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我也不想多说,总之,你自己考虑清楚吧。”陈夫人冷哼了一声,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连翘站在那里,看着那辆小车慢慢的启动。然后驶远。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冷然的笑了笑,然后抓着钱转身往远处的街头走去。
隔了几天,搬家的日子总算到来了。喊了搬家公司,一个上午的时间,装了一大卡车。连翘姐弟站在院子里看着空荡荡的家,两个人都没说话。
“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吧?”严贝贝跑过来。
“这里住了二十多年,突然搬走,一下子还真有点伤感。”连翘叹着气说。
“日子要过,总是会变的。”严贝贝搂住她的肩膀,“你应该想,拆迁款马上就要到手了。接下来要去看新楼盘,买车,买漂亮的衣服,买好的护肤品。带我去玩。当然,你也可以报个学习班认真学一下设计,而不是凭着感觉瞎画一通。”
连翘还是觉得很伤感。
“走吧,那边还要整理呢。谁让你发神经。明知搬家,还给两个小妹放假,又说许阿姨身体不好,不让她来帮忙。可苦了我,还得帮你搬上搬下的。”严贝贝拖着她往院子外走去。
“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连翘往空荡荡的家里走去,房间,厨房,客厅,工作间,每一块瓷砖,每一个角落,全都写满了回忆。
几十年的时间,一晃,就这么没了。
“连翘。”有喊声从院子外传来。莫乔阳来了。
“莫大哥。你来啦。”连萧喊了一声。
“来啦。贝贝不是说搬家吗?怎么的也要来帮帮忙啊。”他笑呵呵的。
连翘转身就要往外走,哪怕脚下一错,她被自己绊倒了,生生的扑了出去,额头刚好撞在一个尖角叫。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惨叫了一声后脑袋嗡嗡的响着。
听到动静外面的人全部冲进去了。
“天啊,连翘,你怎么回事?都跟你说了,赶紧去新家,你非要走进来,走进来就算好,好好的怎么会跌这么一大跤,这一脸的血。”严贝贝看着连翘,又急又生气。
“姐,天啊,这么多血……”
莫乔阳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用力扯掉包装后,他打开了五六张纸贴,按到连翘的额头上后,他急声问:“连翘,你没事儿吧。”
“痛,痛。”连翘呻(吟)着,血立刻就渗透了纸巾。
莫乔阳二话不说,弯腰一把抱起连翘。直把她惊得又叫了一声,她额头上的纸巾被糊湿,那血渗到她的脸,看起来,真是血流满面,十分吓人。莫乔阳一时也吃不准她到底有多严重,只想着快点送她去医院。
“连萧,快点去开后车门,得马上送你姐去医院。”
“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吧,只是撞破了额头。”连萧有些慢吞吞的。
“你快点啊,没见你姐脸都痛得发白了吗?”莫乔阳生气了,冲着连萧就吼了一声。
严贝贝傻呆呆的跟在后面跑,她突然发现,这两年来,虽然莫乔阳嘴上说跟连翘只会是朋友关系。但每每她出点事情,他总是心急火燎的,比连翘自己还着急。
这样还不是爱么?那什么是爱?她迷迷糊糊的想着。
那头的莫乔阳已经启动了车子,严贝贝还没反应过来呢,车子就开出去了。搞得她站在那里,觉得自己象是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
莫乔阳把连翘拉到了医院,挂了急诊科,清洗创口,痛得她哭爹喊娘的。猛一瞥眼,她就看到了连萧。
“你跟来干什么?搬家公司都过去了,你赶紧去新家那边接一下啊。”
“莫大哥让我扶着你的,怕你半路晕过去。”连萧耸耸肩,“那行吧,我走了,姐,你别喊那么大声了。你这喊法,阿飘都要被你喊醒神了。”
“滚!”连翘怒吼了一声。
连萧赶紧闪人。
莫乔阳看着连翘那骂人的气势,知道她没什么大碍,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说你也是,这么大个人了,走路都不看脚下的吗?”莫乔阳也数落她。
“意外,纯属意外。”连翘痛得龇牙咧嘴的。
“下次小心点,刚才看你满脸血,我还担心你摔到脑子了。本来就不聪明,再摔坏脑子,这往后的日子可咋办哟。”莫乔阳开起了玩笑。
“你能盼我点好吗?”连翘没好气的说。
莫乔阳笑笑。
包扎完后,又拿了一点消炎药。连翘又马不停蹄的往新家赶去。
到新家时,搬家公司已经走了。连萧和严贝贝站在满屋子里的家具堆里大眼瞪着小眼,谁都不动。
“动手啊,站着做什么?”莫乔阳先撸起了衣袖,回头又对连翘说:“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你只需要指指挥,适合的摆一些小东西就可以了。”
“我没事儿,你们两个,快动手啊。我晚上请你们去吃大餐,烤全羊,涮火锅,西餐,中菜,随便你们选。”连翘看着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家具,本来就头疼,现在是更疼了。
“动手,动手。”有了大餐的诱惑,站着的两个人就动起来了。
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把家具摆在了它们该呆的地方。大家几乎都要累晕了,连萧和严贝贝坐在一楼的沙发里再也不想动弹了。
连翘也很累,但她还有些一些小件的东西想摆好。莫乔阳看不过去,于是也帮着她一起整理。莫乔阳拿置衣架进房间时,连翘也不知道是不是头疼导致了眼花,竟然又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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