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纪家的颜面会给你留着,但该你配合的调查你最好配合,不然有什么不良后果他一概不负责。”
“我草,姓林的真以为吃定我了?”
“他是不是吃定了你,你心里比谁也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吧?”
纪少华用话剌激萧圣华,知道她是死要面子的个性,激一激说不准有意外的收获。
但听到萧圣华的话之后他就失望了。
“我的面子算个屁啊?你还是先过这关吧,至于咱们的事,等你把各种状况摆平了再说。”
萧圣华的意思很明确,你现在还身陷泥坑呢,先把自己摘出来,咱们再谈两家的合作。
的确,现在的萧圣华在林慎面前,说话也不是很有份量了,因为林慎要考虑己方的利益是否受损,在保证了这个的前提下,他才会给萧圣华面子,这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利益化了。
换过是陈芝华要林慎办点什么事,林慎只会全力以赴,贴人贴钱也得给陈御姐办妥了,不然都觉得没脸见陈姐姐,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差距,天壤之别啊。
最初和萧大小姐的那段蜜月相好片段只能留在记忆中回味了,再想回到当初的互信互爱,只怕他们谁也做不到。
所谓的‘破镜重圆’只是一种美好结局的写照,真正破了的东西怎么能恢复如初呢?不可能的事。
纪少华克制着把手机摔到地上的冲动念头,钢牙的挫的吱吱响。
姓林的也许不会真的叫纪家太难看,但也从萧圣华传达过来的意思听了出来,他该怎么调查还要怎么调查的。
问题是自己对面对‘调查’吧?万一曝光了特殊嗜好怎么办?
他总觉得林慎要借调查之便给他难堪。
他丢不起这个人啊,他不想被别人看他的笑话,但他现在很难逃避过去。
归根结底都是被李文远这个王八旦害的,他要不出事,自己能这么被动吗?草他二大妈的。
……
燕京‘燕南’县,燕南,指燕山南麓的附近区域。
区某个废弃的不起眼的工厂大院里,一只狗懒洋洋趴在大树下乘凉。
树的旁边停着一辆面包车,看车标是柳州五菱牌的面包车。
车子是银灰色的,还算新,车牌号码却不是本地的,居然是云xxxxx,也就是说这辆车是云昆的牌照。
厂房大铁门里的荫凉处蹲着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几岁,国字脸孔,落腮胡茬,一双目光犀利无比。
他身上的衣服很普通,看上去很符合面包车司机这一形象,如果隐去目中的犀利光芒,他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
正是这种平凡的特质,让他更擅于隐藏身份,而不会被人家注意到。
这个废弃的工厂离三两里外漕峪很近,工厂背后不远有一个野生小湖,周遭比较荒芜。
在大门口还有一间几平米的房子,是这个工厂的传达室吧,还保持着八十年代的那个味儿,陈旧的可以了。
房间里有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儿,一个人坐在炕沿边吸烟,神情显得很孤寂。
这时,蹲在厂房门内的男人站了起来,扔掉了手中的烟,朝门口喊了一声。
“三叔,我进里面睡会儿,这天气热的……”
传达室里的老头低沉的应了一声,也不知侄子听到了没有,反正他没动弹。
吱呀一声,厂房的大铁门合上了。
唯一的光线被大铁门阻在外边,宽敞的厂房里顿时阴暗下来。
那些已经生绣的机床可能都废了,在这里再也听不到机床的轰鸣之声。
三旬男子步至厂房里面的内库,开启了一尺多厚的那扇门,进去之后他又随手从里面锁上了门。
内库里也堆着杂七乱八的铁器玩意儿,整个儿内库呈长条型,入深有十一二米的样子,宽约六七米,由于堆集的破烂儿太多,中间留下的过道只有两米宽窄。
男子一边走,一边左右扫视,然后顺手从货架上拿了一根长尺半,粗两寸的罗纹铁棍,他甩了两下,感觉很满意的样子。
走到了尽头,左拐,在货架后面,地上有一个方形的铁盖子,八十公分见方,看上去很厚重,外面还落着锁呢。
任谁也能看得出来,这铁盖子下面应该是别有洞天的一处所在吧?估计是存放一些特殊物品的地下库。
男人掏出钥匙开了铁盖上的大锁,揭起了那个铁盖子,这时候能看到铁盖子竟厚约两寸之多,凭人力想要破坏这个铁盖子怕是很艰难了。
一分钟后,男人就下到了地库,他还顺手把铁盖子盖上,地库并不黑暗,里面的照明灯24小时亮着。
脚落实地之后,横向出现了一条通道,通道仅三米长,尽头处一道厚重的库门,这种门密封性好,通用于冷库之类。
通过了重重门户之后,男人终于进到了最深处。
在这个二十几平方米的最深处空间里,居然还有两个人。
只是这两个是失去自由的人。
一男一女,都赤果果寸缕不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男的模约四十几岁,脸上血迹污渍糊的看不清脸孔了都,只有一双暗淡无神的目光在显示他的生命征兆。
他双手腕被两个铁箍锁死,用一根粗铁链吊在库顶的粗铁环上,身子垂下来,但双脚没能着地,而是被左右平撑开固定在两边的铁架上面,整个儿呈一个倒‘’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