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了,不说静虚等人对小郭叽叽喳喳问个没完,数日之后,峨眉派诸人雇好了大船,一行人便离开武昌,赶往集庆静虚师太带着峨眉派诸人来到集庆,与崆峒派唐文亮所带的队伍会合,一行人重新雇好海船,起帆出航。
唐文亮身居崆峒五老之位,又是赫赫有名的名门大侠,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很有宗师风范,只不过脾气有点急躁,每次大家在船中大厅中饮茶,茶水还很滚烫,唐文亮便迫不及待的饮用。虽然他有内力护体,不在乎这点茶水温度,但是性情可见一斑。
言语之中,小郭可以听出唐文亮对谢逊的痛恨,这也难怪,他的亲侄儿死于谢逊之手,崆峒五老被“混元功”所伤,更可气的是镇派之宝七伤拳谱被谢逊夺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崆峒派提起谢逊,人人切齿!
这一日海上风平浪静,根据船家所说,到目的地为时不远,诸人心情振奋,唐文亮和静虚吩咐小弟子们到船头观望,若是遇见武当派或昆仑派的航船,便随时发出信号。
经过黄鹤楼事件,小郭在峨眉派中地位已经大涨,隐然间仅位列静虚之下,当然峨眉派规矩甚严,纵使他武功天下第一,平时坐位也在最末。
此时小郭不需要在船头遥望,只需坐在船舱配性急的唐文亮饮茶,并挺他谈论茶经。
突然一名崆峒派弟子奔了进来,禀道:“北方看见两艘大船,右边一艘挂着魔教天鹰旗,左边一艘有昆仑派的标志,远远望去,船头刀光闪烁,好像在动武。”
唐文亮道:“看来武当和昆仑已经和魔教动上手了,让船家快些行驶,赶上去帮忙。”那弟子应命而去。
唐文亮在野坐不住,便邀请静虚等人去船头观望,一行人来到船头,向北遥望,果然看见右首一艘大船上绘着一头黑色大鹰,展开双翅,形状威猛,左首大船却是挂着一柄普通旗帜,上面绘着一剑,一棋,一琴,正是昆仑派的标志。
此时船头已经不见闪烁,想来双方已经罢斗,开始打嘴仗了,小郭却知道其中情由,不过他也好奇,很想见见这个世界的主角
船行了很久,终于靠近,很快那边有人发现,发出昆仑派的信号,崆峒派也回应之,有一会,船只终于临近,唐文亮和静虚便各自带着五六人上了大船,在昆仑派的弟子带路之下,进了船舱。
小郭随众人进去,依照江湖礼节,诸人和船舱内的武当俞莲舟、昆仑西华子、卫四娘等见礼。小郭见俞莲舟四十多岁,高高瘦瘦,貌不惊人,弹眼光一闪,便是精光射出,威势惊人,西华子是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道人,卫四娘是一个中年妇女,在江湖上素有闪电手之称。
这干人见到天鹰教的李天垣等坐在舱中,都是一愕。西华子大声道:“唐三爷,静虚师太,武当派跟天鹰教联了手啦,这一回咱们可得吃大亏。”
唐文亮却双眼一翻,瞪着俞莲舟道:“俞二侠,此话可真?”俞莲舟还未答话,西华子已抢着道:“人家武当派已和天鹰教结成了亲家,张翠山做了殷天正的女婿……”唐文亮奇道:“失踪十年的张五侠已有了下落?”
俞莲舟指着张翠山道:“这是我五师弟张翠山,这位是崆峒派的前辈高人,唐文亮唐三爷,你二人多亲近亲近。”
西华子又道:“张翠山和他老婆知道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却瞒着不肯说,反而撒个漫天大谎,说道谢逊已经死了。”
唐文亮一听到“金毛狮王谢逊”的名字,又惊又怒,喝道:“他在哪里?”张翠山道:“此事须得先行禀明家师,请恕在下不便相告。”唐文亮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喝道:“谢逊这恶贼在哪里?他杀死我的亲侄儿,姓唐的不能跟他并立于天地之间,他在哪里?你到底说是不说?”
殷素素冷冷地道:“阁下似乎也不过是崆峒派中年纪大得几岁的人物,凭着甚么,如此这般逼问张五爷?你是武林至尊吗?是武当派的掌门张真人吗?”
唐文亮大怒,十指箕张,便要向殷素素扑去,但眼见她是个娇怯怯的少妇,自己是武林中成名的前辈人物,实不便向她动手,强忍怒气,向张翠山道:“这一位是?”张翠山道:“便是拙荆。”西华子接口道:“也就是天鹰教殷大教主的千金。哼,邪教妖女,甚么好东西了?”白眉鹰王殷天正武功精深,迄今为止,武林中跟他动过手的,还没有一个能挡得住他十招以上。唐文亮一听到这少妇是殷天正的女儿,也不禁大为忌惮,只道:“好,好!好得很!”静虚师太自进船舱之后,一直文文静静的没有开口,这时才道:“此事原委究竟若何,还请俞二侠示下。”俞莲舟道:“这件事牵连既广,为时又已长达十年,一时三刻之间岂能分剖明白,这样罢,三个月之后,敝派在武昌黄鹤楼头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静虚师太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唐文亮道:“是非曲直,尽可三个月后再论,但谢逊那恶贼藏身何处,还须请张五侠先行示明。”张翠山摇头道:“此刻实不便说。”
小郭突然插话道:“虽然张五侠夫妇不说,却已经说出了。”
此言一出,船舱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小郭,唐文亮急道:“敢问郭小哥,何出此言。”
小郭嘿嘿一笑,回道:“唐三爷见谅,此事关系重大,张五侠都要禀告张真人定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