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钰蓉还要再说什么,身子却被永璜推着抵在了墙上,身后是被太阳晒得温热的红墙,身前是永璜俊朗挺拔的身形,钰彤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照顾兰萱,我什么都知道。若是你不介意我已有了兰萱,你可愿将来跟我出宫?”他说的真挚,“我们离开皇宫,自在过日子。若是你不介意,我愿好好地待你!”
夕阳下的永璜那样的好看,钰蓉一记就是一辈子。
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轻轻环着永璜的身体抱了一下他,只是短短一瞬,便很是满足。
“我等你带我出宫。我们一起在湖边建个宅子,一起钓鱼赏花,我们一起在后院搭个亭子,一起弹琴作诗!我等你!”
养心殿内,弘历不发话,依然是那样僵持在那里。一切不好的证据都指向了倾暖,让君宜都无法再说什么为倾暖开脱,可弘历就是不停地转着手上的白玉扳子,紧紧地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
倾暖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她提了提自己的梨花白袍子,缓缓跪了下去,朝着弘历叩了三个响头,道:“是臣妾疏忽大意,臣妾甘愿受任何责罚!”
弘历这才霍地抬头去看倾暖,自倾暖进养心殿这是俩人的第一次对视。
“此事疑点……”
“臣妾甘愿受罚!”倾暖打断了弘历的话,再度重复了一遍。
她没有承认自己有害人之心,因为她想留着这条命去看盛开的梨花,她想留有一丝机会去再度拥抱弘历,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好地爱他。她不爱就是不爱,若是爱上就是这般的浓烈而炽热。
秋叶落尽之时,景阳宫便再也没有魏常在。
落城被下旨搬去了启祥宫,景阳宫内独有魏官女子一人。
景阳宫乃东西六宫一座死城,无人愿意亲近。倾暖之前交好的张答应都避之不及,更别提旁人。
对于弘历的这番举动,语薇自是不满。她预想之中即便没有打入冷宫也要贬为庶民,可今时今日弘历竟然好保留着她嫔妃身份,景阳宫也还给她住着,低下的奴才们来报,说吃穿用度一样不少她魏官女子的,着实让语薇咽不下这口气。可她不得不躺在床上养着身体,不能太过动怒,若欢和欣琪倒是时常来相陪,说起此事,欣琪唏嘘:“皇上是怎么想的?为何还留她在景阳宫?之前四阿哥一事皇上就有偏袒,如今纯妃姐姐一事亦是如此!难不成皇上还想着再过些时日复了她的位份,解除了对她的惩罚?”
提起元宵节那日的事儿,永珹吓得倒是不轻,若欢好生在身边陪伴了两月有余小孩子才敢出门自己走动。想起来若欢也是心有余悸,若是晚一步她的永城就没了性命,那般心狠之人怎会次次得到皇上的眷顾。在听的欣琪这般说,若欢自是不依,她拍了一下桌子吼道:“真是贱人!真是霍乱六宫的贱人!”
床榻之上的语薇也恨的咬牙:“碎尸万段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若是我此时能够随意走动,定然不会让她过的舒坦!”
许是看到了复仇之光,若欢忙道:“魏氏的确可恨,不知纯妃姐姐有何主意?您如今养着身子不甚方便,嫔妾与秀贵人可是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