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长,”司机和副驾驶齐声回答。
“这里是空中哨兵02号,拉灯,你一点钟方向,两百米外的礁石间有人体热能反应。”
“不是我们的人,”夏伟马上回答。
邵乐看看表,7:15,“下车,晚祷告的时间到了,知道该怎么做吧?”
“临时练过,”副驾驶说,“应该没问题。”
三个人从各自车上拿出一张方形的毯子,在地上铺开,面向圣城麦加的方向开始念诵祷词。
祈祷的时间一般不会很长,当邵乐站起来以后,电话几乎马上就打来了。
“为什么车里另外两个人不下车?”
这肯定是那个躲在礁石里的人在观察以后直接跟他们通话。
邵乐“惊讶”地四下乱看,“你已经到了吗?他们不能露面,你是不是傻了?他们是要进行圣战的战士,我们已经失去了两个战友,怎么还敢让他们在这么开阔的地方出现?”
“打开车门,让我看到!”对方命令道。
邵乐装作很无奈地打开车门跟后座上的人谈着什么,然后他从车门让开。
两张没有血色的脸露出来,脸上还有瘀伤,双眼没有焦点地看向前方。
脸上的伤能看到,眼神可看不到,白天可能会看到,晚上不行,有红外夜视仪也不行。
“为什么会受伤?”
新的疑问。
邵乐已经因为“惊讶”而变得“愤怒,”“听着你这个家伙,这两个兄弟是从清真寺的袭击中翻墙从礼拜堂后面跳下来的,之前还被手雷炸到,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如果你还在质疑我们的忠诚,那我们不介意用刀子去圣战!”
对方沉默,然后——
“等着,你会看到货的。”
“咔——”
挂断了。
还好事先进行过新闻管制,电视上播出的只是一部分,后面两个人被狗咬的画面没有被播出。
邵乐看远处的海面,还是一无所有。
再看海滩,他明白了什么。
“涨潮了,”他又把头探进车厢,“他们打算利用海流把东西运到岸边,让磨盘在天上看着点儿,为了投放准确,货船一定要离剪刀峡比较近才行。”
“哗啦~~~哗啦~~~”
海浪声变大了,一波一波的海水不断刷新着冲上岸的距离和力道。
夏伟开着自己的农用三轮车,缩在一棵大树边,利用pda,实时共享着磨盘的数据。
“拉灯,12点钟方向。”
一艘船好像从天边驶来一样,随着海浪的起伏不定,它的身影也变得起伏不定。
离剪刀峡最外层的礁石不远的地方,船停下了。
一个圆形黑色救生筏被放下来,这时可以看到对方对这一带的海情不是一般的了解,这个救生筏真的在朝剪刀峡唯一的一片小小的沙滩漂来,经过离岸边三四百米礁石最密布的地方时,救生筏居然恰好在礁石中寻找到了一条安全路线,径直漂了过来。
“这一定是常年在这边走跳的老海贼,”邵乐判断,“除了原来老四手底下有这样的人以外,其他几个帮派也都有类似的人,只有搞走私的人才会对这种手段如此的了解。”
“赵平这个王八蛋!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夏伟咬着牙。
邵乐本想说,可能赵平也不知道他运的是什么,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就是对方给的钱不少,看在钱的面子上才出手,就算他不干,别人也会抢着干。
最近一段时间,这些曾经大发横财的黑社会多次在短时间内受到警方和国土安全局的双重压力,日子过的很不好,转行的转行,不干的不干,再不就干脆避走他乡,这种“萧条”的景象下,有个把铤而走险的人实属正常,当然,运的是核弹是他们打死也想不到的。
一盏急救灯每隔两到三秒闪断一下,发出桔红色的光,显示着它的位置,光线虽然微弱,但是在海上越来越黑的环境里很显眼。
邵乐深呼吸了一下,拍拍车门,“下来吧,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把了。”
两个人下车,邵乐在他们后面跟着。
他的上衣兜里有一个盖格计数器,可以测试辐射含量,但是这个不是普通款,报警的时候不会发出尖啸,一个长条形小屏幕上会有读数,超出正常标准几倍都会有提示。
海风越吹越劲了。
邵乐三人刚一跳下断崖,踩在松软的沙滩上,就被巨大的海浪声和呼呼的风声吞没。
救生筏漂过了礁石区,加速朝沙滩漂来。
远处的船又发动起来,开始远离剪刀峡。
邵乐把户外运动衣的帽子从领子里放出来,盖到脑袋上,借着这个动作,他看了一眼固定在上衣内兜上的计数器。
正常值。
就在邵乐刚把头抬起看向救生筏的时候,计数器震动了一下,发出警告信号,同时液晶屏上的数字开始变化。
邵乐向前走了两步,离海边更近。
读数更高了。
每隔五秒发出一次的震动警告。
十倍超出正常值。
二十倍。
几乎救生筏每离岸边近一点儿,数值都会飙高一点儿,到最后几乎就没停过地往上翻。
邵乐的自体修复功能已经到了一个巅峰,他可以承受核辐射带来的一定程度的伤害,但是后面两个人是普通人,超过两百倍,他们就很危险了。
但是不能现在就收网,要等最后的确认。
邵乐把脸面向后面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