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色戒一破,就再也回不到纯情路线上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易沉楷一看见苏画就想起那晚的火辣情节,心里就直痒痒。
苏画也是一看见易沉楷就想起那晚的火辣情节,不同的是,她是气得牙痒痒!
于是,拉锯战打响。
易沉楷每次只要和苏画单独相处就想揩点油吃吃豆腐什么的,而苏画却是严防死守,让易沉楷无从下爪。
苏画有了前车之鉴,再也不陪易沉楷出去应酬,偏偏易沉楷应酬又奇多无比,只好每次闪着泪光含恨离去。等他忙完回来,人家又告诉他,她已经睡了。他数次要求上楼去看她,都被她严词拒绝,理由是:避免引狼入室!
在无数次败走麦城之后,易沉楷终于深刻地领悟了一个老人家讲过的人生哲理:
撒谎的坏孩子,一定是要受惩罚的!
日子一天天逼近年尾,易沉楷除了被苏画甜蜜的折磨之外,还被另一件事折磨着建新厂。
批土地那件事果然是黄了,那位谢局长给的客观理由是,生产维生素的废水,会污染江河。
扯淡!易沉楷不屑地笑。就凭那个人的思想素质,还能够上升到忧国忧民,保护生命之源的高度?那么沿江那些化学制品厂的地,是谁批的?!
假如他易沉楷愿意,他当然可以拿钱砸昏那个姓谢的,换回那一纸批文,但是他不愿意,一个原因是那个人真的惹火了他,另一个原因是他心里有更省钱的法子。
他打电话把魏庭上了十楼。
“明年我打算建个分厂扩大生产。”易沉楷丢给魏庭一支烟。
“哦。”魏庭以前听他提起过这事,所以也没有太大惊讶。不过这关他什么事?他管市场,又不管基建。
“明天的年终总结会上,你要发言,力挺我建新厂。“易沉楷悠悠然地吐出一个烟圈,盯着魏庭。
魏庭觉得头皮发麻:搞了半天想要他当炮灰?
“这个……您没跟其他副总们商量下么?“魏庭急于再拉个垫背的。
易沉楷站起来,走到魏庭的身边,无比亲切地拍了拍魏庭的肩:“我只相信你。“
魏庭在心里哀号,看来他这次当炮灰是当定了!
“那厂打算建在哪?“他只好开始收集资料,准备明天的炮灰发言报告。
易沉楷报出一个地名。
“这么偏僻?“魏庭惊讶。他怎么会想到这地方的?
易沉楷笑笑:“你还记得广交会上那个胡副市长吗?“
魏庭回忆了一下,正好就是易沉楷要建厂的那个地方的,不过当时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并未多注意。
“他跟我说,他们市正在全面开展招商引资,假如我们愿意投资,一定会大力支持。“
居然连这样的客套话都能利用,不愧是商人。
“那您打算让他们怎么支持?“魏庭问。
“自然是提供土地,然后再给我们配套资金。“易沉楷的话,让魏庭无言地用手掩住眼睛。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人家已经那么穷山恶水的地方,还要被他盘剥压榨!
“这样也是让他们也能占点股,有点收益,同时解决当地劳动力就业,推动落后地区的经济发展嘛。”易沉楷说的十分忧国忧民,无私伟大。
而易沉楷接下来的话,让魏庭无暇同情别人,只能可怜自己。
“不过呢,即便是他们配套,我们也还是要出大头的。但是你也知道,公司这几年,年年在亏,也没多少活钱,银行贷款,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所以也需要大家都贡献点力量。“
魏庭听得胆战心惊,小心地问:“那您的意思是?“
“这一次,从我做起,按照个人级别待遇,购买新公司的股份,为公司出力。“
魏庭的心里,悲哀地打出一个成语:雁过拔毛。
“当然当然,这也是自愿的,而且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拿着股份,就是公司的主人了嘛。“那个奸商继续在做普济众生的演说。
魏庭顿时后悔,自己当初是怎么就被这人下了套,留在这给他当副总呢?就该马不停蹄地跑路,离他越远越好!
易沉楷的手,又再次真诚的拍了拍魏庭的肩,看起来推心置腹:“我也知道,你刚升上副总,家底也没其他人那样丰厚,所以如果你钱上有困难,我可以帮你先垫上,后面慢慢还我也不迟。“
敢情还想当他债主,让他签个卖身契,好让他更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卖命!
魏庭迅速站了起来,对易沉楷假笑一下:“易总,我先下去准备明天的报告。“
说完便脚底抹油往门外跑,正好撞上进来送茶水的苏画。
苏画莫名其地望着他一溜小跑的背影,问易沉楷:“魏总怎么了,那么急?”
易沉楷摸摸下巴:“大概是急着上厕所吧。”
苏画疑惑:“十楼不是有厕所吗?”
“那是我专用的,我有洁癖。”易沉楷眨眨眼。
苏画无语。
而此时心情愉快的易沉楷,决定今晚大休。对苏画说:“今晚我没饭局,我们去约会吧。”
苏画瞟瞟他:“约会的内容是什么呢?”
“吃饭,逛街,上……”易沉楷顿了下。
“上什么?”苏画瞪着他。
“上山顶看星星。”易沉楷笑眯眯地说。
苏画想起那个看星星的晚上,易沉楷的温柔,心里变得柔软。
她对他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