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许久,黑蛋蛋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小诗诗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安的看向了严罗,略带歉疚的神情盖在脸上,整个人显得不知所措。
严罗拍了拍小诗诗的小脑袋,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从九幽冥雀尸身上采集的血液,倾倒在了黝黑的蛋壳上。
只见那黑色的蛋壳迅速融化,血色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吸收,待到血液倾倒完毕,一个娇小的身影,赤果果的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
赤红的发色,金色的瞳眸,卷缩在一起的身体不着寸缕,如烈焰般的红唇便还残留着血液,大眼睛看向严罗和小诗诗,脸上带着无奈和一些两人看不透的情绪。
“大爷...”
黑蛋蛋...哦不,不能叫她黑蛋蛋了。
“嗯...感觉怎么样。”
严罗开口道。
“嗯...挺好的,她...死了么。”
严罗只得点头。
“..............”
她沉默了,小诗诗和严罗莫名的心疼起来,都有些埋怨自己刚才对其的态度实在是不好。
“...给你起个名字吧。”
少女蜷缩着,抬头看向严罗。
“凰儿,这个...还行么。”
“嗯...”
凰儿一改之前的调皮,变得沉默起来,原因是什么,严罗和小诗诗也明白了,不过凰儿收拾心情的速度很快,她抬起头来,展颜露出一个笑容。
“大爷,需要咱做点啥。”
笑容与俏皮的话调像是夏花在风雨中飘摇,美得令人心醉。
...............
“总有人会来证明,你做的,是错的。”
“你爱她?”
冰冷,空寂,毫无生气的房间里,阿兹诺对着空气说话。
眼前空无一人,但,声音,却是从阿兹诺的身前传来的,那只是一片投影,透明无形,很难发现,而阿兹诺短短的三个字,似乎触怒到了对方,只见那声音说道:“爱?”
“你不是经常在嘴边说,我们这些机器,根本不懂爱么?”
“你们是神,我创造的神,爱这种东西,或许对于你们来说并不是很需要。”
“或许吧。”
阿兹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最近的那小子搞出来的事情太多了,你出现的时间,能提前了。”
“呵呵,你是想开始你计划的第一步了么?”
“这不是第一步。”
“是最后一步。”阿兹诺的声音很残酷,话语间的深意,令人难以捉摸,那投影上的人似乎笑了,只听一声轻响,随着阿兹诺的离去,这片空间里,便没了动静。
江南那边,一切都很平静,坐在李牧庆身前的,是个女人,看起面貌,算得上傲世千娇,不过其眉间斑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龚小姐,王家那边,有我们顶着,任凭这小子再大的能耐,王家也不可能跟我们李家翻脸,您只管出手,只要他死。”
“死容易,你的东西,不要了么?”
这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玄奥的音色,深思之下,无处理解。
李牧庆苦笑,道:“这东西见光了,便要不得了,想来这小子的背后肯定是有大势力支撑,不过再强,也没用,惹了那么多人,死也是很正常的。”
李牧庆的言外之意,便是说,没人知道是我动的手,又怎么去追究?眼前这女人,身份很特殊,其姓龚,便不难猜出其身份。
龚家逆女,修杀伐,主诡道之师,其术法传承有逆天和,而龚慎微当年曾有弑女之举,但奈何心中终有不忍,只是断绝了与其的父女关系,杀伐之术违逆相术应天和,不违天道之根本,历来被相术界所痛恨,每每发现,必杀之,但奈何此女是龚慎微的女儿,以龚慎微在相术界的威名,相术界同道便不好下手。
而她也是知分寸,从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故此,幸存了下来。
龚千练,便是其名。
“知道了。”
龚千练的脸色毫无生气,其瞳眸深处泛着斑白,杀伐之术虽说威能莫逆,但终究,还是伤到了自己,若是不出意外,龚千练的阳寿,只剩十年。
李牧庆点头,推出一玉盒,脸上带着肉疼之色,珍重的说道:“寿丹十枚。”
寿丹,一粒,可增寿三年,信与不信,由你。
这是山中人的话,那存于世外的家族所立之言。
若是与常人说起,定会被当作玩笑,而在李牧庆的圈子里,这寿丹,可是千金难买,为了弄到这些,他可是几乎倾家荡产,这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本家的意思。
想要让他当出头鸟。
一个旁系的小子,怎可违逆本家的大意?
龚千练珍而重之的收好,起身离开,只剩李牧庆脸色苍白的后仰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牧庆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
城市,很普通,很平静,车马喧嚣,沿街叫卖,热闹的步行街,形形**的簇拥着,有伴的,单身的,行走着地面上,密集的脚步声,如同雨点落地,彻响在这方世界。
很奇怪,这些声音平日里无人去注意,但在这时,却非常突兀的冒了出来。
“顾世,你在干什么?”
顾世无双咬着吸管,看着一脸不满的周勤,疑惑道:“逛街,吃东西,怎么了,很奇怪么?”
“......”
周勤无法反驳,只得说道:“可...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顾世无双咧了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