的诱惑太大，使得他甘愿冒险。何况之前他没想到会败露，后边我们却不得不替他掩饰。”
方伯谈兴正浓，不待雨凡提问，便主动给他解释。
怪不得孙俊彦后来比较猖狂。原来是猜到了屋顶是方家的人，而方家不会把他交给执法者。
因为若是调查起来，七彩云石的事就可能要泄漏出去。所以方家必须得为他掩饰。
这么看来，孙俊彦也是一个值得重视的人。
“唉，武学衰败啊，现在算比较正统点的也就是五家六派而已。”
方伯颇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劲头。“进入近现代以来，武学便陆续开始衰落，一直到现在，更是举步为艰。”
方伯相当的感慨，“人们普遍都认为，这是随着热武器出现，社会变革所必然的结果。”
方琳也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其实这都是次要原因。练功，修内力，可以强壮身体，延年益寿，这符合人类发展方向。”
雨凡一打方向盘，超过一辆车后，继续听方伯说话。
“让武学衰落下去的真正原因，是几百年前的那场武林混战，那绝对是山崩地裂。那一场动荡中，武林人士皆灭，武学尽失。”方伯语极惆怅，仿似亲眼看到过那一战。
“那我们现在学的是什么？”方琳问道。
“那是后世好武之人根据当年遗留的碎碎片片，又重新拾起来的，但已不算是真正的武学了。”
方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即便是现在七家八派的创始者，他们的师父，也只是当年，武学先辈偶尔指点过几招的人而已。”
方琳倒吸了一口气，那真正的武学得要多么厉害？
“老爷子，你这话题可有点太沉重了。”雨凡在前边说道。“讲点趣事轶事吧。”
“那就说说轶事吧。你可知为什么会引起那么大的浩劫吗？”方伯不说完不开心。
雨凡和方琳对这个比较感兴趣，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是因为七彩云石。当时不知是从哪儿流出的消息，说谁得七彩云石，谁就可成神。”
“那一战中有人得到吗？”雨凡问道。
“没有，最后云石不知所踪，各方元气殆尽。”
方琳摸着胸口的七彩云石，百感交集，几百年前的风云之物，就在自己手里。
但这也是那场血劫的祸首，她担心的问道：“那它是祸非福吗？”
“谁也不知道。但是谁也想得到。”方伯摇头说道。
“它是不是真能让人成神？”雨凡问道。
“没人知道。”方伯还是哪句话。
“听起来，拿着那块石头是件很危险的事情。”雨凡说道：“要不还给我吧？”
方琳不说话，还给你你不一样危险吗？
方伯也不说话，心底深处却是在说：怎么可能。
“这些事情怎么在历史上没有一点记录？”方琳问道。
“有太多的东西都不为历史所知。”方伯慢悠悠的说道：“这件事涉及到成神，所以被掩盖住了。”
“方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浩劫前的武学也并不是真正的武学。也许再久以前，是可以修仙成神的，只是因为一些连口头流传都没有的原因才断绝传承，才沦为当时的武学。”
雨凡侃侃而谈，说的煞有介事。“比如，七彩云石，一些人知道它和神有关，但是都不知道它如何能成神。”
方伯目光炯炯的看着正在开车的雨凡，像是要把他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