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碧空万里的天底下,呼吸自由自在的空气,那种感受和在监房中是完全不同的。
即便林五妹没把这次拘役的事放在心上,可自由与不自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吃饭有人端,睡觉有人看,这样的日子还是很叫人纠结的。
大皇冠就停在距离县看守所不到半里的公路上,这里进县城也没几里路了,停下来感受自由自在,是每一个出监人的最大享受,林五妹也不例外,她混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坐进去呢,这样的经历以前真没有,所以也份外珍惜感受自由自在的机会。
林慎和四宝就陪着她,一起站在公路边路基下的田梗上。
已进入初冬季节,道路两旁是一片的荒芜,视野中纵横的阡陌延伸向远方,看上去予人一种天阔地广的感觉。
五妹一身衣裳也极为素丽,不似以前那样夸张的烟薰妆加紧身衣了,淡淡清雅的气质似能融进大自然之间,不会令人觉得突兀或不谐调。
“她这个样子再回到《新世界》娱乐城,都没一个人能认得她就是昔日的鸡头凤姐。”
林四宝也对妹妹的天生之丽质给予了较为恰当的评价,丝毫没有夸大半分。
林慎也是极为欣赏五妹这种得天独厚的气质优势,和芝华站在一起,绝对难分高下,年龄方面五妹要大过芝华四岁,但从表面上看,反而是芝华显得大些,怎么看五妹只是二十左右的美少女,她就是这么个妖一样的女人,也许和她特殊的体质有关吧。
从成熟的气质上讲,五妹虽没被男人滋润过,但她社会经历和人生阅历是丰富无比的,这么多年来,五妹她见过太多的各色人物,人性的丑陋与肮脏没能逃过她的观察,本来她一手执着验证人性丑陋的大法器,多少道貌岸然的社会精英名流都在她面前无所遁形,虽说她还未经人事,但她的见识早超越了太多人。
她美丽的眸子里没有多少对自由渴望的惊喜,最多只是一种新奇,也可以说是一种新鲜的感受。
“哥,有些东西放下之后,是不是感觉很轻松?”
回转螓首,秀美的黑瞳盯着哥哥林四宝问,这位拥有一身铁骨的铮铮男儿是从刀头打滚过来的,近二十年来拼杀在道上,身上的伤口超过一百处,他的风采是用血铸造出来的,那种彪悍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从骨子里渗出来,林氏三兄妹中,老大掌舵,五妹掌财,四宝干的扫清一切障碍的营生。
的确,他有妹妹说的那种感觉。
但是林四宝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妹妹笑了笑。
远处,几辆军绿色的大小车鱼贯行来。
林慎的目光转过去,望向这行军车,打头的是一辆陆地巡洋舰,在98年的时候,陆地巡洋舰这种军车是部队的标配,一般都是师级以上的军官才能坐的,也有部分旅团级军官能够获得这样的待遇,团以下军官用车时能坐上军用吉普就不错了。
从这行车队的表面状况来看,应该是不一般的,头一辆巡洋舰也很普通,但车牌是‘甲a’打头的,这个代表什么?有见识的人都清楚。
第二辆仍是巡洋舰,仍是‘甲a’军牌,是红底黄字的开道‘警备’车牌,为谁开道呢?往后看……
第三辆就不是巡洋舰了,是黑色的红旗,车头左前还插着一面小国旗,迎风飘展,触目惊心,它的车牌是‘甲a028’。
这时候,林慎的目光一缩,心里惊起波澜,怎么会有大人物出现在小小的庆丰县?
林五妹和林四宝也转头望着这一行军车,前后一共四辆巡洋舰挟着中间的红旗车,再往后是两辆大型的军用闷葫芦车种,就是那种没车窗的铁皮车,算半装甲型的。
下一刻,林慎就发现,停在路边的大皇冠有堵路的嫌疑,倒是堵不住那些巡洋舰,但是那两辆半装甲的闷葫芦是肯定过不去的。
“四宝哥,喊司机打车挪到路基下去。”
“呃,慎哥儿,没那个必要吧?那大车一侧的车轮压着路基是可以过去的嘛。”
林四宝可没意识到拦了谁的道。
可是对于警戒性极高的部队来说,这种堵路不无某些嫌疑。
林慎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第一辆巡洋舰就超前过来,后面的车明显减速,显然要停下来,等第一辆车去清除路障。
陆地巡洋舰哧的一声就在大皇冠后面停下来,车停的瞬间,几个门同时打开,后门里跳下四个荷枪实弹的军警,一个个头顶钢盔,身着战术服,全副武装的高度戒备模样,包括手里的微冲都端了起来,副驾席上的上尉军官冷肃的一张脸凝着厉色。
大皇冠里的司机还真吓了一跳,他从倒车镜里看到出乎意料的状况。
林慎他们三个就从田梗下面往过走。
四个军警已经将大皇冠包围,年轻冷肃的少尉军官扫了一眼林慎三人,直径到了大皇冠驾驶室旁,俯视着还坐在车里发怔的司机。
实际上看见执械持枪的军警围过来,司机真的傻眼了。
“什、什、什么事?”
“出示你的证件,身份证、驾驶证、行车证。”
“啊,部队的人也管这些?”
“少废话。”
少尉生猛的揪开了车门,立在他身侧的军警之一端着微冲指向司机,他一但有异动,保不齐会开枪将他击毙,司机心惊肉跳,完全没料到生命已在枪的威胁之下。
另三个军警已经盯上了林慎他们,同时抬起了微冲,其中一个冷喝,“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