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点多,朗琳强行关闭电脑,把金教授拽出书房,埋怨金教授:“妈打电话问你上哪去了,手机不带,房间里也没人。(..)到三哥这儿来还研究哇?”金教授拉开朗琳手,跟着朗琳往楼上走,感慨地说:“你三哥的确厉害,应该比小西还要厉害,可惜没念大学。”
“念大学上哪赚钱去?”朗琳站住了,“爸我睡觉了,你也睡吧。”
第二天晚饭后,三儿和小丽把金教授和朗琳送到机场。安检的时候,朗琳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泪流满面。三儿笑着问:“不哭了?”朗琳摇头笑笑,接着又垫脚亲了三儿一下。金教授笑了。朗琳怪道:“笑呢?我跟三嫂说过了。”小丽把朗琳拽过来,朗琳抱住小丽。
三儿伸出手,金教授抓住三儿手问:“问个问题,为什么说索罗斯不是好人?”三儿笑着回答:“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余下的,下回再讨论吧。”金教授点点头:“好儿子。小魏的工作我来做。相信我,我能说服他。”三儿真诚地说:“爸,谢谢了,让你费心了。”
上车的时候,小丽越过扶手箱,亲了三儿一下。三儿翻了小丽一眼,发动了车,把车开了出去。小丽坐副驾上傻笑着。三儿哼了一声:“你说,你要是不要**心多好。”小丽转过身体对三儿说:“不要你操心了。我考研究生。其实不是我不考,我们班同学都不考。我那专业不用找工作的,考了也是到山里去,都是这样的。”三儿提议:“那就换个专业。”
“这个真不行。”小丽苦着脸说,“学个专业可难可难了,一切都从头开始;而且我现在都大三了,来不及了。我也是为国家作贡献,跟小西一个样,你怎么不支持我呢?”
三儿又哼了一声:“时间就是被你一点一点地浪费了。”小丽咂咂嘴。
江斐开门把三儿迎到家里,照例亲吻了三儿一下,拖鞋早就拿好了。三儿还没来得及换拖鞋,远远地就看见秋子坐客厅的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三儿问:“怎么了?”
“伯刚才打电话给我,”秋子说,“问一一怎么样,三儿怎么样。”
“老头变坏了,”三儿说,“会拐弯了。想我了,叫我到成都去。”
秋子觉得好笑:“还想你了,埋怨你还差不多,苏中跟多多结婚,伯跟婶到成都,两回都没去。怪我,把你拉北京来了。我跟伯道歉了。再回趟清水。搬房子,一一出生,随了礼又没到北京来的,总得回去请人吃餐饭吧?”三儿皱眉咬咬牙:“那要请多少客呀?光公司里的人就不得了哇。”秋子又说:“大姨大姨父到家里住,小月姐父母到家里住,也没回去看看他们。一年多没回去了,师傅师娘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还有大舅呢。回头再到上海去看看妈跟小西。小西预产期在三月尾的样子。腊月初五了吧?事多着呢,早去早回。”
“这才像老婆。”三儿在秋子身边坐下来,“早说我就把票买了。”
江斐坐下补充道:“刚才对礼单,比较好的朋友当中,就雅丽她爸人没来,礼是大舅带过来的。”秋子又提醒三儿:“还有朱虎子委托的事。”三儿点点头:“我也想看看孙叔。再把童叔带过来过年。”高姨摇摇头:“算了。”三儿也摇头:“不算。姨也该夫妻团圆了。”
“死三儿真是的。”高姨掩嘴笑了,“都火烧屁股了还乐呵呵的。”
“真是火烧屁股了。”三儿眨眼哼了一声,“没半个月跑不下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秋子窝三儿怀里说:“你走我还不习惯了。”三儿觉得好笑:“又不是生离死别。”秋子揪了三儿一下:“不想你走。三儿,叫姐陪你一起回去,放心些。”
“秋子你怎么了?”三儿搂紧秋子,“不就回趟家吗?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原来半年几个月不见面不也过了吗?姐就在家里呆着,姨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有店,还有老太太。老太太现在也不听话,啧,一天到晚看电视。不行找点事给她做做吧。找点什么事呢?”
“要不办个呛菜厂给她玩?”秋子笑笑,“再办个准生证带回来。”
三儿问秋子:“真想生一个?”秋子嗯了一声。三儿又问:“耽误工作怎么办?”秋子挪挪身子,贴紧三儿:“我老公真好。我现在不是太想工作了,画图画得我烦了。房子我是挣不回来了,有一一我也舍不得出差呀,接不到大活。我给你生个儿子补偿一下吧。”
“本来就不用你挣,”三儿懒懒地说,“会吃就行。小时候爷爷说,会摸鱼饿不死,叫我跟他学摸鱼。你说,我也学摸鱼。爷爷说,女孩子不用摸鱼,女孩子会吃就行,叫三儿摸给你吃。爷爷不让你摸还摸,脚都割破了。你就是犟,什么都跟人争,非得比别人强。”
“还是争不过你。”秋子的眼睛眯离起来,“三儿,想痒痒肉了。”
“三十如狼哪。”三儿笑了,“一会儿动静小点,把一一吵醒了。”
酣战之后,秋子到卫生间弄了个热毛巾,小心地擦拭三儿身上的细汗。三儿莫明其妙地任由秋子折腾,喘息未平:“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秋子俯身又亲了三儿一下,妩媚地对三儿笑着:“什么今天怎么了?我平时对你不好吗?”三儿笑笑:“今天格外地好。”秋子扯过被子给三儿盖好,掖紧:“伯晚上说我了,说别人当三儿菩萨一样供着,省里的领导到菜籽湖来了,都到徐庄去看看,到家里去看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