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颌率三万军前去抵挡关张。分别在界河对峙,张飞亲自在河畔溺战,张颌欲出战,身后众将劝道:“何必理会,只需守住这里,令高谨军不能北进,便可无事。”
张颌捋须道:“高谨军来势汹汹,若是不给予厉害,如何能抵挡,此人号称张飞,据说有些勇力,我去会会此人。”
于是应张飞约定,带着一队人马抵至桥头,手中长枪前指,冷然大笑:“贼将莫非是背主投高谨的张飞吗?”。
张飞大怒,挺矛来战,他原本效忠刘备,曾誓言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为张颌揭了伤疤,早已怒火冲天,大喝一声。勒马冲杀过去。
张飞其实原本并没有效忠高谨的打算,开始时是刘备明哲保身,他不得不跟随刘备投靠高谨,刘备死后,他早已想离去,只不过高谨将关羽罚做小吏,而在做小吏的过程之中,关羽所见的是高谨对流民的处置恰当,心中认定高谨乃是仁君,因而不愿离去,张飞见关羽如此,也只好随着这个二哥继续为高谨效力。
这一次二人做先锋,便是为了将功折罪,张颌那一番言语已激怒张飞,张飞哪里还忍得住,手中钢矛已随着滔天的怒意扬起来,欲将张颌刺于马下。
山上陡然号角齐鸣,正中间充做辕门地两辆大型辎重车被官军迅速移开,一骑如风从中疾驰而出,马背上跨骑一员年轻骁将,面如白玉,头顶紫金冲天冠,手持一杆烂银枪,直冲至山下始狠狠一勒马缰,战马顿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炫耀示威之用意照然若揭.
两岸观战的军士顿时爆发出震天地喝彩声,鼓动隆隆,都在为各自的将领鼓气。
“张飞在此,逆贼张颌,吃俺一枪!”
两马相交,张飞手中钢矛狂点,直刺张颌面门。
张颌亦是勃然大怒,将手中长枪一甩,冷然大笑:“匹夫也敢谈勇气。”手中长枪快如闪电,也是朝张飞面门点去。
二人初战,就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张飞乃是悍将,声势如雷,钢矛夹杂着劲风,竟有劈山开石的威力一般。而张颌胜在迅猛,长枪犹如破空一般,忽而前刺,变幻不定。
张飞霎时目光一厉,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地骏马昂首长嘶一声,甩开四蹄疾驰而过,口中大喝:“好快的枪!”
原来这一下二人的长枪俱都距离对面不过寸余,若是继续扎下去,非两败俱伤不可,张颌只好撤枪回挡,而张飞亦勉强收起了钢矛,,两马相交,长枪碰撞起来,发出剧烈的撞击声,顿时,天地仿佛都黯然失色。
“哈……张颌匹夫,也不过如此!”张飞勒住马,第一合虽然没有能击败张颌,可是张飞显然已经看出了张颌的斤两,此人的枪法确实迅敏有力,可是比之自己却稍有不如。刚才若不是张颌采取的是舍身搏命的打法,张飞或可占上风。
坐下的军马顿住蹄子,“吭哧~”“呼噗~”沉重地喘息声着,鼻翼扇动愈急。
张颌冷然大笑:“张飞匹夫,还敢再斗吗?”。此时张颌心里已经生出怯意,张飞确实比他技高一筹,只是此时,两军在大河两畔摆好了阵势,他如何能轻易败走,因而只能继续僵持下去。
张飞已勒马冲杀而来,高声回应:“有何不敢!”粗重地响鼻声中,铁蹄过处,溅起碎草烂泥一片,极速地冲刺令战马颈后地鬃毛猎猎飘荡、狰狞犹如雄狮。张飞此时犹如天神一般,狂奔而至。…。
张颌大喝,铁臂挥舞,紧握手中地长枪悠然在半空划了个半弧,黝黑地寒芒闪烁,沉重地枪头以张颌为中心,组成一道道枪影防护,长枪上耳朵锋利割裂了空气,发出阵阵刺耳地尖啸,周围地空气亦骤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两畔的军卒尽皆轰然叫好,大多数人并不是识货之人,可是面对今日一战,却都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
此时张飞已经杀到,目睹张飞如此慑人地声势,张颌夷然不惧,舞枪相迎,瞬息之间,两马堪堪相交……
“当~”
电光石火之间.两马已然交错而过,张飞策马冲出数十步堪堪勒住坐骑,霍然回首,只见张颌在马上摇摇欲坠,似有不支,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拨马回头,望着张飞,目光中更是凝重。张颌故作镇静,又摆出了继续交战的姿态,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方才张飞那无比凌厉地一击砸地他虎口绽裂、气息窒闷,若是再战下去,恐怕对他极为不利。
只是事到如今,就是硬着头皮。他也必须继续鏖战。
张颌刚刚稳住,那一边张飞已爆发出一声惊雷般地大喝,直震得张颌耳膜隐隐生疼,只看到张飞继续冲杀过来,进行第三合的攻击,铁蹄翻腾、马嘶人吼,锋利地矛尖劈裂了空气,直刺张颌面门.
张颌急矮身低头,堪堪避过,勒马回头,张飞的长矛去而复返,寒光闪烁,在一次前刺而至。
张颌厉吼一声,长枪疾探而出砸向张飞刺来的钢矛,黝黑地两点锋芒霎时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激烈地金铁交鸣声霎时响彻长空。张飞地钢矛竟被硬生生磕开。
张飞眼眸中闪过一丝欣赏,张颌这一击确实漂亮,不管是力道、角度都掌握的极为恰当,他的手脚不慢,顿住马,二人走走马灯似的绞在一提起疯狂厮杀。
左岸压阵的关羽捋着长须,丹凤眼极目眺望着厮杀的二人,心中不由感叹:“这个张颌,确实有河北名将之实。”
恰在这时,双方已鏖战了四十多合,张飞爆喝一声,钢矛一探,刺下张颌钢盔,张颌顿时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