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肯定是跟你开玩笑的。。 ”
易宗林哄pince向来都很有耐‘性’。
pince撅起嘴,“不对啊,严爷爷就是这样跟我说的……他不是跟我开玩笑。”小家伙很认真道。
易宗林蹲下身子,俊逸脸庞上的温柔尽显父亲的慈爱,“爹地妈咪在努力,但是小妹妹不是说有就有的。”
pince原本期盼的面容顿时失落了起来,嘟嘴道,“可是袁琪阿姨说有就有啊……袁琪阿姨说明年就可以给pince再生个小妹妹……为什么爹地妈咪努力了这么久,还没有呢?”
易宗林没有说话。
pince幼稚的脸庞转向仰起看向傅思俞,“妈咪,是因为你和爹地不够努力吗?”
“这个……”
傅思俞泛白的脸庞微微泛了红。虽然pince天真的意识里根本不知道孩子是怎样形成的,但她没有办法像易宗林那样平静地跟孩子讨论这个问题。
所幸的是,易宗林此刻接过了她的话,替她解决了眼前面临的窘境。
“不是爹地妈咪不努力,是妈咪身体不好……”易宗林温和的语气耐心地道,“小家伙你知道的,你妈咪身体一直不太好,爹地和妈咪希望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替你生个小妹妹。”
小家伙一听说妈咪身体不好就心软了,小手把傅思俞抱住,“妈咪,你早上说人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傅思俞双颊还有些红,点点头。
“那我现在不要小妹妹,就要妈咪把身体养好,可以吗?”小家伙懂事地道。
儿子暖心的言语让傅思俞很是欣慰,她伸手‘揉’‘揉’小家伙的小脑袋,声音因感动小家伙的体贴而低沙,“当然……妈咪会养好身体的,妈咪还要照顾pince呢!”
“不,妈咪不止要照顾我一个,妈咪还要照顾爹地……老师说,在家里,爹地也是个大男孩。”pince嘟起嘴说道。
傅思俞微微怔了一下。
易宗林看着傅思俞,发现她的眉心紧紧地揪着。显然,她很为难。
“pince,爹地和妈咪还有事要谈,你先去楼下玩,等会儿爹地妈咪陪你一起用晚餐。”易宗林再一次解救傅思俞。
pince向来乖巧,听易宗林这样说,小胖手就把傅思俞放开了。“那爹地妈咪,我下去玩了,你们要快点下来哦。”
“嗯。”
易宗林把pince抱了起来,疼惜地亲了一下,这才把pince放下。
pince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间。
傅思俞望着pince的背影,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孩子又将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她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就如那名心理治疗师说的,他们可以极力引导孩子认识父母离婚是社会上很正常的一件事,也能引导孩子从自闭的倾向中走出,但父母的离异永远都会是孩子心理的一道‘阴’影。
傅思俞回过神时,易宗林已经回到房间。
傅思俞没有在易宗林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恢复了刚才跟易宗林谈话时的清冷。
易宗林却和刚刚跟pince说话时一样的温和表情。“关于刚刚讨论的问题,未免引起争执,我想还是等到明天汤姆森给你做过检查再说。”
她同意。
孩子在家,沉默是他们保护孩子最好的方式。
易宗林随即走出了房间。
傅思俞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身旁围绕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然后,她的身体碰到冰冷的金属,血从她的下半身溢出。
紧接着,她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她是被这样的画面吓醒的,醒来时额头上满是细腻的冷汗。
她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意识到梦境不是现实时,恐惧的心境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然后,她打开‘床’头灯,让自己靠在‘床’头上。
今晚她没有睡沙发,易宗林把‘床’又让给了她。
她起先是睡得很安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但是梦境里的画面其实并不可怕,只是很正常的一个手术画面,可她居然这样的恐惧。
傅思俞起身下‘床’,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下‘床’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瞥到了那空‘荡’的沙发。
她疑‘惑’了一下,本能地看了一眼周围。
但目光落在房间北面的阳台上时,她怔在了‘床’边。
一片漆黑中,她隐约看见了易宗林坐在‘露’台上的黯淡身影,他坐在‘露’台的休闲椅上‘抽’着烟,整个别墅的黑暗,几乎快将他吞没。
他在那里,仿佛已经好久好久……
那样寂寞的背影,是她从未见到过的,震撼了她的心。
喝完水后,她躺在‘床’上,却再也无法入睡。
北面的阳台上他仍旧坐在那里,手里的烟仍旧在慢慢地燃烧。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脑海里晃过他孤独坐在那里的画面。
她不知道他坐在了那里多久,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思虑明天的事。
这印证了她心底的猜测,这一次他对她的关心是真实的。
为什么她现在这样的想笑?
易宗林……
他凭什么关心她,有什么资格说他在意她?
她曾经用整个生命在爱他,可他弃她如敝履,没有一丝的怜贤手下留情。
她依然记得他跟她“摊牌”的那天……
她撞到了房间的金属饰品,当时她的额头上满是鲜血,可是,她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丁点的犹豫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