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意图,不是痛下杀手,好像是警告的意思,一放完箭就跑。
墨衣行微微蹙眉,心中了然一二,“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上路吧。”
“是!”
上官府
一排排的大红灯龙高高挂起,金黄色的琉璃瓦,多彩的布条在夕阳的反射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大门口铺着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大厅。门口两边的道路,停着无数装饰不一的豪华马上,排列的相当整齐。训练有素的皇家护卫守在路口,个个面色谨慎。
向里走去,由管家亲自站岗把关,没有请帖的人不可入内。上官府大大小小的家奴护卫,全部以饱满的精神面貌,迎接诸多宾客的到来。府内高朋满座,今日来此的人非富即贵,一个个都打扮得光鲜靓丽。
一个穿着淡黄色绸衫的贵妇,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米雅夫人好!”
她一到来,在门口迎宾的雷飞,立刻领着她进门。
“殿下呢?”米雅夫人微笑着问道。
“回夫人,殿下从昨日进书房,到今早都没有出来过。”
“殿下一个人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米雅夫人停下前行的脚步,疑惑的问道。
“回夫人,上午的时候,寒玉大师和妙笔画师,曾进去过。”
“哦,那殿下的身体可好?”
“回夫人,一切均好,夫人找殿下,是送首饰的吗?”
“正是。”米雅夫人点点头。
“那夫人将首饰放在属下这里吧,一会殿下出来,我交给她。”
“也好。”雷飞是打小就跟在贝贝身边,米雅夫人对他很放心,指挥着身后抬着箱子的四个工匠,“何嬷嬷也在里面?”
“回夫人,何嬷嬷和妙笔画师他们,已经到宴席上去了,你可以到哪里去找她。”
“好的。”米雅夫人微笑着向她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带着自己的侍从,向大厅走去。
大厅之内,桌桌客满,欢声笑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晚宴快开始了,小贝还在书房干什么?”老庄主上官清宏坐在主位置,侧头问上官海蓝,他的身体,在清风的调理下,非常的健康。耳朵虽不聋,可是,老花眼好长一段时间了。在他的心里,不管贝贝的身份再怎么尊贵,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孙子。”只要贝贝还姓上官,他就管她一天。
上官海蓝在一边解释道:“贝贝的手早上起来的时候,好像比往日酸疼一些。寒玉大师和妙笔画师已经去看过了。现在清风正在给她施针,她再运功需要一些时间。”
“这是好转,还是变得更加严重?”老庄主担心的问道。
“爹,这是好转的迹象,但,还不是很明显。”
老庄主点点头,小贝的手,到现在都没有康复,国内递上来的折子都是银树批复的多,落下了不少口舌呀。
“爷爷,我去请贝殿下吧。”上官福安跟随赵迎春他们,从西凉到花城之后,就老想找机会见见贝贝,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单独见贝贝的空隙。过完爷爷的笀宴,他们就要回西凉国了。他不甘心,更不想回去。
“不用了。”上官清宏横了他一眼,他那点心思,瞒得过他。
王心琪在一边插话,“爹,要不让银树去叫贝贝来吧。”
“也只好这样了。”
赵迎春和上官红洛端庄的坐在老爷子的左侧,表面上面露微笑,实际上心里嫉恨死王心琪一家。上官兄弟背地里,吞并了她娘家的百年老字号镖局,这是一恨。自从他们从西凉来到花城的上官府,也没见王心琪看重他们。上官婷可不同,她脸皮厚,日日扯着王心琪的袖子,跟在后面二嫂长二嫂短的叫,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这一家的小姑子。
再说,花城上官府内的内务用人管理,都是王心琪夫妇打理,她明示暗示多次,她本人也可以帮忙,王心琪就是不吱声。另外,南诏国内的大权不说全部,上官兄弟也起码掌握一半,那么多空缺的官位,给她家福安安排1个,比登天还难。远的不说,就舀今天米雅夫人送来的首饰,件件精工细磨,一看就是精品中的上品,她们家红洛辛辛苦苦的在一旁帮忙整理了好半天,也没见她打赏一件。你在看看王心琪身上的这一身打扮:头戴紫金翟凤珠冠,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穿一身绛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脚上踏着云纹金丝绣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显雍容华贵!
这可是皇后的衣饰和装扮呀,试想,有几个女人不想拥有,能不让她羡慕、嫉妒、恨!
总会有办法出人头地的。
王心琪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一家跟贝贝紧紧的联系在一起。贝贝每走一步,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经过精密的算计和安排,走错一步,就有可能步步错。这一错,就有可能性命堪忧。所以说,贝贝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上官家的未来的命运,他们夫妻俩,能不事事小心谨慎?!
第二节
夕阳的余晖懒洋洋地投在窗棂上,几枝翠鸀的蔷薇横在窗口,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远处不知名的鸟雀鸣声婉转,更衬托出此时此地的寂静无声。
贝贝盘腿坐直腰板,两手平摊在两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被夕阳映射的男人,他就这么抱剑,随意的靠着树干。
初次见面她就曾为他锋锐而不失俊美的容貌而惊艳,如今看去,竟是越看越动人心弦