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堡
维托披萨店。
小克林根自从上次飞弹事件向弗雷曼报告了消息,受到他的夸奖,在一个无形的圈子里受到了些许的尊敬,虽然有不少的小道消息,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没有几个人知道,不过小克林根值班的时候,披萨店的确是少有不开眼的混混敢来打扰。
这一点让他在店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以前都是他那能干的老爸凭着倔强固执在坚守的店面,现在因为有了他的存在而变得井然有序,这一点也颇让老克林根欣慰,尽管那老头儿完全不知道他儿子为什么突然变这么长进。
小克林根受此鼓舞,也大感脸上有光,来店里也更勤了,只不过干活儿是其次,注意进店的每一个人倒是很上心。
马上就快进入旅游季了,游客也越来越多,店里的顾客也就越来越多起来,小克林根很快就不得不暂时放下让他面上有光的工作,转而忙碌起店里的工作。
“老板,来三份披萨!”
有生硬的英语声,克林根从面板上抬起头,正好看到一张美丽的东方面孔,即使以他欧洲人的审美观,这也是个极美的女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好像两汪泉水一样,流光溢彩。
“天哪,秋辞,你疯了吗?三份怎么吃得了?”另外一个穿着牛仔装的短发的女人也很漂亮,在一边大声抱怨着。
“要你管!”秋辞对自己的好友一向是不客气的,因为她很清楚这样一个原则,你要是让她一步,接下来就是无穷尽的麻烦,“还没说你咧,李冬雨!出的什么馊主意!拎着那么好的包,穿着那么好的衣服,害我们差点儿小命不保,看我回家不告你的刁状!”
“嘿嘿嘿……”李冬雨自知理亏,“这不是以前在家都不让这么威风嘛,好不容易出国一趟,寻思着不能让老外小瞧了去!”
“啪——”
秦沐在后面很不客气照头拍了她一巴掌,“以后给我老实点儿!再这么自作聪明别出来了,我跟你老爸说关你禁闭!”
“别啊,别——”李冬雨急了,拽着她的手告饶,“这回我可是磨了快半年才讨来的机会,你这一状告下去,我就得在那山沟里呆一辈子了,求求你,千万别——”
秦沐也不是真的生气,不过为了维持难得的战果,还是虎着脸,“那今后听我的,不准再逛名牌店,买了也不准穿戴,你不知道昨天多悬?要不是有邵乐帮忙,我们现在还是不是活着都不好说。”
“就是,”秋辞也在一边帮腔,“别总是以为自己会两下子就狂的没边儿,要不是人家——”
感到李冬雨怪异的眼神儿,秋辞脸一红就说不下去了。
秦沐也怪怪地看着她,有心想说什么,觉得毕竟跟人家非亲非故的,说多了好像也不好,就把话又吞下去了,只是心里叫苦,要不是家里人让照顾她们两个小白,说什么也不陪着她们一起出来疯,乱危险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你们的披萨好了,一份菠菜、一份西红柿还有一份香肠,”克林根麻利地把三份披萨装在盒子里,“一共145欧,谢谢。”
“老板,老规矩!”
一个熟悉的腔调响起。
“呀你——”
秋辞刚刚付完钱,就听到身后传来李冬雨大惊小怪的叫声,就连忙转身,看到了她想见到的人。
“哟?”邵乐微笑着抱拳拱手,一派江湖大佬的样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各位,吃好喝好哈!”
“哈哈哈哈……”
众人相视大笑。
在披萨店靠街边的方桌边,四个人把披萨盒子打开,一边笑着聊天,一边。
小克林根是认识邵乐的,因为他经常会来这里订外卖,而且弗雷曼身边的人也特别告诫他要对这位先生的要求有求必应,所以也就格外上心。
老克林根去乡下农场去采购原材料了,店里除了他儿子有点儿不靠谱以外,别的伙计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小克林根看到邵乐来了以后,想起了弗雷曼先生的嘱咐,心里就长了草了,他还想再立一功,得到更多的器重,但是见到邵乐与朋友们相谈甚欢,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插话进去,想了想,他决定冒个险。
把围裙撕下来,他来到窗边的邵乐身边,而邵乐也“恰好”把头转过来。
“您的40份披萨需要我们送到山上吗,肖恩先生?”小克林根尽可能用最礼貌的口气跟邵乐说话。
“要是你准备好了,放在我车上就行,”邵乐很不见外的把车钥匙递给他。
“好的,肖恩先生,”小克林根接过钥匙,转身离开。
他的第一次尝试失败。
“天哪,你那儿有那么多人哪?”李冬雨惊叹着。
“是啊,”邵乐接过秋辞递过来的一片香肠披萨,“我刚出差回来,正好跟同事一起聚一聚,呆会儿还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搬些啤酒回去。”
“我们——能去看看吗?”秋辞突然冒出来一句。
秦沐和李冬雨再次报以怪异的目光。
秋辞的脸一下子更红了。
邵乐倒是不以为意,“当然可以,欢迎之至。”
秦沐对海德堡没什么了解,昨天她听说邵乐在山上的实验室工作,还专门查过资料,斯腾博格实验室算是世界知名的实验室,可是邵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像一个科研工作者,所以今天听到秋辞说要去,她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看秋辞很高兴的样子,就觉得这个时候扫兴有点儿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