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
陆承佑闭上眼睛掩去过多的情绪,他低下头生生掰开她的手,她握得很紧,他真害怕自己的力气会掰断那玉葱
般的指头。他的沉默令何蔚蓝心里焦躁万分,她催促道:“为什么不回答?”
方智杰那天对她说的话是:“陆先生夫妇早在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陆承佑一直在骗你。他们的去世是个秘密,陆家并没有对外宣称,只是说陆氏夫妇去英国疗养,以此来掩人耳目。”
她听了此话后,之后他在说什么,她就听不清了,然后她就离开了夜总会,混混沌沌的,之后她就遇到了流
氓。其实在下午醒来的时候,她就想问了,可是她憋着没问,是她的私心作祟,她只是想在更大的创伤来临前享受最后的宁静。
其实在方智杰和她说过那些话后,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只要她一提起陆叔琴姨,他们就会避
开不谈,她屡次要求去看陆叔琴姨,都被陆承佑断然拒绝,悦儿为什么说爷爷奶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他时,他
会那么悲伤。为什么爷爷总是会将佑错认为陆叔,有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时候还抱着他痛哭。
那答案在她的心中逐渐明朗起来,却总在最后一刻被她残忍的压下去,她始终是个胆小鬼,更不敢去亲自揭开
那残忍的一幕,所以她把那即将出头的答案藏在心里暗无天日里的角落里。
一天*,对于她漫长得像是一生一世,残忍得如同十八层地狱,而那个欲出不出的答案就像是地狱冥火,生
生灼烧着她的心。
陆承佑还是不回答,反而走到窗前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何蔚蓝不再跟着追问,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他们不在了!说不在就不在了!
何蔚蓝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温柔慈祥的雪姨,宽厚宁和的韩叔,彻底的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而她甚至都没有见到他们最后一面。不,她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们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就不怕她会记不得他们的样子吗?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说走就
走了?
何蔚蓝想大哭,可是悲痛到深处,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眼泪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双肩像是被电击般
的颤抖着,一声声无声的哭泣呜咽,响在寂静无声的卧房里,沉郁悲痛得仿佛连空气都被感染得噙着泪水,潮湿冰凉一片。
陆承佑没有上去劝她,他知道,此刻任何的劝慰也不能减少她的悲痛,或许泪水流出来,沉重也就不会那么多
了。
一支烟燃尽,他掐灭,火苗的温度令他感到一丝轻微的疼痛,他看着那因用力而散落的烟灰,风一吹,就消失
得无影无踪。
陆承佑正抬头望天,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他连忙关上窗户,而在此期间,咳嗽声停,变成急促的喘
息,那喘息带着哽咽,一抽一抽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陆承佑快速的跑到她身边,她哭得太厉害了,岔住气了,他拍拍她的后背,又抚抚她的胸口,过了一会儿,何
蔚蓝才能正常呼吸,眼睛已经肿得像两个核桃。
陆承佑将她抱到*上,又下*为她倒了杯茶,她不喝,将头埋在被褥里,又开始呜咽起来。
陆承佑无奈,翻身*,将颤抖得厉害的人儿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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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承佑载何蔚蓝回陆家。
一回到家里,大家立刻被何蔚蓝的神情吓住了,杜宴枫和闻郁歆想来也是听说何蔚蓝没有回来,早上就匆忙的
赶过来,看到神情哀戚,眼神红肿无光的何蔚蓝,杜宴枫立即拉过陆承佑问:“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
昨天耿敬尧那小子死皮赖脸的求他,非要他说些何蔚蓝的事情,他就猜想到到那小子又要捉弄人了,临了他还
特意嘱咐了几句,说蓝蓝是个单纯的女孩,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你最好不要玩得太过火,否则别说是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那小子嘿嘿笑了两声,就挂断电话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看蓝蓝和佑一块儿回来,那小子应该没有得逞,但是,这两人的表情怎么回事,且不说蓝蓝一脸悲痛的表情,佑这脸怎么也像是心里不怎么舒服啊?
陆承佑回头看看,何蔚蓝已经被闻郁歆搀扶着进屋了,他沉吟片刻,道:“爸妈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杜宴枫一时间无法思考,过了一会儿,作为律师该有的冷静回归,他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承佑皱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说句实话,他具体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么
多的事情都赶在了一起?说是巧合,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他顿了顿,道:“正在调查,我想应该是有人蓄意为之,而且他(她)的目标,显然还包括我。”
闻郁歆问了何蔚蓝几句,见她不说话,脸色有很疲倦,便搀着她上楼,谁知何蔚蓝并不想休息,而是走到陆老爷子的房间。
“我想进去看看爷爷。”
闻郁歆只得让她进去,自己走到楼下,听了杜宴枫的话,心里也是一紧,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