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小屁孩已经熟睡的稚颜,傅思俞的心头充满酸涩。-79-说
小屁孩从出生以来就很懂事,像个小男子汗,很少哭……在美国的时候,每一次她去上班,他都会乖乖地跟着家里请来的佣人,从不赖着要她陪他。
小家伙还很容易满足,她要是惹小家伙生气了,买样玩具给小家伙,小家伙就会很开心……
到现在两岁五个月零六天,她一直都觉得老天并不是一直在刁难她的,至少,老天赐予了她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
可是今天,她却让她的宝贝儿子哭得这样的伤心……她真的很难受。
傅思俞忍不住,又在小家伙刚刚哭过而红扑扑的脸庞上亲了一下,然后拭去自己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轻手轻脚地走下‘床’。
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拨打电话时,她疼怜的眸光依旧紧紧地落在‘床’上睡着的小屁孩身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表示已经跟对方接通电话,傅思俞这才收回凝视着孩子的目光,清漾的双眸变得冷淡。“易先生,很抱歉打扰到你,但我想我必须跟你商量一下pince的事。”
手机里是那人磁‘性’的嗓音低沉轻淡,“说。”
“基于易先生你很忙,所以,在我跟易先生你达成离婚的共识之前,为了pince能得到很好的照料,我想把pince带在我的身边。”
那人沉默了片刻,“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提议……”
傅思俞在等待那人继续说下去。
果然……
“不过,我不认为你一个人,可以敌得上别墅上下十几个人的照料。”
“易先生的意思是,拥有pince抚养权的我,连照料pince的资格都没有?”
那人笑了一下,“怎么会呢?你随时都可以来照料pince,只不过,需要在家里。”
“什么意思?”
“思俞你这样聪明,应该是很容易理解的……我易宗林的儿子,怎么可能跟着太太一起搬出去住呢?”
傅思俞冷着脸说道,“如果我坚持呢?”
那人又是一笑,好几秒以后声音邪肆自在地道,“你凭什么能跟我坚持?”
傅思俞整个人微微震了一下。
在傅思俞脸‘色’泛白的时刻,那人又说,“你那边应该很晚了,。”
最后那句话那人是用英文说的。
傅思俞整张脸都绷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因此失去冷静和自制,在明知道每一次跟易宗林‘交’手都会很艰难时,她此刻已经想好应对这一结果的办法。
巴黎。
易宗林结束通话,把手机‘交’给身边的申秘书,以流利的英文跟对面的法国官员道,“马克,抱歉,老婆打来的电话……我们继续项目的事吧!”
马克往椅背上一躺,“项目我倒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了,毕竟,巴黎政fu绝不会拒绝跟易总您合作……我此刻更好奇的是,易总的太太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拴住易总您这个世界顶级钻石王老五?”
“马克你这么有兴趣,我倒是愿意跟你说说我跟我太太的情史……不过,我等会儿还有点事,马克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满足你的好奇心?”
马克大笑,“好,易总跟太太的情史,我可要拿去杂志社爆料,估计能赚个不菲的爆料费……”
易宗林跟着笑,起身跟马克握了一下手。
马克带着笑意离开。
申秘书去送马克。
易宗林手执着红酒,闲适地靠在椅背上。
呵……
“易先生”,这称呼,还真是够陌生的啊!
思绪随着身后脚步声的到来而打断,易宗林执起红酒喝了一口。
来人是东方倾,他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此刻恭敬地站在易宗林的面前。“老板,我已经找到二十多年前跟随占氏夫‘妇’一起来法国的那名管家,但她对占家以前的事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老人低着头,面对天生就有一股强势气息的易宗林,内心很是畏惧。
东方倾安慰老人,“你尽管跟易总说出你对当时事件的了解,不用害怕。”
“是。”老人颤抖着声道,“易总,我是二十多年前跟占家的人一起移民来法国的,但其实我只在占家做了管家三年,所以,对于占家和易家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恩怨,我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当然,占家和易家决裂的时候,我是在占家的,但是,那时候我只知道占家和易家是因为生意的不合而产生了分歧,并不知道有其他的原因,不过当时有件事很奇怪,就是在占家移民来法国之前,占夫人自杀过好几次,幸好,每次都救了回来……后来占老爷才决定带着占家所有的人移民来法国,我也就跟着来了,不过我在法国仅仅工作了一年,占家就给了我一笔钱,辞退了我,并要我保密当年占夫人自杀的事。”
易宗林看了一眼的老人,嗓音温和,“老人家,你不需要害怕,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刚才所说的这些,是否是你所知道的所有实情。”
老人感觉易宗林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危险,点了下头,不再那么恐惧地道,“易总,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
易宗林点了下头,“好,你可以回去了。”
东方倾随即送老人离开六十八层高的酒店天台。
这里是君越酒店的‘露’天咖啡厅,从这里看去,整个巴黎都在脚下。
东方倾送走老人后,回到阳台,看到易宗林已经执着红酒,站在了天台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