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双眼紧盯宇文霸,似是要从宇文霸双眼中看出这句话的成分来,最后也是被宇文霸那坚毅的眼神给镇住。
若是别家反王甚至是朝廷说出这样的话,高士廉恐都会有所怀疑,但是宇文霸这样说出来,高士廉还真不敢怀疑。
不说瓦岗骑兵的狂暴,就说眼前这一队水军而言,相信绝对是打遍大隋境内无敌手的存在了,唐公对于水军倒也有着些准备,但是跟信王做出的这些准备而言,那可也是差了不少。
要是高士廉知晓鬼回头水军的存在的话,怕更是会惊得傻了。
之前几年瓦岗突然休养生息,高士廉自也明白宇文霸之用意,但是却也仅仅以为是着眼于陆地上的各方混战,也是没想到就这么几年已经弄出这样一支水军队伍来。
“信王猜出我之意。”高士廉巧妙的将话题一转,道:“不妨老朽也猜猜信王此番水路之行的打算来可好?”
“请高公猜来。”宇文霸也笑嘻嘻的望着高士廉。
高士廉略微拱手,便道:“信王此番恐欲前往兰州府,是否如此?”
“哈哈哈哈。”宇文霸放声大笑了几声,然后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于高士廉的智慧,宇文霸也是早就心中有数的了。
除非不被高士廉看见自己出现在这里,只要一看见,也就能猜出来的了。
“信王真乃非凡之人!”高士廉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气,盯着宇文霸道:“如今大信国在陆地上大肆征战扩充国土,并且势同破竹之势,朝廷州县城池无有抵挡,而信王更是对此不闻不问独自水路深入兰州府,想必此时世间众人都在猜测信王的行踪吧,而又有谁能料到信王却已悄然从水路到的这渭州地界,便是那兰州府狄去邪恐也料不及吧。”
如此走一步早已看出后三步的当今众反王将领,恐也只有这大信国宇文霸一人了,便是自己以往一直看好的李家二公子恐也不及这份远见也。
高士廉是真的被宇文霸的种种手段给震撼,再一回想这些年来大信国的所作所为,高士廉更是感慨万千。
谁家要跟大信国做对手,还真是极为不妙,即使是已经准备完全的唐公恐也很难在斗战大信国中站到上风。
“高公过誉了,过誉了。”宇文霸连连摆手。
高士廉突然眉头微皱,似是想起了什么来,道:“对了,先前见那女子甚为不平常,却不知晓是”
当宇文霸听见高士廉主动提起邬巧云时,心中就一乐。
之前在长安城中昌平王府里的时候,高士廉就曾旁敲侧击的了解了宇文霸的姻缘情况,当时宇文霸就察觉到高士廉似乎有某种意思在内。
如今又是这么多年过去,那长孙氏应该也已经在前年就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可是依旧没有听到嫁给李二的消息,那么说来高士廉恐还没有最后做出决定来,还在等着什么。
如今听高士廉这一主动提及,定然是有意的要了解自己身边的情况,换句话说,高士廉恐还真的是有意要将侄女嫁给自己的打算。
“高公,那女子乃是老鸦峡水仙寨的大当家,名邬巧云是也,其也是成公李浑的外侄女。”王伯当知晓宇文霸不方便开口,于是接过话来,随即又将路上发生的一切捡些要紧的来说了。
“原来如此。”高士廉听了后也是大感吃惊,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还能撞见成公的侄女,也是一奇事了。
“对了,高公。”王伯当瞅了宇文霸一眼,随即又开口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可否拜托与高公。”
“哦?”高士廉略感吃惊,慌忙道:“王将军有话直说便是老朽力有所及定当不负为之!”
“其实,也乃小事呢。”王伯当笑嘻嘻的道:“想在下当初上少华山前也曾取得秀才功名,那时在下便听得高公,薛道衡薛公崔祖淩崔公等人大名,乃是的楷模,人人敬仰。”
“不敢不敢。”高士廉对于王伯当的这一通马屁感到有些不安,连连做谦状,不由朝宇文霸望去,却见宇文霸也是一头的雾水,只愣愣的看着王伯当,等着王伯当那没说完的话。
“在下素知高公交游广泛,且识人颇多,所交之人也皆是大门之士。”王伯当话声再次一顿,不由引得高士廉吞了吞口水,只听王伯当又道:“在下之意,是想请高公略微出些心力,为我家哥哥寻一良好女子做的伴侣成得姻缘可好?”
直到王伯当这番话说出口来,高士廉才大松一口气,还道是什么事呢这样一个超级大马屁把自己给拍的都快紧张死了。
不过随即又一怔,竟然叫我给信王说的亲事来?
难不成
高士廉猛然朝宇文霸抬头望去,却见宇文霸也是一脸诧异的盯着王伯当,表情极不自然,随即高士廉也打消了这件事乃是宇文霸刻意安排的想法。
也是,自己出现在这里之前谁也是不知晓的,等到大家见面后不也一直都在一起吗,这信王和王伯当不也是没有单独交流过的,倒是自己将人想岔了。
高士廉念及此不由心生出一些的惭愧来,朝宇文霸和王伯当拱了拱手,倒也可以看作是高士廉对于王伯当一番盛赞的回应。
“信王这般英雄,却不知这天下何家女子能得以与信王相配也。”高士廉突然心中一跳,随即道:“王将军此言倒还真让老朽有了些想法,要是信王信得过老朽,老朽恐还真能不负所托,却不知信王对于guo u有些甚要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