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号称白马将军,故选精锐三千,尽乘白马,号‘白马义从’,他出身贵族。因母地位卑贱,只当了郡中小吏。
不过公孙瓒貌美,声音洪亮,机智善辩。涿郡刘基很赏识他,故而将女儿许配。后来又被举为上等郡吏。刘基因事犯法,发配日南。当时法律不许部下随槛车同行。他就化装成侍卒,带上刘基日用品,驾车护送。刘基将被流放到日南郡的时候,公孙瓒备好酒肉在北芒山祭辞自己的祖先,他举杯祈祷:“以前为人子当尽孝道,而今为人臣当尽忠心,理应随同太守共赴日南。日南多瘴气,恐怕不能身还,就此别过列祖列宗。”说完又拜了两拜,便慷慨激昂的站了起来,在场人无不落泪叹息。刘基在赴日南途中被赦免而还。公孙瓒被举为孝廉,做了郎官,被任命为辽东郡附属国的长吏。
公孙瓒之后靠自己的才能逐步作到中郎将,以强硬的态度对抗北方少数民族,作战勇猛,威震边疆。公孙瓒好战,与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少数民族的上司刘虞不和,二人矛盾逐渐激化,发展到互相攻打,公孙瓒靠自己的军事才能以少胜多,杀死了刘虞,并挟持朝廷使者得到了总督北方四州的授权,分派刺史,成为北方最强大的诸侯之一。
公孙瓒的一生是复杂的,作为一位军事将领,他曾经控制了中国东部地区的绝大部分,包括今天的辽宁、河北、山东、河南、江苏等地,他的成功是和当时的幽州牧刘虞支持密不可分。在公孙瓒的南下作战中,他也得到了北方异族的很大帮助,所以公孙瓒的失败也是从他和刘虞关系恶化开始,而他害死刘虞时,就决定了他灭亡的命运。
公孙瓒出身地主豪强,他在公孙氏族中,是一个特别的人物,早年的他经历坎坷,常年征战,自身没有豪门子弟养尊处优、吃喝玩乐的腐化生活,待人诚恳,甘为囚奴与太守充军远方,赤胆忠心,久经沙场,功勋卓著。与吕布武艺高强、天下无敌相比,他更多的是坚毅和勇敢,但是常年的厮杀使他后来变得性格残忍,又没有政治信念,在战争劫掠中日益贪婪,残害百姓。
与刘虞的决裂使得公孙瓒的北方势力丧失人心土崩瓦解,而与袁绍的河北之争最终令他的枭雄生涯落下帷幕。
而现在,袁绍主宰了整个河北,毫无悬念的成为当今世上最强大的诸侯,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袁绍的目光开始落向了黄河以南,统一河北只是第一步,袁绍的野心并不只如此,他立即召见了所有的文武僚属,在宴会之中,他的目光率先落在了逢纪、审配、郭图三人身上,问:“田元皓前去徐州许久未回,不知是什么缘故?”
袁绍的话外音再明显不过,田丰转投高谨之事早已传开,只是田丰在袁绍的心中份量并不算重,袁绍的心底多多少少对这个鲁直之人有些生厌,若不是知道他的才干,早已将他扫地出门了,现如今扫平了公孙瓒,袁绍的野心膨胀的同时,自信心也开始膨胀起来,田丰此人若非是别有所图,又如何会突然想起。
审配立即道:“田元皓已投了高谨,主公莫非忘了?”
“真有此事?”袁绍故作惊讶。
“此事千真万确,某如何敢隐瞒大将军。”审配十分配合。…。
袁绍咬牙切齿的道:“高谨这小贼实在可恨,元皓乃吾之心腹从事,竟被他诱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看了吾的笑话。”
众谋士哪里会不知道袁绍的心思,郭图道:“大将军,高谨偷袭寿春,虏走公路侍妾,大将军与公路乃是兄弟,高谨此人先是夺走主公弟妻,今又诱走主公身侧从事,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怨,若主公不伐徐州,恐天下人笑尔。”
郭图的话正好说到了袁绍的心坎,袁绍如今占了河北,兵精粮足,将士士气如虹,正是趁势南下的时机,曹操兵多将广不易击败,可是高谨却只占了徐州一隅,兵不多六七万,又立足徐州未稳,若是能将其击败,便可将整个徐州纳入囊中,届时天下十三州袁绍独占其五,再与曹操在中原一句雌雄,如此,天下可定。
袁绍原本还怕没有战争的借口,因而故意说起田丰,便是借这些谋臣之口来为他寻找突破点,想不到郭图此人倒是机智,短短一番言语,便似是若袁绍不伐高谨,便失去了道义一样,不由大笑道:“郭公则此言甚是,吾若不报公路之仇,吾有何面目见天下人,吾意已决,陈琳何在?”
“大将军。”一儒士拖着袖摆温润如玉的向袁绍行了个礼。
袁绍道:“陈别驾为吾青草一份檄文,可否?”
陈琳点头:“敢不从命。”
袁绍又道:“颜良、文丑何在?”
颜良、文丑二人出:“在。”
袁绍道:“吾以你二人为先锋,率三万军马,即可赶往青州,随时入徐州开路。”
“遵命。”
袁绍又对其余众人道:“诸位立即准备,督促粮草,集结三军,择日发兵。”
“喏!”
袁绍话音落下,气定神闲的举起桌上的酒盏,轻饮一口,慨然笑道:“拿下徐州,天下可定也。”
众人轰然大笑,俱都感觉前程一片光明,纷纷道:“全赖大将军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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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的讨伐檄文传遍九州,及到了下邳,众将纷纷到高谨处相商,田丰率先站出来道:“袁绍兵多将广,此次南征有定鼎天下之心,主公何不如联曹操,共抗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