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林中午回到家。[看本书请到-
管家的脸‘色’很难看,对他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易宗林拧起了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低着头,忧愁地吐出,“易先生,我刚刚无意间听到夫人在跟人打电话……对方似乎是个男的。”
管家的话里有话,让易宗林深晦的黑眸微眯。“说。”
“我听夫人好像叫那个人‘至维’,她说她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叫‘至维’带她离开这里,她说她过得好痛苦……”
管家是唯唯诺诺把这番话说完的。
易宗林站在原地,面‘色’冷峻。
易宗林敲了下‘门’,这才走进房间。
房间的落地窗前,傅思俞单薄纤瘦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
易宗林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她。
处在失神中的傅思俞或许是感觉到了身后的这道专注目光,她从思绪中回过神,在看到落地窗上那抹颀长‘挺’拔的俊逸身影后,她转过身。
他们四目相对。
她的眼眶微微红肿,显然刚刚一个人的时候,她哭过。
他的心窒了一下。
她平静看着他,开口道,“早上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认识一个世界上很有名的一个‘妇’科医生……他叫汤姆森是吗?”
易宗林目光深沉,分析着她脸上的表情,试图猜测她接下去想要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妇’科医生,他替病人所做的手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问题只在于他愿不愿意替那个病人做手术。”
他跟汤姆森的‘交’情是在三年前建立的。
当时,所有给傅思俞诊断的医生都说傅思俞生孩子遭遇难产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于是,在汇集了美国所有医院最顶级的‘妇’科医生后,他亲自打电话给了汤姆森,要求汤姆森做傅思俞生产时的接生医生。
汤姆森并不是一个会为钱所动的医生,当时正在做一向医学研究,他拒绝放下手头上的研究而去为一个孕‘妇’接生。
他一共给汤姆森打了三通电话。
这在他的人生里从未发生。
汤姆森最终答应了。
不过由于汤姆森‘性’格低调,不愿意在医院惹人注意,所以,在美国替傅思俞接生的时候,汤姆森只是以另一名美国顶级‘妇’科医生的身份在医院替傅思俞接生的。
当然,这件事,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所以,他跟汤姆森的‘交’情自然也不可能有外人知晓,那么,傅思俞是从何得知的呢?
此刻,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易宗林俊逸的脸庞上表情如以往的清冷沉静,“直接告诉我,你想说的是什么。”
傅思俞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你不是说要补偿我的吗?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的话,就用你跟汤姆森的‘交’情,请他为我做流产手术。”
易宗林前一刻显然已经‘洞’悉了傅思俞的想法,他俊颜冷峻,直直睇着傅思俞。
傅思俞走到了易宗林的面前,道,“我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所以我一定要做流产手术,即便这样会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当然,我很珍惜我的生命,我乐于见到我的手术有更高的胜算,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
易宗林看着她,“你依然还是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宁愿将自己置入险境之中?”
傅思俞回望易宗林的目光,平静地述说,“早上你跟我说,你可以拿你的身家作为跟我的承诺过,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愿意为了补偿我而付出你的身家,当然,我可能误会了你,你或许你的的确确是想要补偿我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因为一旦我生下孩子,我知道,我根本做不到把他‘交’给你,那样的话,这个孩子就将是第二个pince,我们之间的纠缠就会无休无止。( ”
“我说过,我不会食言。”易宗林黑眸内敛,凝视傅思俞。
“很抱歉,在我们以往有‘交’集的日子里,你跟我也有过很多的承诺,但最终证实,这些承诺除了你事后都会食言之外,它们还都是你的一些谎言。”傅思俞淡淡地这么说。
易宗林看着她,没有表情。
“我很感谢你有想要补偿我的想法,这让我对你的人‘性’有了稍微的改观。”她对他说,态度很诚恳,而且真切。“但,易先生你应该很清楚,此时此刻我并不需要你的补偿,因为在你跟我摊牌你过去对我只是存在利用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把你摒除在我的生命之外,在你病痛的时候,希望你还活着,仅仅只是因为你是pince的父亲以及我的心做不到那样的残忍,毕竟,我们曾经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而当你完好无缺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觉得我们之间有此彻底结束……”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在过去的一年里,我没有伤痛,没有对过去的眷恋,却有强烈的不安,因为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对你说过诅咒的话,这让我意识到我根本不应该产生这样的心理,因为你没有做错什么,反而做错的是我,如果一开始我所摆的立场就是‘傅思俞’而不是‘傅思翎’,不把自己视作是你心底的那个人,我就不可能被你利用,所以,是我害得自己有了今天的下场,因此,你的补偿根本就没有必要……现在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只想摆脱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毕竟我的人生还很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