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傅宸雪就在身边,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傅宸雪就不会让他死掉。
反观慧越,情况极为不妙。这一次硬拼,身体遭到反震,五脏六腑几乎移位,真气也差点溃散。所幸并未伤及筋骨,否则真是欲哭无泪啊。
几个老僧闪电般奔至慧越身前,看到慧越的模样都很震惊:“师弟,你的身体可有大碍?”
慧越抹去嘴角的血迹,说道:“还死不了……那个小子竟然练成了大袈裟神功,绝不可放过他,一定要从他身上彻查原因……”
一个老僧劝道:“师弟,那两个小娃既然与沉叶同来,说明他们与禅藏寺是友非敌,何况他们又是弘忍亲邀的客人,我们插手不太好吧?”
慧越喘口气,脸色愈发阴沉:“他们是谁不重要,我要知道的是那个小子的大袈裟神功功法从何而来?”
“你怀疑是弘忍私自泄露出去的?”
“我没这样讲,但当年自从弘戒失踪之后,大袈裟神功的秘籍就被封存于藏经阁,你们想一想,那个小子才二十多岁,若不是从禅藏寺所得,他又是从何处学的大袈裟神功?”
另一位老僧说道:“我倒不这样看,佛祖当年留下三部功法,大袈裟神功最难修习。千年来也只有弘戒一人修炼成功,如今突然冒出一个凡世小子,也能把大袈裟神功修炼到大成之境,这很不简单。另外,这个事情我们应该听听弘忍的意见,他是佛宗历史上成就最高的天机神算师,比我们知道的东西更多。他邀请那两个孩子上山,其中必有原因。”
又有几个老僧围上来,其中两位刚才退走时把弘远和明秀给带了出去,不然的话,刚才七杀与慧越那一记硬拼,足以令弘远和明秀粉身碎骨。
一位老僧神色阴沉道:“我刚才问过弘远,他对那几个人的来历并不清楚,也不知道弘忍邀他们上山的目的。既然如此,这架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呢?”
一个矮胖僧人冷笑道:“弘远与弘忍素来不睦,弘忍邀人上山,弘远带领戒律院精英凑巧出现这里,原因还用得着去猜吗?”
此言一出,几个老僧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若是弘远故意挑衅,说明弘忍与弘远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难道禅藏寺真要经历一场劫难吗?
一位枯瘦老僧沉默片刻,冷声道:“弘忍主持禅藏寺多年,寺中依然杂音不断,说明他才不足以统驭,德不足以服众,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有必要重新考虑方丈人选。禅藏寺乃佛祖当年**之地,我们作为禅藏寺的护法长老,绝不能眼睁睁看着禅藏寺断送在弘忍手里。”
一个高大老僧皱眉道:“慧安师弟,话不能这样说。弘忍自担当主持以来,弘扬佛法,开启教化,励精图治,禅藏寺诸多方面都蒸蒸日上,出现了多年安宁详和的局面,这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吗?怎么可以因为个别人的逆行不轨而废掉他的方丈之位?这样做才真正是把禅藏寺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慧安怒道:“慧济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何曾想过要毁掉禅藏寺?不是你当年力挺弘忍,又怎么会出现如今这种场面?”
慧济也不示弱:“为兄力挺弘忍,是因为他性情宽厚,才德兼备,又有容人之量。若是换作弘戒,禅藏寺会有如今恢宏鼎盛的局面?”
慧安正是当年弘戒争夺方丈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听到慧济如此评价弘远,火冒三丈,当场就要反唇相讥。
正在这时,七杀的声音传过来:“老秃驴,你躺在地上装死么?来来来,再和七爷大战三百回合。”
“这是个什么状况?”一众老僧看到七杀又活蹦乱跳地向慧越挑战,全都傻了眼。他们是修真界最接近神仙的存在,自然能看出刚才七杀伤得比较重。转眼之际,那个小子又神气活现起来,难道吃了灵丹妙药?
慧越怎么受得如此羞辱?挣扎着要站来迎战,刚一动弹,真气又紊乱起来,一口血水差点儿吐出去。
慧安止住慧越,大怒道:“师兄,你且歇息片刻,待我擒下那个小崽子为你出气,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慧济当场拦住慧安:“师弟,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一大把年纪偏要与他争个高低,岂不惹外人耻笑?”
慧安怪眼一翻:“这里是禅藏寺,怎容得外人叫嚣?难道让别人说禅藏寺无人吗?”
慧济笑道:“禅藏寺有十万僧众,个个身怀绝技,哪用得着你出手?再说他向慧越师弟挑战,你上去,人家恐笑我禅藏寺以众凌寡。”
慧安一脸不甘:“慧越师兄此刻伤势未愈,怎么应战?”
慧济微微一笑:“解铃还须系铃人,师弟你稍安勿躁,自有人前来化解这场纠纷。”
众僧也纷纷劝阻,慧安只好退回来,愤愤不已。
工夫不大,一群僧人疾疾走来,为首的正是方丈弘忍。
慧安生气道:“这个弘忍……寺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到现在才来,倒真沉得住气。”
慧济等人知道慧安对弘忍不满,都微笑不语。
与方丈同行的都是禅藏寺诸院堂首座,菩提院、罗汉堂、般若堂、藏经阁、药王院、舍利院、证道院、忏悔堂……一众数人在方丈带领下首先来到慧济等老僧面前,施礼请罪。
慧济看向弘忍,笑道:“事发突然,你何罪之有?那两个小友倒是非常之才,你应该多多留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