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三儿在小区里晃的时候,又碰到何x姐,一问才知道,何x姐就住在三儿家别墅西边靠后面的一幢别墅里。何x姐说她元旦结婚,老公是商业界人士,还说她想留家里相无教子,不拍电影,也不拍电视剧了。三儿心想,跟我说干嘛?我们又不熟悉。
何x姐问三儿:“到底是干什么的?”三儿就胡扯了:“我以前真在乡下开修车店,这不是开修车店的人多了吗?现在生意不好做,忙活半天还挣不了什么钱。我老婆说,不在乎你挣那三瓜两枣的,到北京来陪我。我就这么跟老太太我姐到北京来了。我姐原来在家开超市,到北京来盘出去了,这又在小区门口租了房子,还开超市。我也没事呀,帮帮忙。”
“三儿,你相信你说的话吗?”
“怎么不相信呢,都是真话。
何x姐眯眼打量着三儿,不知所谓地笑着:“我看人还是挺准的。”三儿也笑:“真是这么回事,不信你问去。”何x姐又问:“你不会认为我巴结你吧?”三儿赶紧摇头。
“三儿你不是一般人。”何x姐想了想,“说谎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三儿点头嗯了一声:“他们都说我是骗子,危险。”何x姐也点头嗯了一声:“还是高级骗子呢,看来我得担心点。”三儿笑了。何x姐也笑,笑完了又说:“那天那河东狮子真是你姐?她也不是一般人,不像开超市的。”三儿疑惑地看着何x姐。何x姐接着说:“一般的女人,修练不了那样的气质。”三儿犹豫了一下说:“我姐是专业舞蹈演员,后来在艺校当舞蹈老师,腰肌劳损,辞职了,回家开超市。”何x姐歪头问:“你不说你乡下人吗?”
“本来是乡下人哪,没说谎。”
“走了三儿,你这人很有趣。”
何x姐妖娆地走了。三儿心想,这女的真不简单,看人还挺准的;这还麻烦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本来是没事,别秋子知道了,以为我跟她有什么事就不好解释了。
吃晚饭的时候,三儿有意挑起话题,问小丽:“还记得学车的那个何x姐吗?”小丽和江斐紧张地看着三儿,又看看秋子。秋子说:“都别紧张,敢公开说,肯定没事。”老太太捂着嘴里的饭,笑了。三儿装模作样地柱着筷子咂咂嘴:“你说我这么迷人,老招蜂引蝶的也不是事呀。那何x姐也在小区里买别墅了。”秋子瞪了三儿一眼。三儿低头扒了口饭。
晚饭后,江斐帮三儿挂上理疗椅。江斐下楼没一会儿,秋子又上来了。
看秋子脸色不太好,三儿笑眯眯地问:“不画图了?不为家里添砖加瓦了?”秋子揪着三儿耳朵问:“说,动心没有?”三儿苦笑着说:“就她那破样,我动个什么心哪?”
“什么破样?”秋子问,“我问小丽了,她是演员,演员还破样哪?”
“松开,”三儿有点无奈,“松开噢。我在治病呢,影响理疗效的。是不是破样,哪天你看看就知道了。我不喜欢她那种女人,有点贱。我喜欢你这样的,打人都大气。”
“狗屁!”秋子松开手,“我还打人都大气呢。这么着,约法三章。”
三儿郁闷地问:“好好的约什么法,三什么章哪?”秋子坐到床沿上,想了想说:“即使是在北京,你也是不得了的人物。你说得对,还是做普通人好,要不人知道了,还不得跟苍蝇一样追你呀?”三儿呵呵地笑:“臭狗屎呀?”秋子瞪了三儿一眼:“在家管不了你,到北京你得听我指挥。”三儿嗯了一声:“一直行动听指挥,从小就听指挥,都是你惹事,我给你报仇。这不你又指挥我到北京来了吗?”秋子的眼光柔和起来。三儿问:“我说错了?”
“没错。”秋子起身亲亲三儿,坐下说,“那也约法三章。就算你是好男人,那也架不住不要脸的往上帖呀。北京美女可多了,要是哪天你经不住诱惑呢?我得防着点。”
三儿不住地点头:“防着防着行了吧。”秋子说:“男人就是不行。”三儿咂咂嘴。秋子不服气地说:“本来这样哪。要不你看着,你要是先死了,我肯定为你守一生的寡,我要是先死了,你肯定结婚。不结婚你对得起江斐胡小月那俩大宝贝吗?”三儿吁了口气。
“哎呀,哎呀,”秋子一脸鄙视,“我就提一回,你看你那样子吧。”
三儿抬抬手:“约法三章,约法三章。”秋子仰头思量着:“清水老话说,箍紧必炸,我也不能管你太严了。想玩玩新鲜,没事,在我划的圈子里玩,到圈子外面晃不行。你知道我说的圈子里都有哪些人。”三儿斜眼看着墙壁,又吁了一口长气。秋子看不得三儿没落的样子,欠身拿起三儿手,轻轻地捏着:“我知道你们是清白的,我知道她们的心思。她们跟别人不一样,真当你亲人,也当我是亲人。”三儿问:“就这三章哪?”秋子噢了一声。
“保证不招蜂引蝶,”三儿说,“就是,我本来就没想招蜂引蝶呀。”
秋子看着三儿笑:“我不是怕吗?”三儿无奈:“我还说你大气呢。”秋子不服:“我够大气的了吧?”三儿赶紧更正:“大气大气。”秋子翻了三儿一眼。三儿说:“真的。”
“还约一个三章。”秋子说,“天天在一块呆着,难免磕磕碰碰的。不管怎么磕碰,不准说伤感情的话,反正你不能把我扔了。小歆跟她那it男就是说话不注意,伤了感情。”
三儿迷眼问秋子:“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