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同用力摇了一下头,然后把手机摁成了关机。
大‘床’上,傅思俞沉静的睡颜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傅恩同轻轻把傅思俞脸上的泪痕拭去,想到傅思俞刚刚看到他们时所展‘露’的欢喜笑颜,傅恩同才知道,原来,傅思俞一直把自己伪装得那样的欢乐。
眼前的熟睡的人才是最真实的傅思俞,因为,在宣泄委屈和痛苦之后,傅思俞暴‘露’了她这些天所有的疲累……
傅恩同一直坐在‘床’边守护着傅思俞,直到傅思俞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恩同未免手机声吵醒傅思俞,连忙把手机从傅思俞的身上找了出来。
傅恩同本来是按着静音的,可是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易宗林的号码后,傅恩同却轻轻地叫唤傅思俞,“大姐,大姐……”
傅思俞自睡梦中醒来,模模糊糊看到傅恩同的脸,睡眼惺忪地问,“恩同……怎么了?”
傅恩同把手机递给傅思俞,“大姐,是姐夫打来的电话。”
傅思俞听闻,即刻清醒,坐起身,迫不及待地从傅恩同手里把手机接了过去。“喂……”
“思俞,我已经在美国,跟你报一声平安。”
傅思俞抬眼一看,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而她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好……你在美国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去。”
“嗯。”
易宗林准备挂电话。
“等等,kingsly……”傅思俞喊住了他。
“怎么了,宝贝?”
“没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
“嗯?”
“我爱你,老公。”
易宗林笑了一下,“傻瓜……乖乖等我回去。”
傅思俞很不舍得,才把手机放了下来。
傅恩同微笑地看着傅思俞,“大姐,等姐夫回来,我们四个一起吃餐饭吧!”
傅思俞笑了一下,把手机放下,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傅恩同。“好。”
法国。
一间‘阴’暗‘潮’湿的暗房里。
易宗林坐在房间背光处的柔软沙发上,他修长的双‘腿’‘交’叠,右手端着一杯不知名的液体,他懒懒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一个年迈男人。
男人头发非常凌‘乱’,膝盖因为刚刚被人推着跪在这里,已经磨破渗血,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满是被殴打过的伤痕,他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着,苍白的‘唇’颤颤地吐出,“少爷,您……您饶了我吧,当年是我恩将仇报,利‘欲’熏心,但是我真的只是为傅氏夫‘妇’偷取了一些文件,其他的我真的没有做过,我什么也不知道……”
站在一旁的东方倾在此刻狠狠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脚,“少爷也是你叫的?”
“是,是!”男人踉跄地爬起来,继续如狗一样地跪在易宗林的面前,“易总,易总……我真的只是拿了傅氏夫‘妇’的一些钱,帮他们偷了几份文件,其他的我的真不知情……”
东方倾又给了那男人一脚,“不知情你这些年怎么有钱在法国挥霍?”
“我怕易家破产的时候会查到我,就拿着傅砚清给我的钱逃来了法国,因为投资了几个比较有发展的项目,就在法国赚了些钱……”
东方倾把男人的衣领揪了起来,狠狠地道,“在老板面前,你居然还敢满嘴谎言……你是把你自己想得太聪明,还是把我们想得太愚蠢……这些年你根本没有做任何的事,你拿着当年从傅砚清那里得到的钱,躲在一些不容易被人注意的法国小镇里恣意的挥霍,直到最近你的钱挥霍光了,你为了生计才在马赛冒出了头!!!”
男人听闻惊恐地瞪圆了双眸,眼底的恐惧更甚了。
东方倾忍不住用力地挥了一个拳头过去,男人顿时血‘肉’模糊地倒地。
东方倾把男人揪起来,准备再挥拳过去的时候,易宗林轻声开口,“够了。”
东方倾得令,愤愤咬牙地提住男人的衣服,让他无法逃避地跪在易宗林的面前。
男人听到了易宗林没有任何危险的声音,连忙求饶,“易总,求你放过我吧,我在当年只是一个小喽,我并不是迫害易家的元凶……看在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份上,求你饶了我这个脚已经一半踏进棺材里的老人家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