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头儿,咱们干嘛给这老小子打工呀?”大雷抱着一枝猎枪跟在邵乐屁股后面问。
在庄园二十公里外的树林,奥廖尔领头,在一批穿着迷彩服的警卫重重护卫下,开始了一个贵族的狩猎时光。
“咋?”邵乐斜眼看看他,“你小子在人家家里胡天胡地的折腾,一天到晚的不消停,干点儿活儿还委屈了?”
“咳咳,”大雷尴尬地揉揉鼻子,“那倒没有,就是说呀,这老哥要枪有枪,要人有人,犯不着咱们去冲锋陷阵吧?”
“那你以为咱们干嘛来了?”邵乐反问他,“你不会以为人家有病吧?每天让你白吃白喝玩女人?”
看大雷挺起胸脯,邵乐赶紧打断他,“要是你觉得你救了他一命,这是你应得的,那你还是闭嘴吧。”
“不是这样吗?”大雷不服气地问。
“你呀,”邵乐少有的严肃道,“收起你那廉价的正义感吧,要是你以为可以只凭这点儿恩情就让一个无恶不作的黑帮老大对你感恩戴德,你早晚得像那个嘴里长锥子的傻货一样。”
大雷没电了,他现在还忘不了那个场景,以至于这几天他少有的食欲不佳。
“嗵——”
前面突然传来猎枪的射击声,伴随着一阵的欢呼和狗叫。
林间的空地上,几个穿着迷彩带帽多袋猎装的男子开始整理几只野兔还有一只野鸡,外围散开布置了几十米的警戒线。
奥廖尔穿着浅棕色皮草猎装坐在一段树干上,搂着自己的猎枪,拿着一个卫星电话听着。
“在这儿呆着,”邵乐看到奥廖尔朝他招手后,跟大雷吩咐了一句,走过来。
“我在北高加索山区的牧民朋友告诉我,”奥廖尔手里拿着根树枝拨了拨火,“昨天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有大概五十多人从山里走出来,用牲口驮了很多麻袋。”
“毒品?”邵乐问。
“嗯,”奥廖尔点头,“从规模上看,不少于一吨的交易量。”
“什么时候动手?”
“还有两天左右的时间,他们就会经过潘杰希谷地进入格鲁吉亚,”奥廖尔神色沉重地说,“那里环境非常复杂,很多车臣叛军、军火储备点和药品制造设备都在格鲁吉亚。我们跟他们的关系不好,从官方渠道动手一个不好情报泄露,面临的情况会很糟糕,你也在上看过那些战俘被割喉的视频吧?在那里他们就是这么对待俄罗斯军人的,所以——”
“斩首行动,”邵乐接话道,“一支小队,快进快出,打完就跑,然后谈判,是这个打算吧?”
“就是这样,”奥廖尔点头,“我手头来不及找到这样的人,而且最近我还要解决一些内部问题,古斯塔夫这个猪猡没有那个胆子独自与我为敌,其他两个嫌疑犯掌握着我手下的雇佣兵和军火仓库,所以在没有排除他们的嫌疑之前,我不能从他们手下抽出人手支援你。”
“我?”邵乐“震惊”的指着自己的脸,“你没搞错吧?我是说要帮忙,可没打算单枪匹马往那种地方跑。”
“当然不会我的朋友,”奥廖尔笑道,“我会安排当地的朋友帮助你,直升机送你过去后,会有当地的向导接应,给你必要的帮助,你会发现,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马的,你可算逮着机会把这句话又还给我了。”邵乐悻悻地说,“那缴获归谁?”
“当然归你,我的朋友,”奥廖尔“大方”地承诺,“只要你拿得动,不过先说好,不管是直升机还是船,都不太可能装得下太多东西,你懂得。”
太阳你!邵乐心里大骂,抠成这样,看以后谁跟你做生意!
“头儿,准备动手了吗?”大雷看邵乐回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问。
“嗯。”
“在哪儿啊?”
“格鲁吉亚。”邵乐这才想起来,“你参加过战斗吗?”
“只在新疆打过恐怖份子,”大雷的声音有点儿抖,“头儿,我看新闻好像那儿很危险。”
“嗯,”邵乐说,“紧挨着车臣,俄罗斯先是跟车臣打,后来又入侵格鲁吉亚,造成边境地区武装分子非常多,车臣、印古什、阿塞拜疆、格鲁吉亚、基地组织,名目繁多,好多以前都是在俄罗斯政府军,甚至是俄罗斯特种部队服役过,军事素养非常高。格鲁吉亚政府目前基本已经失去了对山区的控制能力,那附近的环境只能用一团乱麻来形容,你想好,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去,不强迫,放弃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去,”大雷咬着牙道。
“你确定?”
“嗯。”大雷重重的点头,眼睛里居然有——兴奋?
邵乐无奈地摇头。
圣彼得堡。
朗科恩超市仓库。
伯尼——一个架着眼镜的大胖子挂上电话,“奥廖尔先生已经确认过了,请跟我来。”
邵乐和大雷插着兜跟着走进了这个圣彼得堡最大的超市货物配送仓库。
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一个有武装人员站岗的仓库。
“需要什么你们自己去挑吧,”伯尼说,“都放在货架上,没有的我再去想办法,我就在门口,挑完了叫我一声儿。”
“好的,谢谢,”邵乐礼貌地道谢。
“嗡~~~”随着电机声,大门悄无声息的开启,两人走进面积足有一千多平米的仓库。
琳琅满目的武器装备摆在货架和木质栈板上。
“我了个大槽,”大雷感叹道,“这是要开店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