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潘余一直坚持到午饭后,才坐朗琳的车,和夏小琴一起走了。复制址访问 朗公社问三儿:“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三儿咂咂嘴:“感觉没以前自信。”朗公又问:“他想追小欣吧?你跟他怎么说的?”三儿笑着摇摇头:“他追小欣我管得着吗?我就旁敲侧击地提醒了一下,叫他别欺负小欣,要不就跟他不客气。”朗公社笑了:“放心吧,他没那胆。”三儿也笑:“他说想给我打工。他要是真敢来的话,我就给他一个机会。先别跟朗琳说,让他自己决定。”
“不跟朗琳说。”朗公社摇摇头,“我不看好他,小小年纪不学好。”
三儿看着朗公社笑:“我觉得他不坏。”朗公社不以为然:“不坏,不坏他跟中年妇女纠缠什么?”三儿提醒朗会社:“年轻人犯点错误在所难免。”朗公社冷笑道:“他跟周过当时的情况不一样。周过那时候真小,无心犯错;他多大了?早懂事了,有意为之。这种人没什么道德观念。”三儿没再说话。朗公社又说:“死丫头不听话,老带这些人往公司里跑。”
不一会儿,老林、郑和田和陈会计回来了。老林满面红光,像是喝过酒。
到套间客厅里坐下后,周过给大家泡了茶。三儿问:“林总什么事这么高兴?”老林举着烟说:“合资的帐审计完了呗。审计局的人还真尽心,周末还加班。中午鼎盛吴总请参加审计的人吃饭,完了我们就回来了,小余留在那边。”三儿又问:“审计没问题呗?”
“有问题还喝酒哇?”郑和田笑着接茬,“前天我就说没问题,翻翻发票就知道。请客送礼的费用基本没有,跟我们公司差不多,私人公司也比它多。跟纪总有关的开支发票一张没有。你像刘进财那羽毛服厂的帐,请客送礼的一大堆,他的管理人员还是家里人呢。”
陈会计看着郑和田笑:“是个老会计。”郑和田挠挠头:“我不行,不行。”
“老纪做点事,”朗公社插话,“靠的是以前的关系,还是在省委办公厅的时候打下的基础。那时候他就喜欢交朋结友,接触的人多,路子野。他做事,一般不用请客送礼。就比如童林调动吧,一分钱没花,银行请我们吃了好几回。他在公司里的收入都在明处。”
三儿笑道:“叔的意思是,老纪同志暗处还有收入呗。”大家笑笑。朗公社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有他也不跟我说呀。走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老郎你放心,除了那辆奥迪车买的时候有人提意见,其余的都制不住老子。买车不光为他自己,也是为了公司的面子。”
“纪总晚上回来。”老林说,“审计完了吴总就给纪总打电话了。”
“回来也不到公司去,”朗公社说,“避嫌,由于着姓甘的造去。”
三儿和朗公社一行一直等到纪总回来才吃晚饭,这时候天已经黑了。
朗琳和江斐帮郝冬姑和陈会计老婆刘姨从蒸笼里把早就炒好的菜端上桌时,梁姨才陪梳洗完毕的纪铁林进了餐厅。朗公社放下酒瓶说:“今天我设宴,为纪铁林同志压惊。纪铁林不屑地摇摇头:“压个屁惊,没惊压什么?”梁姨说:“大不了回建设厅,弄个清闲的官,干几年退休,跟你一样,挺好的。”三儿把酒杯端到纪铁林面前:“纪铁林同志舍得吗?”
“现在真舍得。”纪铁林端起酒杯,跟朗公社碰了杯,小抿了一口酒,再抹抹嘴,放下杯子说,“这几天我都想明白了。你们说我现在缺什么?什么都不缺。有个好老婆,设计公司越办越红火,管我们俩这辈子吃穿用度,足够,用不完,不要太幸福。你说我恋那点破权干嘛?吃力还不讨好。老朗,后悔了,你说那时候我钻沟挖洞的干嘛?菜籽湖城北开发,我过份了,讨了便宜还卖乖。回头想想,公司里谁承我情?倒是你跟老童承我情,真是对不起你们。到底谁对我好哇?老子再不干傻事了,占谁的便宜,也不有占朋友的便宜。”
“你还知道。”朗公社叹了口气,“不是三儿说我还蒙在鼓里呢。”
大家笑笑。三儿提醒道:“老林回来说,鼎盛干部职工还是很感激你的。”纪铁林不屑地摆摆手:“我跟你说三儿,公家的事,人走茶凉。我现在还当老总,我走了你再看吧。公司这些年作了不少决定,不是一帆风顺的,吵得不可开交,我是一路小心翼翼,毕竟我跟建设厅立过军令状。现在有人想篡帮夺权,他们又回过味来了,知道到底谁为公司着想。”
“老林也这么说,”朗公社插话,“拍个生趣园,开了几天的会。”
“何止生趣园哪。”纪铁林摇摇头,“远的就不说了,就说商城吧。说句良心话,我真是为大家好。我不小心吗?老想着,房价这么高,要是将来房地产真不行了,公司职工怎么过日子?你们不知道,这么多年,单位职工的孩子,只要开口,我都给放进来了,有的人全家在公司里上班。你说普通职工,他哪有门路给孩子找工作?不就靠公司吗?银行还搞内部招工呢。要不当时我不愿意改制呢?改制有些人要失业的。这些话我都没跟你们说过。做商城我还为自己着想哪?为自己着想早他妈改制了。就是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当时说什么话的都有。好在去年招商成功了,麦当劳、皮尔卡丹、甚至劳力士这些国外名牌都来了,上岛租了整一层。兴林这一块以后不得了,高档社区,这些牌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