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郑重道:“既是知己,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田丰苦笑,深望了高谨一眼:“莫非将军要劝说某弃袁绍而与将军共事?”
“正是!”高谨吐露心声,道:“元皓以为如何?”
他毫不掩饰的道:“吾知袁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却并非雄主之资。元皓何必要侍奉于他,你我相交甚笃,何不一起闯荡一番事业?”
田丰叹道:“某侍袁绍,只愿从一而终,纵是本初昏聩,某如何能弃之而去?”
高谨冷然一笑:“这不是元皓的真心话。”他看着田丰,纹丝不动,仿佛看穿了这个河北第一谋士。
田丰眸光闪烁,良久才道:“敢问将军,既然袁绍不是雄主,那么将军是吗?”
这一句问到了高谨的要害,至今为止,高谨仍然寄人篱下,现在遑论雄主恐怕有些说不过去了。不过高谨却并没有显现出尴尬,镇定自若的道:“元皓以为呢?”
田丰微微叹息道:“有雄主之姿,却无雄主之本,可叹。”
高谨哈哈一笑,道:“请元皓试目以待。不过此事元皓还要元皓好好考虑。”
田丰郑重点头:“十日之后,某会给将军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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