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事儿,都会有解决的办法,都会成为过去。 ”连翘望着他,语气认真。

“你父母过世后,遇到最难的事儿是什么?”陈嘉南问她。

连翘对于母亲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了。大概在她十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因为车祸医治无效离世。此后,她的父亲就又当爹又当妈的抚养她们姐弟。因为同一条巷子有个境遇差不多的家庭,那家娶了后妈,经常虐打前妻留下的孩子。父亲为了不让她们受委屈,硬是没有再婚。

眼见着连翘考入了大学,过几年毕业了就可以报答父亲了,万万没有想到,父亲又出了意外过世了。

只剩下连翘姐弟相依为命!

打击是一重接一重,连翘的父亲是因公事故出的意外。亲戚们帮她们姐弟争取到了一笔高额的抚恤金,钱到手后,几个亲戚又以各种名义借走了。几年下来,别说还钱,面都见不上了。

生活很困苦时,连翘也去找过,一开始还是承认的。后来问她要借条。她没有,于是亲戚们都让她拿借条说话,别平白的诬赖人。

她最困难的时候,想得最多的就是总一天。她要出人头地,她要让那些欺负她的亲戚们看到,她连翘是打不倒的。

“最困难的事情……”连翘停顿下来,她最困难的事情都和钱有关系,可她又不想让陈嘉南知道自己的窘迫,他肯定知道她穷,但她还是努力的想保有一点点可怜的尊严。

“也没有最困难的事情,日子总还是有希望,那就咬紧牙关往前走呗。”她淡淡道。

“万一前面没希望呢?”他追问。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连翘怔了怔,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陈嘉南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茶,夜是静谧的。曾少川的话还在耳边响着。连翘的成长经历,他知道得十分详细。

所以,他有一点点意外,他以为连翘要痛诉长成灰暗史,可她什么也没有说。

这一刻,他有些羡慕连翘的。虽然在物质层面上她很穷,可她有希望,她的日子有盼头。为了弟弟,她可以竭尽全力。

他不一样,他的身边有太多人想算计他。兄弟,朋友,生意伙伴。他需要有冷静的头脑,必须要做很正确的判断才能够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连翘的手机亮起来,她吓了一跳。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沙少明,她恼怒得恨不得把手机朝窗口扔出去。

陈嘉南往她茶杯添了一点茶。

连翘犹豫了一会儿后接起了电话,“你好。”

“翘翘,你在家吗?我快到你家路口了。”他语速轻调,“正好几个朋友说去吃宵夜,一起去吗?”

“不了,我明天一早要出差。”她拒绝道。

“那你早点休息,我们回头再联系。”沙少明倒也是识趣,并不过分纠缠。

陈嘉南起了身缓缓的走到了窗边。扶着窗沿,他出神的凝望着倒映在湖面上的灯火。天如果不亮就好了,这样,他的世界就留在这一刻。

连翘挂了电话后就将手机放回了包里,拉上拉链,她看着陈嘉南的背影。默默的喝了几杯茶后,陈嘉南转过身来,背靠着窗户看她。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本不该这样活着,而是应该有另一种更好的生活,你会不会怨恨命运不公平?”

连翘觉得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挺好笑的,如果提问的对象不是陈嘉南,她估计得喷他一脸。如果,如果,这个世界最不现实的两个字就是如果。真有如果,就没有那么多如果了。

“我不相信如果。”她迎着他的视线,鼓足勇气,“我也拒绝接受如果。”

陈嘉南愣住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回答。昏黄的灯光下,眼前这个稚嫩的小姑娘眼中透着固执和倔强。

他忘了谁说过,这样的人,一旦受伤,那必定是伤心伤肺的。他有些莫名的慌张起来,走了几步,他回到沙发前挨着她坐下。

连翘心跳加速时,他抱住了她的肩,下一秒,他将她抱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边,她感觉自己要着火了。

“抱紧我。”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连翘伸出手,轻轻的,试探性的,一点一点绕住了他的腰。这个男人,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被她抱住了。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跳,触到了他皮肤的温度。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象是穿上了最华美的舞鞋,踩在云端里踩着醉人的舞步。

“闭上眼睛。”他的声音象下了蛊。

连翘紧张得拽住了他后背的衣服,合上眼睛,睫毛轻轻的颤动着。

陈嘉南俯下头,他的唇吻到了她的唇上。怀里的女人那样笨拙,他不得不在她她的唇辗转反侧,然后舌头灵活的侵入她的嘴里。

连翘以前看言情觉得那些作者把初吻写得太夸张。什么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就象置身仙境,美妙得不知所措。

如今,她明白了,作者们并没有骗她。陈嘉南的吻上她那一刹那,她只有一个念头,她满头满脑满心里只剩下了他。

陈嘉南将她压到沙发上时,他的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游走。身下的女人发出轻微的喘息,他急切想给她更多。

直到他的手探入她的内衣里,她象是回魂了一般,猛的用力推开他。

他停下来,撑着沙发俯身看她,他知道她不愿意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他把她拉起来,抱了抱她,他低声说:“是不是吓着你了?”

“不,不,也不是。”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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