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独孤雅向来心高气傲守身如玉,如今被一个陌生男子抓到那个地方,羞怒交加,一张俏脸几乎滴下血来。她天生神力,一挺身将七杀掀翻,反身扑上去,一口咬在七杀左颊上。
七杀也是急于逃遁,忙中出错,否则怎会被独孤雅占到上风?
“啊……”七杀气得眼冒金星,七爷有佛陀金身护体,打遍天下所向披靡,如今反被一个疯婆子咬一口,以后还怎么出去混?
七杀刚想反击,突听一个声音大吼道:“住手!”
独孤雅回头看到独孤信,身体一松,眼泪再也忍不住,一嘟噜一串串往下淌。她是独孤家的公主,从小如众星捧月一般,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别看她刚才那么霸道,其实内心也有一般女孩子的柔弱。当看到自己的爷爷,再也挺不住,当场大哭起来。
七杀大为惊讶,尼玛,七爷堂堂九尺男儿被你压在身下,又打又咬的,我还没哭,你哭个毛啊?
独孤信本来就怒不可遏,这会儿看到孙女哭得跟泪人一般,顿时火苗腾腾地往上窜,反手一抓,将一丈三尺多长的霸王屠龙枪抓到手里,向着七杀狠狠刺下来。
“独孤前辈,万万不可——”沉叶正乐滋滋在旁边看热闹,突见独孤信现身,知道大事不好,还没等上前劝阻,独孤信挺枪刺向七杀,那架式分明是要置七杀于死地。沉叶吓得魂飞天外,靠,这老梆子不地道,明明说演戏的,怎么动真格的呢?
沉叶飞身扑至,企图挡住独孤信雷霆一击。独孤住盛怒之下,全身真元沛不可挡。沉叶未等及身便被反震出去,口喷鲜血,摇摇欲坠。
独孤雅见爷爷如同杀神一般,知道他老人家动了真怒,想到七杀会血溅五步,她骇然叫道:“爷爷,不要杀他……”
独孤信号称“人屠”,功力冠绝天下,远不是独孤雅可比的。一枪刺出,风卷云动,天崩地裂,枪尖所到之处,虚空寸寸坍塌,一道白亮亮的枪芒贯穿天地,神魔辟易。
七杀虽被独孤雅压在身下,但他功参造化,岂能感觉不到独孤信的杀意?见白亮亮的枪芒朝他咽喉刺过来,七杀双手抱住独孤雅滚翻出去。
枪尖擦着七杀的脸颊刺过去,没入青石中。一线之差,七杀侥幸逃得一命。
七杀大怒,一把扯开独孤雅,挺身而起:“死老头儿,你想要七爷的命么?”
独孤信也不答话,双臂一拧,霸王屠龙枪如怪蟒翻身,朝七杀分心便刺。
“阿弥陀佛!”藏剑长老如一团红云从帝女楼上扑下来,一把攥住霸王屠龙枪,笑道:“独孤老友,年轻人的事儿,你掺和什么呢?”
独孤信大怒:“你给我让开!那个混小子欺负到我孙女头上,我不杀他,难道要做缩头乌龟么?”
藏剑长老挠挠光头:“可是……不是你让欺负的么?”
“呃……”独孤信噎得直翻白眼,大骂道:“老贼秃,你这个时候还说便宜话,欺我独孤家没人么?好好好,你既然为徒弟出面,咱们就先大战三百回合。”
这么一闹,众人都出来观看。见禅藏寺和圣盟剑拔弩张,喊打喊杀,道门诸人都很惊奇。
道门十神将之一的乾一最是诙谐,叫道:“你们两个老家伙光说不练,不是扫大家的兴么?藏剑老儿的大雷音天龙剑独步天下,独孤老儿的浩然正气功名闻四海,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们今天正好分个高下,道爷给你们当裁判如何?”
藏剑长老与独孤信一齐转头,大骂道:“乾一,你个老杂毛除了捡死鸡坐山观虎斗,还会别的么?老子最见不得这种鬼鬼祟祟的东西,有种下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草!”亁一差点儿血溅三尺,道爷没吃到羊肉,反惹一身骚,这算什么?“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敢向道爷挑战,不知道傅宸雪是谁么?好吧,你们谁上来挑战,我先替宸雪接下战书。”
众人全都傻眼,这丫也太不要脸吧?人家挑战的是你,怎么扯到傅宸雪身上?独孤信气得大叫:“乾一,老子何时说过向傅宸雪挑战的话?”
“是么?可能是我听错了。那好,道爷先去洗个澡,你们两个继续。”乾一摇头晃脑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神秘兮兮道:“别说道爷不照顾你们,我家老祖向小凰讨了几粒丹药,这会儿正和太一师兄研究晋升神王的事儿,你们……”
“神丹?”没等乾一说完,藏剑长老和独孤信同时撒手,丢掉霸王屠龙枪一飞冲天,掠上帝女楼第三十三层,眨眼失去了踪影。
“道爷说过是神丹么?你们为什么不肯把话听完呢?”乾一使劲憋住笑,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向七杀使使眼色,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他才不会留在这里呢,不然两个老家伙回来非扒他的皮不可。
七杀知道乾一好心为他解围,转身抓起沉叶,拔腿就跑。
“小贼,你往哪里走?”独孤雅见爷爷为了一粒丹药丢下她跑掉,正在伤心,看到七杀开溜,提起大枪不顾一切追上来。
七杀跑出帝女楼,看到画千寻迎面走来,急中生智,大叫道:“嫂子,快救我……后面有个疯婆子说是我哥的老婆,我打不过她,连师兄都伤在她手下,你快拦住她。”
画千寻看到七杀,正要找他麻烦。听到他叫她嫂子,心里一甜,又听说后面有个女人是傅宸雪的老婆,醋劲儿一下子涌上来,冷冷道:“滚吧,那个泼妇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