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工作。时间多吗?”燕若梦不再看他们,走到她的专座继续查阅资料。但她的心却始终不能平息。正因如此,有件事她没有想到,那就是,她所认识的他并非存在于这个时空,然而在这个时空却有一个与他一样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不同的人。莫非他的经历和她一样。要不然怎么这儿的他会认识她。
究竟还发生过什么事?
话说周郅斌在燕若梦处吃了闭门羹,情绪低落,万分抑郁,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别人的轻视。他自小品学兼优,为人也谦虚有礼,谁人见到他不是称赞夸奖的。可今天却要受到这等冷落,他心里自是不好受。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乱冲乱撞,好几次差点撞到别的车子,弄得整条路都是喇叭声、漫骂声。
“喂,你瞎的,会不会开车。”
“tmd,你找死呀。”
“丫的,兔崽子眼睛长哪去了。”
“……”
周郅斌一声不吭,绕过去。他不想说话,甚至连道歉也不想说。
月升日落,金星隐没。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不知不觉周郅斌开了整夜的车,他也不知开到哪处,路上行人稀少,车辆也不多,正合他意,反正他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
街道偏窄,两旁的房屋不是红泥砖就是青瓦面。是米糊涂的墙,周郅斌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年头的房子多是用混合土而建,即使是有钱人,也不会煮浆糊来涂的。别说那样的手工技术丢得七七八八,某机构也不允许你这样做。因为用浆糊建的相当够坚固,你弄那么结实,若干年后要拆之时,难道你要别人用火药来炸吗?这么说这条街的房屋都不是现代建的。
周郅斌只觉得走进了一条古老的街上,要不是看到路上的人穿的都是现代装束,他准以为穿越到一百年前了。他并非没有到过这类有过百年岁月的街道,他北方的家附近就有几处,只是他从来没想过经过那么多年的风吹雨淋,竟然还能保护得这么好。看不到一片残砖烂瓦,除了有些旧。若不是看到某个标志,他真的以为是近些年建的。他步行在街上,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古老,感觉不出现代的繁杂,一切都是那么的单纯。他边看边感叹,突然发觉有一间木质小楼,店名叫“各隹斋”,不由得好奇起来,便推门走了进去。
店内只有一个瘦小的老人,他正戴着水晶制成的老花眼镜在看报纸,发现有人进来就下意识的抬头望过去。一看之下,倏地,心中一怔,脸色大变,嘴唇嚅动了几下。他并没有上前打招呼,也没有开声发问,他只是紧抿着嘴,坐在那儿,浑身在颤栗着,双手紧紧掐着手里的报纸。他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克制着要扑上前的举动。
周郅斌并没有看到一角的老人,毕竟对方缩在角落的柜台后。他只是略略的看了一下架上的摆设,便微微一皱眉。以他专业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是仿冒品,虽然东西制造得十分精细,但还是很容易就分辩出来。他以为这只是间精品店,便没兴趣再看下去,转身走了出去。
老人一直盯着他,见他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再一看手中的报纸,已给戳穿了十个洞。
是他!
一定是他!
他来了!
他终于来了!
老人走到那幅“水阁无门”的画前,喃喃自语。
(ps:哎,这个男二号,现在才出场会不会太晚了,还是把他当配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