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依言用左手将斗篷的扣子解开,然后拉开了带子,那宽大的斗篷立刻就从她瘦弱的肩膀上滑落了下去。没有了一层布料的阻隔,夏末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就露了出来,竹九离和她离得很近。似乎能从那黑色的海草一样柔软的头发上闻到一种十分特殊的香味,像是青草的味道,又好像是中药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撩得人有点痒。
这下子。他可以轻而易举的顺着她消瘦的肩头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枚别在她高耸胸口之上的勋章。竹九离暗自呼出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搜索系统出了错,看来并不是。他就说怎么进来的人不是长风,而是这个女人,原来这个女人将勋章弄到了自己的身上。忽然他愣了一下,这个女人怎么会将这东西带在身上的?是凑巧?还是……
想到这里。竹九离的头皮一阵发麻,他现在意识到的答案是他一点都不想承认的答案,可是,这个答案无论怎么看都似乎直接指向了他所意识到的那一点。
难道,这个女人知道了什么?
可是,不可能啊,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秘密,普通的玩家怎么可能会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是,如果不可能,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个女人绝对必死无疑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哪怕有一点的可能,有一点点的苗头也必须全部湮灭掉。
竹九离正因为这事微微的走神,却不想身前的人微微一动,他立刻收回了心神,想要用刀直接割破那女人的喉咙,却不想自己的手腕已经被那个女人的左手一把握住,她迅速的转了身。将面孔看向了对方,在那昏黄的灯光下,竹九离只看见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像是一朵盛开的正艳的罂粟花,摇曳生姿。
他微微一愣,却已经看见这个女人蛇一样的缠了过来,她那鲜红的唇角微微的翘了起来:“你的心跳得很快。”
竹九离眯了眯眼睛。手里的短刃朝着她又逼近了几分,可是却被那个女人紧紧捏着手腕,让他动弹不得,他的唇角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美人,有没有人告诉你,男人更喜欢听话的女人。”
夏末吃吃的笑了起来,整个人浑身洋溢着最为动人的风情,她说:“我到是好像听说,男人更喜欢会挣扎的女人,说这是……”她说到了这里微微的顿了一下,唇角一开一合,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风,情。”
这两个字刚刚从她的嘴角边结束,就看见,整个居室一下子逆转过来,夏末猛的将竹九离一个人都按在了门上,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顶着竹九离的脖子上,眸光冷冷:“谁让你来的!”
有时候胜负就是这样,不过就是在瞬间就决定了的。竹九离被夏末压在了门上,左手想动,却发现被什么缠住了,垂下目光一看,不知道什么之后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夏末那刚刚脱下来的斗篷紧紧的裹住,被围在了夏末的腰肢上,半分也动弹不得,而他的右手却又被夏末的左手牢牢的握住。
竹九离本来以为人的左手都是要弱一下,力道要薄一些,至少除了左撇子之外,所有人都是这样。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左手似乎力量更大,难道是个左撇子?不会这么倒霉吧!
夏末见竹九离并不说话,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回答我的话。”
竹九离咧开了嘴角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会说吗?在我们胜负未分的时候!”他话音才落,夏末就觉得自己被一股绝对性的力道直接压了下来,她无论使得再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抵抗,直接就被竹九离压了下去,她一点都做不得反应,就这样直直的,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坚硬的地板几乎让她的脊梁骨都要断了凌霄九天。
夏末吃痛的张了张嘴,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也不过就是瞬间的事情,刚刚还占有全部优势的夏末就这样失去了所有的优势,这样被竹九离压在了地上。竹九离用双腿紧紧固定住了夏末的下半身,上半身将她的手臂压住,右手上的刀刃便压在她的脖子上,他微笑:“看,现在我们的位置又倒掉过来了。”他这样说着,眸子便冷了起来:“现在该我问问你了,你知道些什么?”
夏末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一个字。
竹九离也不着急,他俯下了头。贴在了她的耳朵边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美人,想死是最简单的事情了,可是。想要生不如死的话,你就没有我在行了。”
夏末的眸子微微一暗,并没有说着,只是微笑:“那就试试看,如何的生不如死?”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刺啦一声,自己的衣服便已经被撕开了。夏末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到刻骨的疼痛从她的胸口传来,那种尖锐的疼痛来得太过突然了,让夏末根本就没有办法忍耐,尖叫出来。下一刻,她就看见竹九离抬起头来,他依旧笑着,可是满口的鲜血。而在那森森的白牙中咬着一块白皙的皮肉,这块肉正是刚刚他从夏末的胸口生生咬下来的。
夏末觉得自己几乎眼前都要发黑了,她紧紧的盯着竹九离。却看见那个男人只是微笑,然后转头就将口里的肉吐了出去,在寂静的屋子里,那块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听起来却格外的恐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