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不愧是副所长,比普通的警员更牛逼,一把枪被拍成了零件,又哆嗦一下,又从另一边摸出了一条手枪,再一次指向了大青蛇。
这一次周康没有犹豫,直接开枪。
“砰砰。”两枪打出,子弹在大青蛇的身上绽放开了两朵火星,但是却连它的皮都没有打穿。
周康吓傻眼了,再想要开枪的时候,一条巨大的蛇尾却已经扫了过来,将他连人带枪给抽了出去。
没有犹豫,周大所长利索的飞了出去,像是一条死狗一样撞到了石墙上。
不过他居然没有死,痛呼两声又爬了起来,这次枪没了,但是他还有根电棍,不过他再也不敢主动攻击大青蛇了。
许一年不由得骂了一声二货,大蛇明显没有杀意,否则刚刚那一下就得要了他的小命了--看来,它对它口中那个‘修道士’有着很深的忌惮啊。
见周康老实了些,大青蛇转眼看向了许一年,许一年低头一看,顿时想要抽自己两巴掌了,干嘛要将水果刀对准大青蛇啊,这么二的事怎么自己也干啊?
“接下来,该是你了!”大青蛇吼了一嗓子,朝着许一年扑了过来。
许一年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虽然大青蛇没有杀意,但是被它抽上一尾巴显然也不会好受的。
危机间,许一年看到了大蛇的圆滚的肚子,根据兽医的直觉,他认为这条蛇是长了一个瘤子而不是吃饱了撑得。
“蛇兄尾下留情,小弟可解你身体之痼疾。”
蛇尾在许一年身体三寸处停了下来,大青蛇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的响起。
“你,说什么?”
许一年吞了吞口水,更是紧张:“蛇兄腹中之瘤,是否每至夜寒都会巨痛如绞?”
大青蛇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怎么知道?”
许一年心里骂道:“玛的,谁的身上长瘤子都会这样痛的……”
许一年自己的脑子里都有这种瘤,自然知道症状了。
可是大青蛇哪知道这其许多的因由,见许一年能如此清明的点出自己的病症,大青蛇的声音更加的颤抖了起来。
“可有治方?”
“当然有治!”许一年大大咧咧的应了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不就是为的等大青蛇这句话吗?
“我三岁能记事,五岁能通背唐诗三百首,九岁能识遍世间动物,十三岁就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兽医了,去年刚刚毕业于川南兽医大学,对于蛇兄这点小毛病,完全可治,没有任何的副作用!”许一年开始大吹特吹起来,他每说一句,大青蛇的眼神就变得更加的兴奋了起来。
这种眼神,就像是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在居委会前的小电桩前上看到了可以医治其绝症的小广告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许一年顿时知道自己赌对了。
“大,大师,大师救我,救我啊……”大青蛇顿时像是一个绝症患者一样,缠上许一年哽咽了起来。
许一年郑重得如同一个悬壶济世的名医,神棍得一踏糊涂:“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好了。”
完美的医患关系,这简直可以拍成医院的宣传片了。可是这个时候,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咳,那个,蛇,蛇兄弟,唔,蛇爷,蛇爷,您可别被他骗了,这家伙哪是什么兽医啊,他就只是念过几天书而已……!”
虽然周康对这头大蛇怕得要死,可是他更加不愿意看到许一年出风头,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戳许一年的轮胎了。
面对这种典型的损人不利已的行为,许一年气得想要骂娘。
如果情况允许,他真想冲上去踹死这个狗。娘。养的二波伊。
心里头虽然有着被戳爆了轮胎的愤怒,但是面上许一年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屑加冷默。
“你知道个屁,老子解剖过的动物比你吃过的还多,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胎娃儿懂得起什么叫七寸截肢术吗?懂得起什么叫断脉再生术吗?懂得起什么叫脉冲点节续疗法吗?”
一连串貌似专业的词业从许一年的嘴里冒了出来,唬得周康一愣一愣的。
作为一个有学问的年青,随便从两个名词下来冒充大头蒜显然不是什么难事。
这种随便拼接的名词对周康跟大青蛇有着很深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周康愣住了,大青蛇则是将眼中的疑惑完全去掉了,能懂如此之多的医疗‘技能’的大师,肯定很厉害。
周康还想要再说什么,大青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尾巴抽在他的腰眼上,周康哼都没有哼一声,顿时摔飞十几米远,终于晕死了过去。
像是扫飞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大青蛇带着兴奋的声音扑到许一年的面前,颤声道:“大师,我腹中这颗毒瘤缠了我已经足有七八十年了,自从当初一不小心吞了一颗不知名的香珠,我一下子跨跃到了五百年的‘精怪’级别,能道人言了,可是每到阴雨天却痛苦不堪,望大师拯救啊!只要大师解我于苦难之中,本蛇必有重谢!”
“影响极其恶劣!”许一年突然脸色一板,然后满脸严肃猛的吼了这么一嗓子,大蛇兴奋的动作被猛的挤得硬生生的停住了,它的脑子一时间有点没有转得过弯来。
“蛇兄简直太见外了,我与你一见如故,咱们之间怎么可能谈钱说谢呢?蛇兄的事就是我的事,还用分彼此吗?”许一年脸上的严肃表情猛的变得真诚了起来,那神态,那动作,那眼睛深处谋带的一丝淡淡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