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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朗琳跟三儿说:“刚才我在财务室玩,红姑说,朗琳别走算了,给三儿当秘,当司机也行。 .t.”三儿郁闷地问:“在电视台工作不好哇?多少人想去去不了。”朗琳长长地嘁了一声:“我又不是当主持人当编导当记者,我是伴舞和知道吧?一点地位没有。他们都不想干,不光我。”三儿不以为然:“那什么潘余说过多少回了吧?现在也没走。”
“想走呢,”朗琳笑笑,“上哪儿去?三哥你知道吗?潘余想追小欣。”
三儿意外地问:“他不是喜欢你吗?”朗琳极为不屑:“真是的,他就是我师兄。我不跟你说了吗?他就不敢喜欢我。关键是我不喜欢他。演艺中心有个男孩想追我,去年师大毕业的。潘余跟他说,追朗琳你有本钱吗?他三哥是亿万富翁,他爸是农业厅副厅长。”
“饭桶。”三儿不满地说,“他那不害你吗?那以后还有人敢追你吗?”
朗琳笑了起来:“害我什么呀?我以前就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他们问我,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我说要求不高,有我三哥一半就行了。”三儿翻眼问:“钱就那么重要吗?”
“又扯钱上面去了。”朗琳极其无奈,“我不是拜金女。你光有钱吗?”
三儿担心地咂咂嘴:“孩子长大了一点不好玩。”朗琳斜了三儿一眼:“说潘余!潘余到营销公司玩过,他本来想到营销公司上班。 周过说,来可以,先当仓库管理员。当仓库管理员潘余就不想干了。”三儿自语道:“营销公司真还没他干的事。”朗琳笑笑:“就是呀,他跟我一样,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也不爱看。爱看不就考大学去了吗?谁跳舞哇。然后三号店开业之后,我到演艺公司吹牛,他又去了,看到小欣了,跟小欣说,我是朗琳同学。回来就跟我吹,说徐总真有气质,对他特客气,叫他在办公室坐了半天,给他泡茶了,还说中午请他吃饭呢,他没吃,不好意思。其实是看我面子。”三儿觉得好笑:“你面子大。”
“本来是看我面子。”朗琳不服,“后来他又去了,去了好几回,说带人去吃饭,去了直接找小欣,其实他没什么钱,点不了什么菜,就是为了看小欣。回来还问我,说我追徐总行不行?我说我哪知道哇,你问她去呗。我叫他去问,他又不敢了,胆小鬼一个。”
车到了家门口,三儿思忖着问:“潘余人怎么样?”朗琳停车说:“挺好,热心肠,就是太单纯了,比我还没社会经验。”三儿不解地问:“怎么说?”朗琳先下了车:“去年演艺公司到外面演出,有个老板娘对他挺好的,还给他留了电话,叫他去玩,他真去了。那老板娘是开花店的,像是有点钱吧。有钱也比他大呀,还有老公。后来我们都骂他,再后来他就没去了。他跟我们说,其实他就是想混点吃的混点喝的,根本没想跟那老板娘怎么样。”
“我靠,”三儿特别地意外,“怎么会这样呢?别那家伙跟孙虎一样。”
朗琳突然紧张起来:“不会吧?”三儿笑着往家里走去。朗琳追上三儿:“三哥那我要不要跟小欣说一声?”三儿想了一下:“相信他不会。回去之后,侧面提醒小欣一下。”
据红姑说,到北京后,孙雅丽和孙虎先到酒吧里打工,但孙虎恶习不改,又跟所谓的富婆勾勾搭搭,经常跟孙雅丽吵架。后来两人又去会展中心上班,替人发小广告,帮人布置展厅,日子过得清贫,但还算和睦。孙雅丽一直没怀孕,红姑认为,可能跟孙雅丽早前那次堕胎有关,孙雅丽挺着急,孙虎却不以为意。孙虎嫌会展中心工资低,想重新找工作。孙雅丽生性懦弱,最终也没犟过孙虎。孙虎于是就重拾旧业,又到酒吧里当酒保去了,孙雅丽仍在会展中心上班。零三年底,孙雅丽发现本来就爱打扮的孙虎越发讲究起来,用度也大手,并借口工作忙,几天几夜不归家。经询访,孙雅丽得知,孙虎已经辞掉酒保工作,又攀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被人养了起来。争吵之后,孙虎干脆一走了事,连人都找不着了。
零四年夏天,孙雅丽只身回到清水,在红姑的帮助下,又在新街孙虎家的房子里干起了老本行,办了个美发室。孙晨光早预料到孙雅丽会有今天的下场,就是不出手相助。三儿劝过孙晨光,但孙晨光太伤心了,说她自己作孽她自己受,我就当没生这么个女儿。倒是孙虎父亲孙振金挺关心孙雅丽,经常到清水来看望孙雅丽,带点吃的喝的,安慰孙雅丽说,雅丽你放心,那***不回来你也是我们家儿媳妇,那***回来我打断他腿。但孙振金也不知道孙虎上哪去了。而且,孙振金早就不跑业务,又回家务农去了,日子过得并不好。
回家后,三儿陪老太太到三楼的房里看,老太太给三儿泡了杯淡茶。
除把从老太太家搬来的桌椅放在二楼的房里,三儿还买了跑步机和运动自行车。没事的时候,三儿就就着圆桌,跟老太太面对面坐着,一人抱一本,无声无息地看。
朗琳换了宽大的厚睡衣,抱着手提电脑,到桌边坐下来。三儿埋怨道:“不睡觉你穿睡衣干嘛?”朗琳说:“舒服呗。”老太太问朗琳:“我给你泡杯茶?”朗琳摇摇头:“可不敢要老太婆泡茶,一会儿三哥又骂我不懂事。我跟三儿哥喝一杯就行。”老太太点头笑笑。
“三哥三哥,”朗琳拽拽三儿,“孙虎真不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