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烟尘飞快靠近,接着在一滞之后轰的与长矛手相撞。混淆在一起。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掩护身体的动作,已经被对面直贯而来的长矛刺穿了身体。巨大的冲力把人体直接贯下奔跑的战马撞在后面的战马头上。人立而起的战马立刻掀翻了背上的主人。
锋利地长矛在一声声大喝声中刺向对方,几乎没有人能躲避开迎面而来的利刃。当看到可怕矛尖充斥眼前的时候,无数声绝望的喊叫在瞬间响起。利刃刺穿身体的恐怖噗呲声此起彼伏,甚至好几个骑士在被一支甚至数支长矛迎面挑起贯向后面的身体,又立刻被从后面冲上来地长矛支住。残破的躯体贯穿在相互顶撞撕扯的矛竿间抽搐抖动着,鲜红的血浆如瀑布般喷向四周。
“啊!”一声呐喊从一名骑士嘴里出,不过这也是他这一生中最后出的声音,在他手中的砍刀把一个敌人削死的同时,一把锋利的长矛已经从后面穿刺而过贯穿到他的前胸。随着刺耳地金属刺透肋骨的可怕声音,随后失去支撑的上半身喷洒着红彤彤地血浆耷拉下去。他的身体在稍微一晃之后就被甩下了马背。然后就立刻消失在无数从后面冲上来践踏而过的马蹄和蒸腾的烟尘之中。…。
整个骑兵队伍这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下悬月阵形。在中间部分直接和明军长矛队伍迎面撞击在一起被阻懈住的时候。两边的骑兵立刻如弯起的月钩般向长矛队的两翼冲击过去。高谨军军阵已突破了几个缺口,无数声惨叫声自战士们的喉管中传来,在骑兵的强力冲力面前,没有长矛的短兵战士犹如脱线的风筝一般被撞飞到几米开外,接着被无情的马蹄踩踏成肉泥。
“杀!”此时后续的高谨军冲杀上来,冲击两翼的骑兵终于失去了继续冲击的能力。他们只能如步兵一般被人围在四周挥刀乱砍。
高览混杂在骑军之中,顿时心中一缩,失败了!
骑军最大的力量来自于机动,第一波冲击极为重要,一旦冲力失去陷入苦战,恐怕战力还不及步卒,高览手中大斧落下,斩死一名矛手,随即高声大吼:“走!”
众骑军呼啦啦的向后撤退,只不过大多数仍然陷入苦战,不能逃脱。
这个时候,后队的高顺剥下身上衣甲,露出古铜色隆起的肌肉。高高扬起了长刀大吼:“陷阵营!”
“陷阵!”陷阵营营士兵大声回应,他们是反击骑兵的最后一股力量,在高顺的带领下,如疾风一般冲向失去了冲击力的骑兵。
打着赤膊地高顺已完全进入了疯癫状态,他当先跳起抱住一名骑兵滚下马背,接着长刀自右手在那骑兵地头颅上划了个半弧,随着一腔热血自骑兵的颈脖处飙出,渐地高顺满身一片血红。高顺红着眼起身,高握着染血的长刀继续大吼:“杀!”
“陷阵!”无数个声音在回应,所有人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还有他们的刀刃、枪尖、长矛后的红缨更加鲜红,就连空气,似乎也弥漫着一层薄薄的血雾。残留的骑兵开始渐渐的退去,凌乱的马蹄声的身后,是无数声嗷嗷吼叫的士兵在尽情的狂呼。
高谨此时松了口气,若是不能赶走这伙骑军,恐怕他只能带着白耳兵亲自冲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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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绍军侧翼,三千宪兵营骑军迅速突入,袁绍军立即做好了准备,严正以待。只不过三千骑军对于整个袁绍军来说犹如沧海一粟,袁绍倒是并不显得紧张,反倒轻蔑一笑,对左右道:“高谨竟如此不知死,区区三千骑军如何能破吾军阵。”
袁尚在侧大笑,除掉了心腹大患,袁尚的心情格外的好,连忙道:“父亲,高谨这是以卵击石。父亲一声令下,便可叫他们灰飞湮灭!”
袁绍亦是大笑,得意之极,袁谭被俘显然并未让他的坏心情持续多久,他突然正色道:“显甫不可得意忘形!”他虽然得意,可是还不忘教子。
袁尚连忙道:“谨尊父亲教诲。”
袁绍还在得意,在中军的右翼,淳于琼却显得有些拿不定主意,此事他与已心腹密议,也得到了心腹们的支持,谁都明白,袁谭的完蛋意味着淳于琼也即将步大公子后尘,而淳于琼一旦失势,他们这些心腹的前程也就尽毁了,倒不如随淳于琼奋力一搏。
只是淳于琼仍然有些犹豫不定,虽然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却仍觉得愧对袁绍,因而迟迟没有下达命令,倒是几名副将眼巴巴的望着他,等待他拿主意,其中一人低声道:“将军还未想定主意吗?”。…。
淳于琼苦笑摇头:“你们说三公子会真的报复我吗?”。
那副将顿时知道了淳于琼的心意,淳于琼还怀着侥幸心理呢,急忙道:“淳将军,事急矣,我等既已商定,早晚此事会泄露出去,就算三公子不会报复将军,此事令主公得知,我等也必死无疑,将军,下令。”
“请将军下令。”众将纷纷请命。
淳于琼深吸了口气,最终作出抉择:“既如此,那么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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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与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