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楚江童再次返回天然冥炉时,竟然没再看到刚才的那个倩丽‘女’子。。 站在冥炉边,料到这其中一定有个天大的秘密。嘭!将骕骦‘阴’阳戟扎在冥炉边!想着刚才那个‘女’子的容貌,隐隐约约中,分不清是谁。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不会不会!刚才看得非常仔细。应该离开一段距离后才有那种效果吧!
炉的中心几乎是空的,只有中间有一座圆形的高台,也不知有什么用途。高台四周蓝紫‘色’的火焰,如同柔软的刀,可以感觉到炉中的温度能够熔化世间万物。唉!真是自己想多了,这么高的温度,岂能容下一个俏丽的‘女’子,这不是笑话吗?顾自摇摇头,一股惆怅悄然而来。
的确,冥世再诡异也不至于有个‘女’子在这么高温度的炉火中生存吧!拔出大戟,怅然离去。仍然不放心地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停脚。原本皎洁的月光突然一阵‘蒙’冥,一片厚厚的乌云将其遮住,过了许久,月亮那薄薄的边沿如同刀刃一般削碎乌云,重又钻出来,大地再次亮如白昼。
真不明白这奇美皎洁的明月是不是与阳间的同为一轮。
冥世与阳间,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不明白,究竟是冥世盗版了阳间,还是阳间剽窃了冥世?噢,或许冥尘两极,仅仅是生命的一个大圆。
楚江童走到很远时又停下脚,回身仔细盯着天然冥炉——啊!倩丽的‘女’子,居然又出现了。而且这一次好像比上一次看得更清楚一些,竟然可以看得出‘女’子的眼睛里含着笑。越看越不对劲,怎么这么熟悉!
不不不——不会是她,这怎么可能?这是在冥界,孤寂的冥界那!而且又是在温度极高的冥炉中啊!天哪,为什么越看越像她!不可能啊!楚江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双手拄着骕骦‘阴’阳戟,长发垂散下来,挡在已经泪流满面的脸上。他的心在剧烈的疼痛,好像被利锥所刺。周围有一丝丝风刮来,汗湿的脊背略微有点凉爽。双手颤抖得厉害,连戟杆都握不住了,呼呼粗喘着,骕骦‘阴’阳戟歪倒在地上。他艰难地爬起来,双‘腿’摇摇晃晃,但还是咬牙坚持着向天然冥炉奔去……近了近了!可是那冥炉火焰中的‘女’子越来越模糊,只好停下脚,再次趴倒在地。
“眉月儿——”
终于喊出这个积郁在心口已经太久太久的名字。冥炉中的火焰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好像那焰火中的‘女’子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呼唤。楚江童没法再靠近冥炉,这是能够看清她的脸的距离,
这多么像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
那‘女’子是自己的眉月儿,太不可思议了吧!眉月儿在阳间化为山间晨‘露’,自己亲眼所见,铸下永久的痛。怎么会进入冥世?而且还在这几乎没有半点可能的地方。
“眉月儿,如果真是你的话……就点点头,好吗?”楚江童调节好气息,刚才那一刻太紧张太‘激’动了,实在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火焰中的‘女’子毫无反应。
也许距离太远,听不到自己的问话,只好再次重复道:“你是眉月儿吗?我是楚江童,今天无意间闯入了冥界……噢……不管你是不是眉月儿,我都会把你设法救出来,好吗?”
冥炉中的“倩丽‘女’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眼神”依然好奇地盯着远方。
楚江童摇摇头,也许自己想多了,总是以审美的目光观赏万物,自然就将一切赋予心中期盼的影像,从而出现了长久的幻觉效果。小时候就常常这样,哪怕墙上的一片洇渍,也会越看越像一只动物。这是意识与幻想的奇妙组合。他有点惆怅地慢慢后退,因为那火焰中的‘女’子容颜一直处于令人心痛的静止。如果这只是自己的幻觉,那就好了。若是火焰中果真有个身世奇特的‘女’子,就祝愿她早日摆脱那火焰的控制吧!
楚江童来到自己刚才失魂落魄的地方,捡起骕骦‘阴’阳戟,还是下意识的向冥炉中投去最后的一瞥。
他心里有点慌,好像要与一个奇遇作最后的无奈道别。这种心情让人好难受。楚江童郑重转身,双手握戟,向着远处的天然冥炉施礼道:“我楚江童今日进入冥界,生死难卜,但我毫无怨悔,只要能让我救出小佳荒和阎罗王他们,哪怕让我留在这冥界也值了,如果……你是一位被锁在冥炉中的‘女’子,待我救出他们之后,一定会重返此地,今日因为时间的关系先告辞了,多多保重!”
楚江童默默注视。
忽然,那火焰中的倩丽‘女’子消失了。啊?楚江童惊愕得张大嘴皱起眉头,这瞬间的变化,让他平添几重恐慌。难道那冥炉火焰中的倩丽‘女’子真的存在吗?天哪,太玄妙太诡谲了。
蓝紫‘色’的火焰忽忽闪闪,时断时续,如巨兽那可怕的舌尖。
月光澄明,好像一点儿也不困倦地渗入岁柏河中,水面泛着柔动的光芒。身后的马尾松林与阳间的一样,飘溢着浓浓的松香,只是这里的香气仿佛更为清纯。
不行,我不能走,纵然离开也要‘弄’明白这冥炉的秘密。
那倩丽的‘女’子,一定非同一般。只是因为火光飘忽不定,再说又是这么远的距离,看不十分真切。四周连一只小昆虫也没有,又怎么解开这冥炉的谜团?冥世就像一个巨大的塞满诡异的盒子,将那些令人费解的秘密一点一点放出,不经意间或是故意地送去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