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里怎么都没有客栈的?”贝贝沿北的这一条大街走,道路非常宽阔,两边的商铺却是米店,布衣行,杂货铺,竟然还要一个马市,就是没看见客栈饭馆。
“以前这一带都是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普通百姓不在这一个区域。自从南诏事变以后,这一边居住的人也不多。”这一条街死的人何止上万。人们对风水有忌讳。虽然十多年过去了,但是,它留给世人内心的阴影,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轻易抹掉。
贝贝的心沉甸甸的,每走一步都觉得无比沉重。
拐过转角,眼前空旷一片,昔日宏伟的宫殿,早已面目全非,残梁断臂,野草丛生的大片废墟。在清冷的月色下,愈发的孤寂悲凉。
枯枝瓦砾碎,踩在脚下磕擦作响。高高的宫墙被推到,皇宫大门的两头威风凛凛的烫金石狮,坑坑洼洼布满了灰尘。拱门的两条巨大石柱,被火焚烧的痕迹依稀可见。
这里曾经历经12位帝王,近400年的经营。集中了大批物力,役使了无数能工巧匠,倾注了千百万劳动人民的血汗,把它精心营造成一座规模宏伟、景色秀丽的宫殿。里面收藏的历代书画、金银珠宝、名贵花木何其之多。四国联军攻入皇宫,疯狂的抢劫和破坏,为了销赃灭迹,掩盖罪行,边抢边放火焚烧。(
熊熊的大火连烧了两天两夜,巍峨的宫殿最终化为一片废墟!
贝贝叹可口气:真的好可惜,如果还有图纸,真希望可以把它一点一滴的恢复成,它原来的模样。
“瞄!”的一声猫叫,一只野猫受到外来者的惊吓,惊慌的从他们眼前奔过。
银树收紧了搂在贝贝腰上的手臂,冰冷的视线对着坍塌的宫墙的一角,冷声道,“里面的兄弟出来吧,你们跟着我们够久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废石堆中,探出了脑袋,“银树少爷,是我!”
“你是…叶叔叔!”贝贝很快就认清了来着。西门飘雪的护卫叶夜,只是现在的他,比去万寿山的时候,多了几分成熟稳重,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
“太好了,真的是上官小少爷!”叶夜一听见贝贝对他的称呼,脸上立刻堆满欢喜的笑容。
小驸马长大了!
“叶护卫,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做什么?”原来是自己人,银树顿时放松了警惕,难不成西门飘雪也来了花城?
“刚才我在成衣铺,远远的看见你们有些眼熟,就跟过来了。”叶夜笑眯眯的看着贝贝,“银树少爷。公主殿下还在边境,我是作接应先一步来花城,随时向公主殿下汇报城内的情况,防止突击事件的发生。”
上官银树点头,西门这样安排很合适。如果叶夜不出现,他就去找他的人了解情况。
叶夜提议道:“银树少爷,小驸马,现在天色太晚,月色也不够明亮。我在城西街的”8号酒楼“订有客房,不如你们今晚将就在那里居住,明日一早再四处看看,如何?”
“如此甚好!”三更到现在,贝贝和他都没有停歇,只是简单的吃了一些随身携带的糕饼,现在该洗洗漱漱,好好休息一下了。
贝贝和银树,坐上叶夜驾驶的马车,往西城的方向驶去,“哥,我们要想一个安抚城内居民的良策。”
“这事要好好斟酌一番,不可急。”银树一把拉住贝贝的手,将她带入怀抱,淡淡的幽香随着她温热的体温散发出来,好闻得让人迷醉。
贝贝紧张的看着车外,生怕叶夜看出什么端倪,“哥,你严肃点。”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脖,痒痒的,在心底的最柔软处,好像有根羽毛轻轻掠过,心暖暖的。
“我已经够严肃了,你还敢不满?”银树搂住贝贝的腰身,饱含柔情地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缓缓伸手拨开一缕不知何时散落下来的发丝,好看净白的指尖来回触摸她光洁的额头,那里的烙印已被清风用特殊的药水涂抹遮挡,只要不碰到茶水,就不会显露。
贝贝靠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柔声说,“哥,一会到了客栈,我先泡个澡,你拿点白粥给我就可以了。”
银树握着贝贝柔软无骨的小手,来回的细细抚摸着,勾唇一笑,媚惑的在她耳边诱道:“以前,你跟我不是一起洗的吗?”
“那是没进国子殿之前!”贝贝恶狠狠的抬眸瞪他,说起往日的囧事,她的脸“腾”的一下羞红了。
“哦,那我家贝贝现在开始嫌弃哥哥了?”小样,小贝贝以前一看见他,马上欢喜得跑来,抱着他的大腿不放,羡慕死夏树。自从去国子殿念书之后,整个人就像换了一个人,对他是愈来愈冷落,若是不是他经常回来看她,说不定她又投到大哥的怀抱去了。
“也不是,哎呀,哥你不要跟我说话。”贝贝微微蹙眉,把手从银树的手里抽出来,轻轻放在肚子揉揉。小腹隐隐作痛有好一会,身下好像有暖暖的流出,这是她想先回客栈沐浴的原因。
注意到贝贝的异样,银树低头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贝贝软绵绵的回道:“肚子疼。”
“你躺好,我帮你揉揉。”银树想着,贝贝肯定死饿坏肚子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疼呢。
贝贝听话的站起来,正想躺下,银树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惊愕的看着她的身后,绯红一片…
贝贝用眼神询问:“?”
银树心跳加速,第一次在贝贝的面前脸红,含含糊糊的说:“那个,嗯,贝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