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把童新华说得不好意思了。(..)童新华求三儿:“明天陪我买几件衣服。”三儿点头思忖着:“要不姨干脆不回去了。”高姨开心地问:“不回去我就在这儿住着?”三儿扶着脖子不好意思地说:“我跟秋子还想生个孩子,我姐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妈肯定过不来,小西明年生孩子。我伯跟婶年底要到成都去,多多也明年生孩子,别墅装修完了,马上要搬。”童新华提醒三儿:“呛菜厂呢?”三儿眨眼想着:“叫大姨到清水去,把呛菜厂接下来。大姨夫马上要退休,不上课了,到清水画画去。把小月姐调清水去,叫小月姐父母也搬过去。”
“老人还不够用了。”秋子算计着,“三儿,别忘了,童林周过呢?”
童新华摆摆手:“童林周过没事。周过说过几年再抱孩子,老纪跟周杰也是这意思。周过还小,让他多玩几年,做点事。”高姨求三儿:“你跟秋子多生一个,给童林。”
“那不行。”二婶赶紧接茬,“那我怎么舍得?老陈家孩子又不多。”
“再说,”童新华扬扬手,“再说。那就这么定了吧,老高不走了。”
又过一天,三儿跟小丽开车把二婶送到机场。快安检的时候,二婶不舍地给三儿牵牵衣服,问三儿:“生妈气了吧?”三儿抱着二婶安慰道:“不生气,好好的生什么气呀?你跟爸过得好,我们都高兴。妈你别挂念这边,高姨在家里就不忙了。”二婶招呼小丽:“别放学就记着打游戏,帮你姐做点事。”三儿松开手。小丽上前抱着二婶说:“不打游戏了。”二婶眼睛湿润了:“徐庄老陈家孩子都孝顺。小丽,叫三儿牵引,别忘了。”小丽嗯了一声。
回去是小丽开的车。小丽跟三儿说:“不打游戏行了吧?”三儿闭眼躺好身体:“不是不让你打游戏,得有度。那是玩知道吗?不是正事。小丽,还不想考研究生呢?”小丽苦着脸咂了下嘴。三儿怪道:“小孩子咂什么嘴呀?”小丽嘀咕道:“跟你学的。”三儿无奈。
“三儿,”小丽求道,“我真不想考研究生。学个专业可难可难了。”
三儿建议:“那就考你自己的专业呗。”小丽为难地咂咂嘴:“不想考。”
“死丫头怎么**?”三儿长长地哼了一声,“越大越不听话你才没她**法呢。原来劝朗琳,都拿你做榜样。现在朗琳比你用功。妈跟你说了吧?会计从业证拿到了。朗琳以前是什么底子?两次就通过了。朗琳打电话跟我说,争取两次把初级证考下来。爸说了,下半年找机会叫她到会计室去,跟会计后面实习。你呢?考个大学就止步了?不求上劲。现在的大学生多了去了,找份工作都难,不拿硕士博士****都不好意思求职。你自己看着**吧。”
“真不想考。”小丽又咂咂嘴,“找不到工作我在家里带陈一行吧?”
三儿又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小丽苦着脸叫道:“我考,我考,我考了!”
又过了两天,童新华走了。三儿依然忙碌,三儿还得接着接待菜籽湖来的、借给三儿贺喜到北京游玩的客人,到十一月底才稀少了一些。秋子已经上班了,三儿终于能找点时间重新回到所谓的京剧爱好者协会,继续学戏。小丽不再沉溺游戏,放学就帮江斐做家务,帮高姨照顾陈一,傍晚带老太太到小区里晃几圈,完事就回房间里看书。江斐问小丽:“怎么这么勤快?”小丽无奈地咂嘴说:“三儿说我不听话呗。他自己还玩呢。”江斐也无奈。
“三儿不是玩,”老太太说,“他那是治脖子,唱戏脖子就不疼了。”
“唱戏治什么脖子?”小丽觉得好笑,“他是家长,没人管他就是。”
“死丫头真是。”江斐翻眼埋怨道,“三儿脖子可疼了,不跟人说。”
高姨扶着童车,斜眼看着小丽。江斐不满地提醒小丽:“上回三儿不是说了吗?脖子疼都不敢开车。”小丽直点头:“知道知道。我不天天喊他当吊死鬼吗?我现在听话了。”
入夜了,家里安静下来。老太睡了,小丽在房间里看书,秋子又在书房里画图,秋子还想完成之前的计划,把买房子的钱挣回来,不挣回来秋子觉得不踏实,跟欠了三儿债高利贷一样。江斐帮高姨把陈一放婴儿**里安顿好。江斐提醒三儿:“小丽有点叛逆了。”
“死丫头真是,”三儿咂咂嘴,“二十一才叛逆,总比别人慢一步。姐,小丽可以了,不在外面乱跑,不****朋友,要不把我烦死了。慢慢来吧,先哄她把研究生考了。”
“小丽就是你大女儿。”高姨抱手笑着,“三儿,脖子疼得厉害呀?”
三儿下意识地捏捏脖子:“跟老师他们混混好多了,忘了。”江斐关切地插话:“你就跟他们混呗,家里的事不用你管。”三儿哼了一声:“姐跟姨忙坏了。”高姨摇摇头:“忙个什么忙?陈一好在不闹,好几个人带着,没什么事。我都胖了,我跟江斐说,要减肥了。家里就秋子忙,大清早出去,天黑才回来,回来还在书房里呆着。三儿,你把房钱交了呗。”
“交过了。”江斐说,“她非要送三儿房子,说三儿跑北京来陪她。”
“她不一直这样吗?”三儿又咂咂嘴,“犟种。不管她了,随她去。”
高姨叹了口气:“都是挣子呀。睡觉了,三儿也休息吧。”江斐走到三儿身边,深情地亲了三儿一下。高姨笑着走了。江斐靠三儿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