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神将见状,大吼道:“真武伏龙!”
脚踏罡步,踩出七星图案,神元滚滚透体而出,七颗大星冲天而起,罩在青凰头顶上方,七煞、破军、贪狼星斗如雨,天鼓雷音,一尊巨大的龟身蛇首的神祇临空踏出,俯视人间万象。
“不好这是玄一神将的真武伏龙印!”有几个门派的宗主看到这幅异象,惊骇欲绝,而更多的人完全失去理智,像扑火的飞蛾一样撞向那个龟身蛇首的神祇。
真武灭世印是玄一神将的三大神技之一,威力无穷,可吞吐天地,吸纳时空,岂是半神级的修士所能抵挡的?
只要有人敢抢夺九劫菩提丹,必定会遭到真武伏龙印的攻击,后果不堪设想。玄一神将并不想杀人,可为了护住青凰和九劫菩提丹,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危急关头,弘忍僧袍鼓荡如龙,大吼一声:“阿弥陀佛!”
这一声正是佛门无上秘技“金刚狮子吼”,如天雷滚滚,威力无穷,直接攻击对方的心神,镇压诸天万魔。
一声大吼,如佛陀当头棒喝,震破飞舟上众人的心障。
禅藏寺僧众、圣盟长老、道门诸人以及其他各派耆宿都停下来,发现自己道心涣散差点儿入了魔,都骇出一身冷汗,个个羞愧不已。
玄一见众人神智恢复清明,暗吁一口气,缓缓散去真武伏龙印。
“阿弥陀佛!”禅藏寺几位老僧双手合什,形容枯槁,心如死灰:“佛祖云,勘破,放下,自在。贫僧等修佛三百余年,自以为禅心大成,面对一粒丹药竟然贪心大炽,勘不破,放不下,何日才能得到大自在?请方丈准许我等回寺闭死关不成佛,毋宁死!”
弘忍心下亦是悲戚,没有意外的话,今日将是他与这些老僧最后一次相见。成佛何其艰难,数百年时光都没有踏出那一步,又岂能在风烛残年靠闭死关悟出来?他不能阻止,也没办法阻止,哪怕是为了几位长老的尊严。
弘忍双手合什,缓缓道:“若欲放下即放下,欲待了期无了期,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身?佛法无边,渡人亦自渡阿弥陀佛!”
众僧默然无语,向弘忍再拜,一转身,几蓬红云飘下黄金舟,如飞而去。
见禅藏寺众僧离去,圣盟诸,养成浩然正气,自谓百邪不侵,诸魔辟易,不曾想一粒丹药便破了他们的执念,再留下去徒增羞辱,向闻人长歌打个招呼,如风一般离开昊天峰,回去闭关反省。
道门诸人也垂下头,脸色阴晴不定,显见心中也是羞愧至极。
弘忍叹道:“百年修佛,青灯黄卷,晨钟暮鼓,竟为一缕贪念不灭,一朝成流沙成佛难,成佛难,难如上青天!”
云岩子暗叹一声,刚才那一瞬,他的道心也岌岌欲破,思及此,不觉汗流浃背。
“小凰,快把丹药收起来吧,古人云,破山贼易,破心贼难,诚不我欺也。修道百年抵不过一粒九劫菩提丹,可叹!”
鬼仙门宗主余景仲揩揩头上的冷汗,走出座席道:“云岩掌教,余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岩子道:“鬼仙门身为二品宗门,以丹医双绝名闻修真界,天下人莫不景仰,余门主但有所请,尽管直说无妨。”
“谢掌教!”余景仲再次揖手道:“在贵派弟子傅宸雪面前,敝派那点儿丹道不值一提。余某自知德薄,不敢向贵派乞取圣丹,但希望傅公子有朝一日能亲临敝门,一同参详鬼仙九秘,余某感激不尽。”
“鬼仙九秘?”众人瞠目结舌,以为耳朵出了毛病,鬼仙九秘乃鬼仙门镇宗之宝,据说收录有上古医仙丹方,集鬼仙门万年医术与丹道之精华,非鬼仙门核心人物不能观读,如今居然肯拿出来与傅宸雪共同参详,足见对傅宸雪的推崇之情。
傅宸雪身为盘古神族大长老,不说丹道上的天赋,单是手中握有的上古丹方就不是鬼仙门所能比拟的。哪怕傅宸雪稍加指点,鬼仙门将受用不尽。名为共同参详,实则是借机窥视盘古族丹方。
夔一神将冷声道:“余门主好精明的心思!鬼仙九秘虽为修真界至宝,与傅宸雪手中的上古丹方相比,还相差甚远吧。不说别的,单是九劫菩提丹就足以颠覆整个修真界,造就无数的神级高手。一旦流传到外面,修真界还不得乱了套?”
雷震子道:“不止是乱套,恐怕整个修真界都会陷入末日之劫!”
余景仲道:“余某所虑,并非为一己之私,实则是为了整个修真界的未来。魔劫将至,修真界除了佛宗、圣盟和道门,其他皆不足以与天魔抗衡。本门得傅公子襄助,炼制大量极品丹药,在短时间内造就无数半神境乃至神级高手,修真界的实力将大大增强,可以拯万民于水火,岂不是功德无量?”
弘忍合掌道:“如今天魔逼近,凡事须从长远谋划,不可再囿于宗派之私。余门主慈悲为怀,心忧天下,为免生灵涂炭,破除门户之见,发大善愿,广开交流之路,老衲深为佩服。”
夔一神将冷笑道:“圣丹乃道门所有,要拿出来拯救天下也可以。不过我想问一下,为了对抗魔劫,禅藏寺能否把三大神功献出来,让所有人共同参详?”
“这个”弘忍身躯大震,三大神功是佛宗立宗的根本,如何可以拿出去让人随便参详?
夔一神将见弘忍语塞,讥讽道:“好个假仁假义的和尚!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口口声声打破门户之见,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