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冷声一哼，声音不大，却让青龙子一个哆嗦，从那种疯狂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他一愣，回想起刚刚说的话，心里一阵忐忑，立刻变成温顺的样子，露出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传音。
“秋大爷……”
“说实话！”
青龙子身子一震，放下心来，说道：“小的不赞成您炼化这灵魂之力。”
没等秋明说话，立刻解释道：“不是小的为了自己，实在是这东西只能用来治疗灵魂方面的伤势，或者作为药材炼制一些邪恶的丹药。”
秋明稍稍沉默，问道：“若是炼化了会怎样？”
“会突破境界！”青龙子回答的毫不犹豫，却让秋明再次沉默，良久才问道。
“有后患吗？”
青龙子眼中露出欣赏之色，恭声回道：“不错，以炼化不属于自己的灵魂之力突破境界，增长灵魂之力，这样虽然修炼极快。却必然会使自身灵魂不再纯净，等到日后突破那些至高境界时，阻力重重，难以破关。”
秋明稍作沉默，旋即精神一动，苍云子被炼化的灵魂之力飞到青龙子面前。
青龙子感受着这精纯至极的灵魂之力，顿时大喜，立刻融进虚幻的身体里炼化起来。
秋明在识海里默默地思考着，灵魂可以看成是极度凝聚的精神之力，人生而有之，但是极少。
唯有通过修行，产生大量的精神力，由量变产生质变，才能增强一个人的灵魂。
而灵魂乃是最神秘的一种存在，它关乎寿元，关系肉身，也关乎修行。
但却不是说灵魂之力存在，人就活着。
活着，其关键在于灵魂中的意志！意志崩溃、消散，则灵魂成为单纯的力量存在。
精神之力，也可以算是灵魂力的一部分，但却像是稀释过的灵魂力，可以损失少量，对自身影响不大，足以通过打坐修行补充。
但大量的精神力损耗，同样会伤及灵魂本源，对修士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
而刚才对苍云子的炼化，则是灼烧其灵魂，炼化它灵魂中的意志，让其崩溃，彻底抹杀了他的存在。
但毕竟这灵魂自诞生时，就沾染了苍云子的意志，无论怎么炼化，这种痕迹都是永远无法消除的。
若是炼化来突破境界，这里面的后患，却实不小。
秋明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这种想法。
意识退出识海，刚要起身，忽然觉得体内一阵悸动，秋明苦笑，叹了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
“突破就突破吧……”
药园外。
方鲧已经站起身来，站在一侧，神色气势翻天覆地，已经不再是他了。
火鹰上人闭目盘坐，神色忽然狞笑，忽然狰狞，然后突然平静下来，又过片刻，眼睛猛地睁开。
“哈哈哈……五千多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慧明和尚脸色发白。被一团灰雾裹挟，看起来也坚持不了多久。
苦竹大师依旧脸色狰狞，疯狂的攻击着娄万福，娄万福轻松地应付着他，却不知为何，总是不下辣手。
“快点解决！不要拖延了！会露出马脚的！”
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娄万福脑海里。
娄万福神色微变，眼中露出一抹歉意，紧跟着气势暴涨，身后竟然升起一片虚无，如同一片苍茫天地。
“先天吗……”，苦竹道士神色微苦，放弃了抵抗，看着娄万福。
“娄兄，对不起了，未能给你报仇。竟然要死在同一人手里，却也不负你我相交几十年了……”
娄万福面露愧色，很快化作冷色，一掌拍在苦竹后脑。
苦竹仰头往下倒去，恍惚间忽然看到了娄万福眼底的那一抹愧色，他猛地醒悟过来……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