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河间县境内,再将人往豆子航周边去探,定要寻得瓦岗骑兵踪迹方可!”窦建德最后命令道。
“是!”曹旦也随之领令,忽然似是又想起一事来,道:
“另有那处罗可汗的使者也有信使而来,约明日即到。”
“这处罗可汗不简单呢。”窦建德双眉微微一皱,道:“老英王那边的信使现今可有何动作?”
“一众人数日来都留在客栈中未曾出得一步去。”曹旦赶忙回禀道:“前些时日我们才与那老英王一战,此番不请自来,来了还就这般的守规矩,这??????”
“无需多虑。”窦建德冲曹旦摆了摆手,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如今突厥已不再是一家独大,沙钵略可汗已多有强弩之末的意味,而新崛起的处罗可汗据说与瓦岗走的很近,唉,这瓦岗是无处不在啊。”
窦建德现在似乎是只要一提及瓦岗心情就会变得很是沉重,或许在窦建德的潜意识里已经将瓦岗当做了以后最强大的对手。
曹旦也是对瓦岗如此提前的布局而感到后怕,要知晓在两年前突厥可就是沙钵略的一家天下,可这处罗可汗真的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而且还冒出来的这样的强大,不用说,这两年中定然是一直在暗中运作的了,直到最近才传出的处罗可汗与瓦岗的不清不楚天下人才明白其中微妙。
走一步看一步是常人,走一步看两步那是能人,走一步看三步那就是非常人了,瓦岗宇文霸绝对是非常人的存在。
“处罗可汗的使者到来就安排在沙钵略可汗使者旁边酒肆,勿需做甚遮掩一切就都顺其自然,包括瓦岗兵马。”窦建德最后做出了安排,其实也就是没有安排,因为一切都是按照先前的准备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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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宇文霸一路人马继续往礼镇进发,路过一个村落时刚好碰见好些百姓板车拉着十来棵大小不一的柳树从村子里出来,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说笑着,直把众人给看的一愣。
贩木头的么?
可是为何却根须叶子都连带着甚至还用破布包裹着泥土,移栽么?
这时,百姓也见到了这队人马,当下是纷纷大惊慌忙转身就要跑,可似是又舍不得那十来棵柳树又迟疑着,而这时见宇文霸众人并未有什么抢夺之举双方一时间就这样的大眼瞪小眼起来。
“你等勿需害怕,我们是瓦岗大信国兵马,不害百姓。”单雄信双腿一夹马腹催马上前,又道:“今番路过贵村见你等似是要将柳树运往他处,可问得一句确是要做那贩木头的利事?”
百姓们当听到瓦岗两个字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可谨慎的神情还是很明显,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瓦岗如何如何的好,那个甚大善人对百姓也是如何如何的善意,可都是听闻,隔着这么远也未曾亲眼见过不是。
不过当见这好几百人的队伍也就这问话的一个人骑马走近来了些,别的都落在后面,在往后看去便是这队人马走过的地方土里的耕种也是丝毫未犯,不由得再次添了些信任。
终于有个老者从人群里走了两步出来,朝单雄信拱了拱手又朝后面的大队人马拱了拱手,然后才又转向单雄信道:“我等非是贩卖木材而是??????也算的是贩木材吧。”
老者这句自相矛盾的话让单雄信着实一愣,旁边的人也是都轻声笑起来,这老者莫不是脑子糊涂了。
可唯有宇文霸似是感触到了点什么,不由眉峰一皱。
这时,那老者见众人都有笑意,知晓是怪自己说话含混,忙又细说道:“这柳树乃是朝廷要的,却不是向我等买柳树,而是颁布下令来说,无论谁只要在河道两岸种上一棵柳树就能换的一匹绢,那可是皇上宫里用的绢呢。”
“老人家,你是说这柳树是皇帝要用绢给你们换种在河道两岸的?”单雄信听得很清楚,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者本想怼单雄信一句,可眼见单雄信这般雄壮再有这样一队几百人兵马老者把那到嗓子眼的话都又咽了回去,只连连朝单雄信点头。
“老人家我再问你,这个村落后我们继续赶路天黑前可还能再撞见村子否?”单雄信抬头望了眼午时过后天空上挂着的那个已偏斜的太阳。
“将军们若是脚程快些的话应该能赶到长林村去,只是??????那里有个富户将整个村子都砌了高墙,外村人恐也只能在村外歇脚,不过将军们若言说是瓦岗大善人兵马却也许能进入村里。”老者说的很详细,一边说还一边朝长林村方向指着。
“好,你们去吧。”单雄信朝老人家挥了挥手,转身回到宇文霸跟前来将自己细问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宇文霸抿嘴一笑,对于百姓运柳自己还真的没有猜错,这些都是皇帝搞出来的事,其实真要说是虞世基这个超级佞臣干的。
皇帝坐着龙舟一路而行,除了自己的船上有歌舞什么的,便是河岸两边都得有所谓的‘垫脚女’给他表演,而且皇帝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因为天气炎热,那些垫脚女没跳几下就热了出汗,把妆容给弄坏了也扫了皇帝雅兴。
于是乎皇帝先是让自己的萧皇后众妃子贵人出主意垫脚女如何能不坏了妆容的情况下还能为自己歌舞,却都没人能想出主意来,后来又召集随船的一众大臣和内臣,最后还是那佞臣虞世基出了这个主意,在河两岸种柳树。
又想到新种柳树一来时间慢,且人手也不够,总不可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