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料峭,瑞雪飘摇。林立的高楼间的甬道上,江斐紧抱着三儿胳膊,跟着三儿缓步地往回走。三儿问江斐:“跟朗叔聊得怎么样?”江斐捏了一下三儿胳膊,不满地问:“他是什么香饽饽呢,到处推销?”三儿叹了口气。江斐说:“我跟梁姨在靓儿房间里玩。”
“朗叔怪可怜的。”三儿咂咂嘴,“姐你知道吗?冯姨吸x。”
江斐一点也不意外:“师姐说,冯盼盼疯了,是疯了。那时候多少人羡慕她?老公当副厅长,女儿进电视台,买了门面,开了超市,还有小车;旅游局叫她去评星,不去,看不上那点钱,师姐想去去不了。其实我也不是都说真话,她的事我就没跟你说真话。她跟她那小老公早就不干净了,除了上床,什么事都做了。”三儿特意外:“真的?”江斐笑笑:“她自己跟我说的,说她喜欢他,挺苦恼的。那时候她跟我好哇,老朗还在菜籽湖呢,一周就回来一次,老朗不回来她就跟我到套间里睡。后来我把朗琳拽过去了,不跟她睡。她喜欢搽香水知道吧?气味特重。她一去,床上都是她的气味。我想闻你气味。”三儿咂咂嘴。
“闻不到的,”江斐嗲嗲地笑着,“闻不到我想像呗。她说她不喜欢老郎,说老郎才华是有才华,看不上眼。老朗个子还没她高。她那小老公个子不小,估计一米八以上。你个子没一米八吧?三儿你知道吗?她经常不上班的,陪她那小老公到游戏室里打游戏,比朗琳还上瘾。后来我到徐庄,做了老陈家人,她不高兴,怕我把她的事跟你说了吧。怎么会呢?不是后来发生这些事,不会跟人说的,跟你也不说。其实她也看不起你,说你是暴发户。我觉得她挺傲的,有时候她又不傲,也腥巴巴地巴结人。啧,说不清楚,反正她疯了。”
进了家门,江斐帮三儿换了拖鞋,问三儿:“还牵引吗?”三儿说:“累。”江斐亲了一下三儿脸颊,靠到三儿怀里:“累就洗洗睡觉。”三儿嗯了一声:“姐也睡觉了。”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家人都回房间休息去了,江斐在楼下客厅里走来走去的声音特别地响亮。三儿尽量轻声地上了三楼,来到主卧室门口。秋子迫不及待地开了门。
“怎么了?”三儿走到床边,把自己扔到床上,“等不及了?”
秋子关好房门,跑到床边,爬到床上,趴三儿身边问:“你怎么说不买清风小区二期的地了?”三儿翻身把秋子按到床上。秋子勾着脚,咯咯地笑:“死三儿发骚了。”三儿撩起秋子的睡衣,卧到秋子身侧,侧身靠到秋子鼓起的肚皮上,认真地倾听着。秋子伸手摸着三儿头说:“一会儿给你吃药。就是你轻点,别把我儿子碰坏了。”三儿说:“不吃。”
“其实我也想。”秋子说,“吃吧,现在吃没事了。死三儿对得起我了,家里放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影子一样跟着,就是坐怀不乱。真想就找她去,我不嫉妒。”
“说着说着就现原形。”三儿特无奈,“我还没通过考验哪?”
“没考验你。”秋子也无奈,“不信我怎么办?说买地的事吧。”
“肯定买,”三儿起身跟秋子并排躺好,“说了野回吓人的。”
秋子撑着头问:“那你说留条后路?”三儿怪道:“笨呢。纪叔都看出来了。我是叫童叔把话带回去。”秋子揪住三儿耳朵:“越来越坏了。为什么叫童叔把话带回去?”
“对于菜籽湖人来说,”三儿解释道,“你老公现在不得了,这回买料子没自杀,还赚钱了,更不得了了。我要说买清风小区二期的地,他们都得买。小开发商就不说了,做到小黄山脚下,清风小区二期有一百多亩吧,就目前的形势,地块划小点,他们也不敢买,他们手上东拼西凑的那点钱还套着呢。有人买得起呀,市开发公司,余成高,刘进财抖抖家底再找人凑凑也行哪。这些人手里没什么地,想下手又胆量,都看着我呢。不信你看着,他们肯定要打探我的动静,那我何必先出牌,找对手跟自己竞争?所以叫童大人把话带回去,跟他们说,三儿不想买了。童大人多忠厚哇,名声在外,跟我们家关系又那么好,女儿是我姐,老婆又是我管家,他自己也在我们家住着。童大人说话,他们肯定信。信就好办了。”
秋子眨眼体会着:“纪叔不买吗?”三儿摇摇头:“纪叔想买,就是他说服不了鼎盛公司那群笨蛋。”秋子嘁了一声:“别人都是笨蛋,就你聪明。”三儿笑笑:“都不是笨蛋,都他妈的当亿万富翁了,总共才几个亿万富翁哪?靠自己努力挣的亿万富翁更少。财不乱发,俗话说的没错。纪叔不会跟我争清风小区二期的。他要报名,也是给我凑数当相公。”秋子怀疑地问:“纪叔是这么说的?”三儿说:“no。”秋子又嘁了一声:“那你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了。”三儿又笑,“我跟纪叔,不用把话说透的。”
秋子还是觉得好笑:“还心有灵犀了。原来我以为你跟朗叔最好,后来发现,其实你跟纪叔最好。”三儿也笑:“还有童叔呢?”秋子摇摇头:“童叔就是好人。”三儿问:“不是清水话里的好人吧?”秋子笑出声来:“我们也不用把话就透吧?就你那点灵犀,都渗透到我身体里去了。”三儿翻身搂住秋子。秋子娇声说:“老公,吃药吧,想你灵犀了。”
洗完澡,重温了一下久违的激情,三儿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